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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上,果真听话不再动弹。
气氛一时寂静下来。
池珉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有发觉,留下小半张微鼓的侧脸和一点挺翘的鼻尖,像只河豚,气池珉凶他。
难怪说喝酒壮胆。
大约过了十分钟,童嘉羽头一歪,倒在池珉肩上睡着,呼吸绵长。
池珉险些气极反笑。
回到池家,童嘉羽被他拍醒,挣扎着下车,脚刚到地发现使不上力,一踉跄往前摔,眼睛下意识闭上,紧接着一股外力把他整个人瞬间提了起来。
他懵懵地转头,看见池珉拎着他外套后领。
看他在发呆,池珉拧眉,催促:“站稳。”
童嘉羽也想站稳,可是他一站直头就晕,腿也软,身体摇摇晃晃,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池珉手疾眼快把他捞回来,扶住。
从去接童嘉羽开始,宋叔便感知到少爷的情绪十分糟糕,接到人后又生了次火,眼看现在少爷隐忍着骂人的冲动,他连忙去拉小羽的手臂:
“少爷,我来扶小羽上去吧。”
谁知少爷看到他碰小羽,眉头皱得更深了,刚碰到小羽的袖子,就看见小羽被拽进少爷怀里:
“不用,你回去休息。”
见小羽受少爷的支撑乖乖不动,他听从命令,点头:“是。”
池珉从未觉得从大门到房间的路如此漫长,童嘉羽又黏又烦人,搂着他脖子,头发蹭得痒,嘴里叽里咕噜地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来到客房,屁股刚沾到床,就胡乱挣脱着要爬起来,池珉抓住他作乱的手,被他烦得彻底失去耐心,抬起手就往他屁股打了两下。
“消停点。”
童嘉羽被他实打实的巴掌打懵,瘪起嘴:“这不是我住的房间,我不要睡在这里。”
池珉愣了一瞬,恢复冷脸:“一身酒气还想睡我的床?”
“我要洗澡。我去洗澡就不脏了……”他说着站起来,走不了几步又要平地摔,池珉脸色阴得像风暴雨来临,把他拽起来。
“以后再喝酒,你就别想回来了。”
最后童嘉羽还是如愿以偿地进了浴室,酒量得的要命,站不住,脾气倔,胆量也其大——
刚进浴室就当着池珉的面把衣服全脱了,露出清瘦白皙的身体,因为空气冷,起了一层很薄的鸡皮疙瘩。
池珉目光幽深,定睛在某处,又转瞬移开,见他站得歪歪扭扭,抓住他的肩膀扶稳,声音哑了几分:
“别开花洒,去浴缸洗。”
不料话音刚落,花洒的水顿时喷下来,把他俩淋成落汤鸡,尤其是池珉,他站在花洒正下方,被水落个正着,头发、脸和身上的衣服全湿了。
“童嘉羽。”他黑了脸,一字一句地说。
童嘉羽置若罔闻,呆滞地看着他湿漉漉的嘴唇,那颗饱满而小的唇珠挂着水珠,红得像樱桃。
莫名的口渴。
心脏也跳得很厉害。
他的目光近乎迷茫:“少爷,你脸上有颗樱桃……”
说完,在池珉震惊的目光下,他攀着池珉的肩,踮起脚尖,笨拙而迟钝地把脑袋凑了过去。
没有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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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江悦诗和唐溪睡在一张床上,但是谁都没有睡着。
“你喜欢上他了吗。”江悦诗平躺,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语气十分平静。
如同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黑夜中,她们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对声音的捕捉更敏锐了。
江悦诗听见唐溪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躲进被窝,翻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好似已经猜到她会说什么,企图逃避这个问题。
但江悦诗还是要说。今天的她,格外冷漠和陌生。
唐溪感觉自己快不认识自己的发小。
“放弃吧,今天的事情你也都看见了。你争不过池珉的。”
唐溪攥着被子,手心都是湿汗。
不,正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她才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
她不可能放弃的。
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她闭上眼睛:“晚安,我睡了。”
第103章 倾诉心事
池珉嘴唇上的伤口,直至过了两三日,才达到“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程度。
周六那天,林姨做好饭要给池怀仁和方停雪送好,正好瞥见他嘴唇上的伤口,关心地问:“少爷,你的嘴唇怎么了?”
池珉扫了一眼童嘉羽顿时僵硬的身形,随口应道:“昨晚吃饭不小心被牙齿磕到了。”
听闻,童嘉羽的动作又是一顿,埋着脑袋像只做了错事的鹌鹑,显然是记得自己喝醉后的事,却故作不知道。
还自以为能瞒过所有人。
伤口确实像被牙磕的,只是为什么会磕到上唇呢,林姨不觉有些困惑,但她并没有过多琢磨这件事,说:“等下我叫医生过来开一支药膏,这种伤口涂几天药膏就好了。”
顺利拿到药膏和一袋棉签,池珉坐在床边,拉住童嘉羽的手,对他说:“帮我涂药。”
童嘉羽接过药膏时睫毛颤了两下,他把药膏挤在棉签上,在那里唇珠上轻轻抹了抹,伤口被覆盖药膏,看不见了。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仁黑白分明,看上去有一点可怜:“少爷痛不痛?”
池珉沉静地与他的眼睛对视:“现在才问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童嘉羽垂下眼睛,又迅速变回鹌鹑的模样,也有些许紧张:“对不起。”
仿佛比起池珉的冷漠,他更怕池珉戳破昨晚的事。也或许正是池珉配合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令他更加害怕了。
这道题似乎是无解的。
童嘉羽今天醒得比池珉早,一抬眼就对上了那颗破得有些惨烈,格外艳丽的唇珠,随后大量的画面袭入他的脑海,如同要将他猛烈地拍打至撞击在礁石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知为何,他竟想起几天前池叔叔警告少爷记住自己说的话的场景,事后他还问少爷是什么话,结果并没有问出想要的答案。
但在回想起的那一刻,他却忽然莫名其妙地明白了。
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于是在少爷醒后,他选择了逃避,假装自己断片没有记起喝醉之后的事,也没有像以前关心少爷耳朵舒不舒服那样,关心少爷嘴唇上的伤口痛不痛。
他自欺欺人、理所应当地忽视掉这个因他造成的伤口,装作一切无事发生。
童嘉羽缩着脖子,毫不自知地扣着药膏的外皮,药膏在手里很小的一支,上面附着大量的湿汗,甚至有些令他拿不住了。
池珉审视地盯着他看了良久,眼神很暗,也有许多他不会看懂的情绪,只因低着头,全部错过了。
“药上完了吗。”最后,童嘉羽只听见少爷问了这么一句话,声音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