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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附近有无数列长排的封闭式铁皮房间,上面挂着“蜜疗中心”的牌子,从那里面出来的雄虫连人型都维持不了,个个神情恍惚,有些甚至瘫软在地,虫肢无力地拖拽着,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这好像是银十字军团的特殊疗养所?
夏尔观察着军营内部的环境,这地方比想象中更加森严,巡逻的士兵穿着银十字军团的制服,腰间别着特制的抑制器,是专门用来压制雄虫信息素的。
夏尔压低声音:“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神官将自己的气味涂在他身上后,终于不再焦虑,“我想你可以学着用蜜来安抚雄虫,发挥你的强项,至少不会再排倒数第一。”
“跟我来。”
神官轻轻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穿过几道暗门,最终停在一间封闭的实验室前。
透过单向玻璃,夏尔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一排排雄虫被固定在特制的金属椅上,他们的虫翅被强制展开,尾钩暴露在外,而连接在他们尾钩上的赫然是电击装置,他们嘴里吐白沫,像是被电晕了。
身为男性,夏尔已经感觉到痛。
神官轻声说,“军团里的雄虫不被允许依赖蜜虫的蜜,艾斯塔统帅要求他们定期做蜜液戒断测试,时刻保持清醒,包括统帅自己也要做测试。”
“有些雄虫无法通过测试,会暴走,你可以练习用你的蜜安抚他们,艾斯塔统帅已经同意了你在军团里做实验,只不过他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夏尔对这种非人类的实验感到震惊,这就像强行要求人类不吃主食一样,虽然也能活,但少了碳水的摄入就总会觉得不幸福。
夏尔又去看训练室,电流的嗡鸣声伴随着雄虫压抑的闷哼,他们的尾钩被强制刺激,虫翅痉挛般震颤,复眼里布满血丝,却仍被要求保持清醒。
“这根本不是戒断测试。”夏尔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折磨,你们审判长就允许他们私自用刑?”
神官的金色复眼微微闪烁:“这是每个雄虫的必经之路,在银十字军团,雄虫的忠诚必须凌驾于本能,你不知道蜜巢给士兵带来的恶劣影响有多大,士兵一旦沉迷于蜜,就等同臣服于欲望,在他们做自己之前,他们首先是虫族的士兵。”
夏尔猛地转头看他:“那你呢?你也经历过这个?”
神官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起手,指尖在玻璃上划过一道无形的痕迹。
那些字是:为虫母陛下奉献毕生精血。
“我出生在圣境,年龄连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但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进行过这类训练,”神官静静地说,“我不会为任何蜜虫的蜜上瘾,哪怕是你的。”
神官看了看夏尔后颈的蜜腺,刚才忍住了没有舔,已经是不易。
不敢再和夏尔靠太近了,他会堕入罪恶的深渊,变得和贾斯廷一样不可理喻。
他话音刚落,玻璃另一侧,一名辅助测试员按下开关,电流骤然增强,被束缚的雄虫发出濒死般的嘶吼,尾钩不受控地分泌出大量透明经液,又被导管迅速抽走。
“这些被抽走的经液会成为裁决的依据。”
神官回了魂,低声道,“在我们的法律里,雄虫们的每一滴经液都应该献给虫母陛下,所以雄虫不允许自己取悦自己,不慎流出的经液会被视作罪恶,应该被立即销毁,一旦被发现私自射出经液,那只雄虫就离死不远了。”
夏尔心说这真的很变态,你们要给虫母,可是虫母不要啊,虫母又不是经液收集爱好者,祂也不可能一口气吃这么多吧,要些陈年老经液是要去浇花吗?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艾斯塔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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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十字军团的最高指挥官,此刻正冷眼旁观着这场“测试”。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名受试的雄虫,最后停在单向玻璃上,仿佛透过它直视夏尔的眼睛。
“他看不见我们。”神官轻声提醒,但夏尔已经本能地绷紧了身体。
艾斯塔走到一名雄虫面前,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记住这种痛苦。”艾斯塔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银十字军团的战士,不需要蜜虫的施舍,不要做懦夫,你要为虫母陛下而战。”
雄虫的瞳孔剧烈收缩,喉结滚动,却最终咬牙点头:“……是,统帅。”
艾斯塔放开他,走到另一间密闭测试房,给自己用刑具。
夏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要立刻进去阻止,不过神官拉住他的手腕:“去别的区吧,再待下去会被发现。”
夏尔甩开他的手,声音压得极低:“我就进这里。”
神官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要安抚艾斯塔的话,我有一句忠告。”
夏尔的呼吸一滞。
“他比这里任何一个雄虫加起来都要恐怖。”神官的金色复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我在外面等你,不要弄伤自己,我不希望我的学生出任何意外。”
-
夏尔轻手轻脚来到艾斯塔身前。
艾斯塔貌似抗争蜜液成功了,但他已经失去意识很久,闻到夏尔到来的气味,他睁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声。
他的目光没有聚焦点,而是本能地看着夏尔的方向。
“是谁……”
夏尔来到他面前,艾斯塔突然暴起,虫化的前肢将夏尔狠狠按在座椅里。夏尔后脑撞在柔软的垫子里,他感觉艾斯塔的前肢在他胸前摸索,似乎是渴望着蜜源。
夏尔没有挣扎,任由艾斯塔锋利的前肢划破自己的衣襟。
艾斯塔的复眼里翻涌着浑浊的暗潮,那不是欲望,而是更深层的、被强行撕裂的自我厌恶。
焦灼的雄虫探着脑袋,那张半人半虫的脸,说不出的可怜。
“给我蜜…不,不要给我……不要蜜……”
“嘘…”夏尔用掌心托住艾斯塔颤抖的下颌,指尖轻轻描摹他太阳穴暴起的青筋,“艾斯塔,我知道你很难受,你别这么纠结痛苦,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艾斯塔的虫肢突然僵住,沾着蜜液的前肢悬在半空,像犯错的孩子不敢触碰珍宝,那双破碎的复眼里映出青年的影子,似乎在拼命回忆青年是谁。
夏尔解开领口露出完整的蜜腺,主动将那只狰狞的虫肢按在自己心口,艾斯塔的喉结剧烈滚动。
青年蜜腺渗出的金丝顺着甲壳纹路蜿蜒而下,当第一滴蜜滑入喉管时,这个在刑架上都不曾颤抖的统帅却突然蜷缩起来,虫化的脊背弓成防御的弧度。
夏尔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解开束缚带,把比自己高大许多的雄虫搂进怀里。
“吃吧。”
艾斯塔的武装翅本能地张开,他的武装翅锋利如刀,却在触及青年后背时生生停住,像是怕弄伤了青年。
“我不会碎掉。”夏尔抚摸着武装翅的外骨骼轮廓,手指捏着骨缝里的薄膜,“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