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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原因,却不怀好意地把小猫抱到自己腿上,用勺子给小猫喂饭:“宝宝,吃点,补充体力,你刚刚累坏了。”
夏尔非常抗拒地别过头,但是易感期雄虫的怀抱不是那么容易逃脱的,他一动,伊萨罗就不安地在座位上拧了拧,充满暗示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嗓音嘶哑又温柔,像是在哄他别扭的小猫。
夏尔听懂了他话的意思,难以置信地瞪了伊萨罗一眼,伊萨罗被他一瞪,喉结难耐地一滚,贴着夏尔的耳边又说了句话,夏尔顿时脸色变白,慢慢地把勺里的汤喝了进去。
伊萨罗这才如愿以偿地继续喂他的小猫吃饭,温声慢语地说:“烫不烫?慢点。”
那是一种虫族喜欢的蔬菜汤,比较合夏尔的口味,他觉得夏尔喜欢,就一口一口喂,也不觉得累。
吃到最后,夏尔忍无可忍地咬住了勺子,用舌尖抵住,难以忍受地说:“我饱了,伊萨罗,你记住,今天是个意外,我照顾你身体不佳,才不计较你,过了这段时间你要是还这样,我就扇你了。”
“嗯,知道了,小猫。”伊萨罗把勺子放到空碗里,手搭在他微微鼓起的肚皮上,舒缓地揉着,慢条斯理地说:“你该睡觉了,我不许你再熬夜,也不许你看星网上的不实信息,既然事情已经很糟糕,就别再烦心了。”
伊萨罗的蝴蝶在听见萨诺辱骂夏尔时,就全部粉碎成了星光点点,什么都听不到了,伊萨罗也是在看新闻之后才知道,他的小猫亲手杀死了萨诺。
可惜,那些蝴蝶都受不了肮脏的言辞,伊萨罗只恨自己没能亲手杀了萨诺。
夏尔无奈的说:“知道了。”
伊萨罗把他弄的那么惨,他期间都睡过去两次,精力早就不够用了。
夏尔为了防止伊萨罗半夜又凶性大发,提出要回自己房间睡,伊萨罗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点了头,那模样看上去不太情愿。
夏尔为了明天能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心一横,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把易感期的雄虫晾在门外。
夏尔在门板后等了等,没有听见脚步声,忍不住通过门瞳看了一眼。
伊萨罗还在站在原地,夜里温度有点凉,他用翅膀包裹着自己,雪白的长发在月光下像是银河落了下来,目光盯着门板,说不出的眷恋缱绻。
夏尔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心里有了个猜测。
虫族的听力范围是人类的3-4倍,他是不是在听自己的呼吸?
夏尔调整着呼吸的频率,放缓至睡熟的节奏,大概过了10秒钟,伊萨罗才离开了。夏尔以为他会去睡觉,但是他却回到了书房,似乎是有别的工作要完成。
不知道他这一天去哪了,这么晚还要处理领地事务。
夏尔摇着头走回桌边坐下,事实上,他也有一些资料要看,只不过体力消耗太大,他看资料的速度明显变慢。
等到看完再抬头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夏尔也感觉到困乏,揉了揉太阳穴,走向床边。
然而,一个戴着黑色覆面的雄虫站在他窗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夏尔没有被吓到,心平气和地说:“老师,你怎么又不声不响地来了?”
神官看了一眼夏尔脖子上被其他雄虫留下的印记,什么都没说,反而抬手缓缓摘掉了自己的黑色覆面。
夏尔看惯了他的上半张脸,乍一看他的下半张脸,居然有点不适应。
青灰色的头发在虫族不多见,面带威严的雄虫更不多见,他逆着光走过来,然后居然堵住了房间里唯一的通道。
“夏尔少将,我说过,这张脸,我只给虫母陛下看过。”
神官低下头,肩膀轻抖,骨翼紧跟着张开了宽阔的翅展,精神力犹如蛛网一样从他身上丝丝缕缕散发出来,夏尔就这样被他圈在庞大的网中。
神官想质问夏尔,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为了虫母陛下守着贞洁,不与任何一只蜜虫打交道,连说话也是寥寥几句就不再交流,而夏尔怎么做的?
夏尔宠爱了一只蝴蝶,一只年纪轻轻的蝴蝶。
神官的蛛丝轻抚过夏尔的腰,低沉的声音酸涩地响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夏尔,你真的没有秘密瞒着我?”
夏尔猜到他在说什么了,就不打算隐瞒了,“你猜到什么,就是什么。”
“黑寡妇”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超感能力出众,类似于通神,如果一只病入膏肓的雄虫站在他面前,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感知到对方的生命还剩下多久。
所以,历届虫母都需要他照料生活,他在虫族的职位类似于传承者,居住在神殿里,对于虫母来说,他是一个合格的贴身管家。
虫族任何职位都是围绕着虫母建立,神官也不例外。
神官什么都没说,只是隐忍着脾气,看向了夏尔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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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了两个心跳,但他不确定那里面是不是一只幼崽。
因为他不相信伊萨罗会放弃虫族与夏尔的深仇大恨,和夏尔生育一个子嗣。
夏尔说,“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从你给我虫母吃的营养补充剂开始,还有那本书,甚至是你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神官走近了他,手轻轻划过他的肩胛骨,“让我看看你的翅膀好吗?别害羞,别害怕,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夏尔当然不会害怕,他早有心理准备,神官应该不会想着杀了他,所以他没躲。
神官的手掠过的地方,衣服随着裂开,掉落在地。
夏尔的肩胛骨裂开一道细缝,紧接着,骨骼将其缓慢撑大,穿透了血色的隔离膜,一对晶莹白纱般的翅膀颤颤巍巍地抖落出来,先是翼骨舒展开,然后是羽毛渐渐丰盈,最后,层层叠叠的白羽覆盖在翅脉上,神经末梢发着光,和月亮一般颜色,轻轻颤抖着,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神官抚摸过青年的脖颈,盖住了那块不具名的粉红椭圆形,然后手指顺着碰到了他的翅膀:
“…新生的虫翅太过于柔软,不应该被风吹到。我这样碰你,你感觉难受吗?”
夏尔微微皱着眉,“还好,但是请别这样小心翼翼的,我不太习惯。”
“好的,我会记得。”
神官看着银亮光束里安安静静坐着的青年,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
他的翅膀向内收拢,犹如一双手臂环抱着他白皙的上身,在神官看来,青年像是刚刚出生的小虫母,还带着破壳后的鲜嫩,还有露水的清新。
不止是翅膀,青年的银色尾巴也垂到了地板上,鳞片温顺地覆盖着长尾,沾满了磷粉,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虫母会在幼年期进化出自己想要的拟人化模样,但是像夏尔这种半路变成虫母的人类,会完全保留自己的人类形态,所以,虫族们的新妈妈就是这样一副清冷却温柔的模样了。
夏尔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