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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大脑宕机,只剩下眼前在他嘴唇上不停戳动手指的童嘉羽。
一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他们大眼瞪着小眼,最后池珉喉咙上下滚了滚,不轻不重地推着童嘉羽的脸,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你当玩具吗。”
童嘉羽站稳,不谙世事、狡黠地笑了笑:“少爷不是问我什么感觉吗,我只是想让少爷体会一下。”
“这样少爷就知道了。”
池珉冷下脸,命令:“把最后一道错题记在错题本上,然后回去睡觉。”
童嘉羽嗅到不对劲的意味,识时务地收起笑,“知道了。”乖乖坐在凳子上,拿起笔抄题。
五分钟后,童嘉羽和池珉道晚安,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地关上门。
池珉最后的意志力瞬间倒塌,他垂下头,任由乌黑的头发掩住神色,自我摒弃地“啧”了一声。
童嘉羽自始至终是原来的童嘉羽。
什么都不懂,看法简单,思想纯粹,一如既往地不知道这些肢体接触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不再纯粹的人是他。想要更多的人是他。
童嘉羽又怎么会猜到这些心思。
果然,还是他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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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短短,简单过渡一下。后面都会很长的,这期要写很多很多字。晚安!
第87章 我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
每一次考试都会有对应的排名,有排名就会评出年级第一,学习能力最为突出的那一位,或许在看到分数的那一刻,大家会吃惊一下,但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可是,当年级第一是残疾人,同时还拥有最令人惊艳的皮囊的时候,情况就完全有所不同了。
池珉不论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和以前不同的是,不会有人再上来要联系方式,只是或远或近地站在原处偷看着。
大家都懂事了,知道耳障非池珉本人能够选择,也不会再嘲笑他是异类。
仅仅是惋惜和怜爱,安一个“身残志坚”的标签。
他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其实才是最伤人的。
每每注意到大家的眼神,童嘉羽都要担心一回,偷偷挡在池珉面前,生怕他的情绪受到他人目光的影响。
但效果通常都不太好。
原因是他长得不够高,不仅挡不住别人的目光,还会挡到池珉走路。
池珉忍了一路,忍到校门口,推了推他的肩膀:“走我旁边,别走前面。”
他们学校走读生极少,童嘉羽确认周围已经没什么人,这才老实走到池珉身边。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头顶圆圆的发旋被照得发光。
池珉整只手掌摁住他毛茸茸的发顶,一股不容忽视的压力从头顶传至全身:“你最近怎么回事。”
“那么多路不走,非要走在前面。”
“我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童嘉羽眉头是皱起的,连“少爷”都忘记称呼。
严重气得不轻。
池珉看着他不动,他是大眼睛双眼皮,气愤的时候就剩下一层眼皮,十分严肃,但是面容柔和,不让人觉得可怕。
紧接着,又听见他说:“我很担心少爷受他们的影响,万一不开心怎么办?”
万一耳朵又听不见怎么办。
一般人安慰,都会让对方不要在意他人的目光,童嘉羽只认为别人的目光是错误的,是令人难过的源头。
但是他制止不了,只能默默生气,默默地遮住,使少爷少注意一点是一点。
“你会像他们这样看我吗?”池珉说。
童嘉羽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他淡淡地说:“那不就行了。”
什么同情、可怜,甚至嫌弃他是一个聋人,池珉从小就见过不少,早就习惯了。
只要不是童嘉羽,别人怎么看待,与他何干。
冬季流感频发,童嘉羽久久不病,一病就来了个大的,骨头疼,头也疼,浑身发热,呼吸滚烫。
保姆叫了他几回,他晕晕乎乎,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哑着声音说:“阿姨,我难受。”
听他声音不对劲,保姆心中一惊,连忙用手探他额头的温度,又探了探他脖子的温度:“怎么这么烫!我去拿温度计。”
童嘉羽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之后是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大概是大姨急匆匆走了出去,脑袋钝痛,身体也在发冷,他使劲往被窝里埋了埋,正要睡着时,门外响起保姆和池珉的对话。
“他怎么了。”
“估计是流感,说难受,身上也烫得厉害,我现在去拿温度计给小羽探个体温。”
“我去看看。”
“哎,少爷还是别去了,流感容易传染。”童嘉羽听见阿姨劝阻的声音。
声音好像又停了。
池珉走进来,就看见童嘉羽把头缩进被子里,圆鼓鼓一团。
“不是说难受,捂着做什么。”他拧眉,去拽窝成一团的被子。
童嘉羽蠕动几下,团得更紧了:“少爷出去吧,病我一个没事,我不想我们两个都生病。”
池珉沉默地盯着他,直到林姨拿着温度计、口罩和退烧贴过来,池珉才走出去。
“少爷出去了吗?”
“出去了。”
他烫糊涂了,动作迟钝地从被窝探出头,先是接过口罩,然后再把温度计夹住。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放大情绪,看到口罩的一瞬间,童嘉羽大脑有些空白。
不过可以理解阿姨的心情,他也害怕传染给少爷。
保姆一边给他贴上退烧贴,一边说:“小羽今天乖乖在家休息,阿姨给你请假,等病好了再去学校。”
童嘉羽不出声,点了下头,林姨贴完退烧贴,下去送池珉出门。
他恍恍惚惚的,又闭上眼睛。
童嘉羽生病,连面都不让池珉见,池珉脸色不比他好看到哪,往楼梯上看一眼:“不是给他量体温,怎么下来了。”
保姆愣了愣,说:“体温刚量上,我看还有时间,就下来送少爷出门。”
“又不是小孩。”池珉不悦地说:“等他量完体温,给他煮点清淡的粥,还有,今天打扫完卫生就先别回去了,留在这里帮我照顾他。”
保姆低下头:“是。”
童嘉羽好久没生病这么难受,戴着口罩鼻子一点儿不通气,只能张着嘴呼吸,感觉体温计抽离,恍惚间听见保姆说:“三十九度。”
“少爷去学校了吗?”
“去了,刚去不久。”
童嘉羽罕见地生出一些难过,应了一句,窝着被子缩进角落里。
保姆见他不太舒服,帮他口罩取下来,再次出去了。
童嘉羽胃口不好,吃了几口粥和家庭医生开的药,全跑到卫生间吐了出来,不过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