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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此时眼睛虽然被丝绸带子覆住,但视线并不是被完全遮挡住,而是像覆上一层白翳,虽看不清贺星芷的脸,但能隐隐约约地看清她的动作。
贺星芷此时趴在他的身上,略微笨拙地去吻他。
身子偶尔的碰撞,又或者是宋怀景身子的轻颤,都能将那铃铛带得轻响。
贺星芷明显感觉到宋怀景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她低头看着他腰上的铃铛,颤抖的频率越发快了起来。
宋怀景忽地抬起手,用手臂圈起的圈,将贺星芷彻底地套入他的怀中。
他的双手虽被束缚着,但动作却并不显得十分笨拙。
贺星芷先是一愣,紧接着又低下头嗅着他胸前的气味。
哪怕他如今被束缚着,却还是能让贺星芷渐渐溺入情欲的浪潮中……
“阿芷,这般可欢喜?”
宋怀景说出这话时,手腕上的束缚不知何时被他轻巧地解开了,宽大的掌心贴在她的腰肢上,将她稳稳地扶在自己的身上。
贺星芷双手压在宋怀景的肩上,张了张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压根分不了心去听宋怀景说的话,只有全心全意都投射到如今自己的身子上,她才招架的来。
每每面临此境界时,她便在心里后悔,后悔从前自己嫌宋怀景年纪大了些。
虽然她如今还是有些后悔在没吃到二十岁时的宋怀景,但她甚至快招架不住如今的宋怀景,贺星芷压根都不敢想他曾经没有受过那么多伤、又年轻许多的身子是如何的。
“阿芷。”宋怀景抬手捧住贺星芷的脸。
他的掌心温热,能隐约感觉到掌心粗粝的茧子,但经过精心保养的手,看着自然还是未带有多少岁月风霜的。
他的动作看似温柔至极,但只有正在经历着一切的贺星芷才知道这只不过是假象。
宋怀景的掌心力道恰好地讲贺星芷的脸盘捧至自己的面前,让她迫不得已与自己对视。
“阿芷,看着我,多看看我。”
宋怀景知晓自己如今的脸庞定是带了平日中不存在的绯红,耳根也热得发烫,长发懒懒散散地垂落下来,耷拉在自己的背后与肩上。
这般样貌,只有贺星芷才能看到。
贺星芷抿着唇,依旧听不清宋怀景在说什么,只是双眼此时确实在看着宋怀景。
不知这又过了多久,在一片极致的混沌中,贺星芷的耳边响起了从远方传来的沉闷又热烈的烟花爆竹声。
她也骤然被推至巅峰。
天上一点星火,窜入深不见底的夜幕中,旋即,一点星火猛然炸开,迸发出无数绚烂的流火,肆无忌惮地迸射着、攀升着。
绚烂的烟火照亮着、灼烫着。所有的感官在极致的光芒中化作一片空白,唯一能感觉到那持续不断又令人颤抖的爆破。
轰鸣声达到顶点,停滞片刻,整个天地寂寥一瞬,紧接着更盛大的烟火绽放,星星点点攀升到天边,最终在黑夜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空虚。
小褥子又被沾湿了。
贺星芷的额角也被自己的汗液打湿,她喘着气,似是要将身前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身体里。
感觉到她的指尖都在轻颤,宋怀景环住她的腰身,将她紧紧地裹在自己的怀中。
贺星芷眯了眯眼,又抬起眼皮,“是不是到第二日了?”
宋怀景微微一怔,“嗯,应当是的。”
“生辰快乐。”她又道了一句,迷迷糊糊地想要吻一口宋怀景,鼻尖却先撞到宋怀景的唇上。
贺星芷在此处的身子,精力是越来越差了,感觉还未多久,便受不住了。
她重新将嘴唇对准吻了吻,“好困,宋怀景我好困,我感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哪里,我好想睡觉。”
贺星芷一边说着一边合上了双眼。
宋怀景拂起她额前的碎发,“阿芷,当真要睡了?”
他这话简直就是在明知故问,明明知晓贺星芷如今定是困得不行了,连说出的话都糊作一团口齿不清,甚至毫无逻辑。
“嗯……”贺星芷从鼻腔中轻应了一声。
“阿芷?”
宋怀景又轻问了一句,也能猜到她早就有些困了,不过是想强撑着到除夕这日,抢着当第一个对他说生辰快乐的人。
他低头望了眼她的身子,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贺星芷指尖动了动,她还未彻底睡过去,如今身子上的这种感知十分奇妙,一边困得感觉眼睛泛酸快要睁不开了,一边又舒爽得快要受不住。
“你想继续就继续吧,我真的好……”
贺星芷有气无力地说着,本来紧紧扣在在宋怀景的脖颈上指尖都松了松,方才抓住的肌肤上早已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子,“好困了。”
说出这话时,贺星芷脑袋歪了歪,双眼彻底合上。
至于宋怀景何时结束一切,又抱着昏睡的她擦拭清洗身子,紧接着回到房中整好床铺将她放回床榻上,贺星芷都一概不知……
只不过清晨醒来的时候,她的四肢和整个躯体与平日不一样的感知,又提醒着贺星芷他们昨夜做了什么,真的是彻头彻尾的一场欢娱呢。
除夕这日,府中颇为热闹,不仅要准备今夜的团圆饭,还要准备自家主子的生辰。
好在宋怀景此前也鲜少认认真真过生辰宴,这些事也从未为难过仆人,只让他们更在意团圆饭便好。
贺星芷将给宋怀景准备的生辰礼在白天时才送给他,是一对配对的玉佩,还有一个香囊。
看着香囊上精细的针脚,宋怀景便知晓这并非她缝的。
贺星芷挠了挠鼻尖,“那个,我又不会针线活你又不是不知道嘛……这香囊里的药材,是我亲自抓的,这也能算是我做的吧。”
她虽不知晓这昭朝生辰礼究竟有何等细致的讲究,但自小看多了那些古装剧与话本小说,里头翻来覆去总说,女子表达情意都要亲手缝制一个香囊赠与心上人。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去学女红的,主要是自己实在手笨,毫无天赋,学了也是无用功,那还不如花银子定制一个。
至于这个玉佩,贺星芷倒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弄来的。
她记得他们之前有一个黑白双鱼玉佩,但她那枚不见了,这段时日却总见到宋怀景还是时不时便佩戴他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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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星芷便想着重新弄一对,这样便又能配上了。
“喜欢吗?”
宋怀景搂着她:“阿芷送我什么,我自然都是欢喜的。”
他顿了顿,将唇瓣贴到她耳边道:“当然我更喜欢阿芷昨夜赠与我的。”
“宋大人,堂堂参知政事,切不可白日宣淫!”贺星芷呼了一声,语气夸张地打趣道。
“阿芷我可什么都没说。”宋怀景装作无辜道。
明明这一日,如往常一般平平无奇地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