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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后,她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么小的孩子,轻轻松松就能做出一大桌子菜,真的合理吗?那么重的一个锅,我都怕他的手臂折断,他竟然硬生生把它挑起来了。”
“今天去买菜,他抢着帮我拎,手心上面全是老茧,比我一个中年妇女的手还要粗糙。”
“还有,你不是听见小羽的爸爸说小羽挑食吗,他来池家也有段时间了,哪次不是把饭吃得干干净净?”
早在童嘉羽第一次在池家吃饭,管家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叹息一口气,说:
“我怀疑小羽没来池家之前,一直在遭受虐待。”
晚上,喝完牛奶后,童嘉羽就发觉肚子隐隐作痛,他没有在意,回到房间随便揉了几下,刷完牙就上床睡觉了。
半夜,他被胃部的剧烈疼痛给痛醒,一阵翻江倒海,他急忙冲向卫生间,中午和晚上吃得全都吐了出来,趴在马桶边上,他捂着疼痛的胃部,难受地呼吸。
一口气还没喘完,胃里再次一阵翻腾,他重新扑向马桶,这次吐到胃里只剩酸水,他像一条干涸地面上的鱼,因缺水而急促喘气。
疼痛愈演愈烈,他捂着肚子在地上疼得打滚,再这样疼下去,感觉自己真的会死掉。
满脑子都是出去求助,他磕磕绊绊地来到房间,扶着墙壁,腿脚发软,还没有走到一楼,腿一软,在池珉房间门口直直摔了下去。
池珉上洗手间,经过时听到外面的动静,打开门,只见童嘉羽倒在地上,整个身体疼得蜷在一起,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池珉后,虚脱地说:
“少爷,我肚子好像有一点痛。”
明明一副痛得快要死的模样,还要牵强地笑着说自己只是有一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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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调查背景
池珉亲自将他们叫醒,管家和保姆不由愕然,听说童嘉羽半夜肚子痛,痛到走不动后,二位吓了一跳。
保姆连忙替童嘉羽准备呕吐袋,管家则急忙把童嘉羽抱上车,在这期间池珉都站在管家旁边,看着浑身颤抖,面色发白的童嘉羽。
打开门的那一刻,洗手间的灯尚未关闭,他清楚看见童嘉羽倒在地上,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的模样,说没有被吓到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出生十年的他,也从未生过如此严重的病。
然而,从童嘉羽被池珉发现,再到被管家抱上车前往医院,自始至终都没再喊过一声疼。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很疼,动不了坐不起来,只能躺在后驾驶或者靠在保姆身上,整个身体因为疼痛弓成一只虾的形状,哆嗦着干呕不止,头发和衣服湿得可以挤出水,不断流着生理性眼泪和鼻涕。
保姆心疼地用毛巾帮他擦。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管家加码开车,说:“应该是急性肠胃炎。”
“关键是因为什么原因引起的,少爷吃了也没事呀。”保姆说。
童嘉攥紧肚子上的衣服,还能强行挤出一个笑,安慰保姆:“阿姨别担心,我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池珉坐在靠窗的另一边,不耐道:“痛就别说话。”
童嘉羽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严肃,闻言立即噤声,不敢再语。
管家抽空往后视镜看一眼,眼底浮现少许笑意。
他没想到少爷会跟着一起过来,哪怕只是因为池家的人出事而出于情理之中,他也认为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十分钟后,他们到达医院,得知童嘉羽的情况,医院立刻派出医生给童嘉羽检查和治疗,最后诊断出是食物不耐导致的急性非传染性胃肠炎。
“食物不耐,这是什么意思?”管家皱了下眉头。
医生说:“我们给患者做的血常规中发现患者有二度营养不良,就是常说的中度营养不良,突然食用太多含有营养物质的食物会导致免疫系统无法正常处理,进而当成有害物质,引发机体的炎症。”
管家这回听明白了,昨天的中饭和晚饭小羽确实吃得比平常都要多,但是再有营养,也不过是些普通的家常菜。
为什么机体会没办法吸收?
管家问:“他的情况严重吗。”
医生交代:“不算特别严重,输完液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直接回家了,不过为了让胃部充分休息,第一天还是要禁食,渴的话可以适量喝水,第二天第三天可以适当吃一些稀饭,第四天和第五天基本上就能清淡饮食了。”
管家说:“好的,谢谢医生。”
从急诊科走出来,池珉面上不表情绪地说:“去查一下池怀仁手下的那个员工家庭情况。”
管家也正有此意。
早在开始,池先生本打算派自己的助理去调查正规的几家福利院,不知怎么走漏风声,公司上下都知道他想给自己的儿子领养一个玩伴,当天下午一个员工便找上了他,说自己的大儿子一定符合他心目中的条件,接着一一细数孩子身上的优点。
一番话结束,员工向他说明自己的要求不高,除了升职加薪,别的可以什么都不要。
池怀仁在意结果,不那么在意过程,福利院的领养程序复杂,而员工的儿子比福利院的儿童要更有保障,也更好拿捏,于是吃过便饭后,便同意了员工的举荐。
现在管家回想起来,哪户人家会为了一点工资,就这么急着把自己的孩子往别人家里面送?
他们回到病房,童嘉羽已经平躺在病床上睡着了,被子只剩下一点起伏,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背输着液,他的血管太细,护士连续两次扎针失误,因此手背上还有两个明显的针孔。
为了尽量不打扰他休息,他们谈话刻意放低音量。
“小羽怎么样了?”管家问。
保姆说:“又吐了一回,不过什么都没吐出来。刚刚护士过来给打了一支屁股针,又给他输液,说他血管细,不好找位置,”保姆边说边用手指比划:“那么长的一根针来来回回扎进去又拔出来,我看着都不忍心,小羽硬是一声都没吭。”
“这么懂事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保姆不禁感慨,说完又有些惆怅,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这时,病床上的人在梦中呓语一声,三个人同时看过去,只见他的脑袋换了一个方向,绵长的呼吸声继续从鼻腔中传出。
睡着的童嘉羽比池珉印象中要安静很多,大概是打过针又输着液眉头舒缓少许,面容恬静,如果单看长相,其实很少有人会把他和爱笑的人联想到一起。
但童嘉羽此时实在太过虚弱,病殃殃的了无生气,还是笑的时候更顺眼。
他们担心吵醒童嘉羽,决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