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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别让任何人碰你
回顾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童嘉羽难以比较,是被送回家的那段时间煎熬,还是现在更煎熬。
也是童嘉羽第一次对池珉耳朵害怕的程度达到了巅峰。如果可以,他愿意帮少爷分担痛苦,而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发现他一个人来上课,许多同学困惑地看着他,刚坐下,游朋和谢洋洋的脑袋便默契地聚集过来,语气中含着担心。
“池珉呢,怎么没来上课?”
“少爷生病了。”童嘉羽如实告诉他们。
有朋“啊”一声,“那他什么时候来学校?”
童嘉羽摇头:“不知道呢。”
谢洋洋问:“他不来上课真的没事吗?池珉不是一直把学习都看得挺重要的。”
童嘉羽笑笑:“没关系,家里会有老师来给少爷上课……只是可能会有一点困难。”
最后半句话,他说得很轻很轻,以至于他们都没听清,游朋啧了啧,回到座位:“跟他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童嘉羽的笑仍然没有改变,只是垂下头偷偷用手揩了下眼角的泪水。
少爷也很辛苦的。
昨天晚上,童嘉羽的眼泪数滴在少爷衣服上化开,全身都在抖,少爷在沙发上抱他抱了很久,久到管家和保姆数回提醒他们吃饭,他慢吞吞地在少爷怀里动了动。
抬起头,和少爷对上视线,少爷用手指抚了抚他红肿的眼皮,哑着声:“怎么又哭了。”
他嘴巴一瘪,把少爷的手隔着衣服放到他的肚皮上,顺着摸了几下。
“饿了?”
他点头。
吃完饭,家里来了很多医生,甚至还带了医疗仪器,替池珉检查耳朵,但终归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助听器也没坏。
“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会突然听不见?!”池怀仁本来就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分身处理家务和公司的事务,池珉这事一出,无疑是火上浇油。
医生代表回话:“耳道的情况已经进行深入检查,并未发现与原来有什么异常,考虑是心理因素。”
……
送走医生,池怀仁盛怒,面红耳赤地指着池珉:“心理、心理又是心理出问题!你们母子,一个闹绯闻闹离婚,一个耳聋,存心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
童嘉羽第一次看到池叔叔这么愤怒,下意识挡在少爷面前,保姆和管家见状也是连忙拉住他,好声劝架。
池怀仁看着他们全都护着池珉,实在气不过:“你们一个两个,就是这样把他惯坏了!越长大,心理越脆弱,我每天忙着处理公司危机,你们谁见我垮过!要是我再不支撑住,那公司成千上万的人是不是岂不是全都不用吃饭了!”
他冷眼看着一言不发地垂下头,仍由刘海遮住双眼的池珉,“花那么多钱,净养一个废物!”
说完,池怀仁头也不回离开房间,管家和保姆眼神示意童嘉羽留在这里陪池珉,随后也跟着离开。
关上门,童嘉羽走到池珉面前,小心翼翼地蹲下,双膝贴着地面,一只手撑着,像贼一样侧过头去看他的脸。
池珉的目光从地面移至他的脸上,“做什么。”
他害怕地伸手去碰池珉的耳朵,“少爷,疼吗?”
池珉一动不动地被他摸耳朵,凝视他的嘴型:“不疼。”
“可是少爷听不见了。”他唇角微微下垂,眼睛也没了光,一副情绪低迷的模样,比看上去池珉还要难过。
池珉把他的脸掐成锥子,脸上的肉都软乎乎地堆在手上,疼得他蹙起眉:“不许哭。”
他不威胁还好,一威胁,童嘉羽的眼泪又要掉,池珉拿他完全没办法,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按住他的后颈,把人摁进怀里。
“别再哭了。”
“又不是不会好。”
童嘉羽眨了眨眼睛,眼眶的水汽硬生生散去,他坐到池珉腿上,小小一点用尽全力把池珉抱个满怀。
“少爷,池叔叔和温阿姨他们不要你,我要。”
哪怕少爷听不见,他也要做出这样的承诺。
由于池珉的情况没有办法再去学校上学,童嘉羽只能独自上学,他原先想在池家陪少爷,奈何少爷始终不同意,因为他不听话,还在他屁股上强行揍了一巴掌。
于是也就有了他一个人去上课的一幕。
接下来这段时间,童嘉羽白天在学校认真上课,写笔记,晚上写完作业,给池珉讲题。
因为不知道少爷能分辨出多少,他的语速放得很慢,嘴唇一张一合,碰到实在很长的句子,就用手机把字打下来给少爷看。
“少爷,这道题有点难,你听懂了吗?”他偏着头,一字一句地说。
倏忽间,池珉把手指压在他的嘴唇上,他困惑地歪了下头,以为池珉没听懂,把珉的整个掌心都按了上去。
他的嘴唇是饱满的类型,池珉一直顺着他的唇型,有一下没一下地碰。
太痒了……
他禁不住笑得往旁边躲了几下,池珉收回手,“听懂了。”
童嘉羽把练习题翻过一页,是一道今天上课讲过的类型题,但是他当时刚好帮谢洋洋捡笔,直接错过了关键部分。
见他安静下来,池珉问:“哪道题不会。”
他把书拿起来,指了指最顶的题目,池珉接过来看了下题干,花不到两分钟,就把条理清晰的解题步骤写在草稿纸上。
他看到答案,张开嘴“哇”了一声,“少爷好厉害!”但很快笑容又暗淡了,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
[其实我讲的题少爷一直都会,对吗?我是不是浪费少爷很多时间。]
池珉扫了一眼,说:“不会,你继续讲。”
“嗯!”童嘉羽绽开笑容。
又过了一周时间,池家的气氛终于趋于平静,不再发生争吵,池怀仁的情绪也逐渐平稳。
除了池珉的病,似乎所有事情都已经得到解决。
吃午饭时,温瑶带着两名工人进门,一副如愿以偿的胜利者姿态。
“我来收拾一下行李。”
管家和保姆互看一眼,那声“夫人”不知该不该叫,她也不甚在意,走到童嘉羽跟前,微笑:
“小羽现在不叫阿姨了吗?”
“……温阿姨已经不认识我们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打招呼。”童嘉羽低着头说。
温瑶的笑容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挑了下眉:“小羽原来也这么记仇吗?”
见场上无人回应,她也不再热脸贴冷屁股,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指挥工人上去搬行李。
自从池珉懂事起,她就很少再回过这个家,毕竟是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个人用品还是不少,只是看起来不像是两个人生活过的地方。
“温女士,我们在床底发现一个首饰盒。”
“应该是很贵重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