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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起了腿,他刚被士兵抓到过,又饿着肚子坚持了这么久,没有死去已经是虫神保佑了。

神官颤抖着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用利爪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到他嘴里,喃喃低语:“夏尔,你醒一醒,别吓我。”

血一滴一滴流进他的喉管,夏尔咳嗽了两声,就这样被血唤醒了意识,下意识吮住了神官的手指,像是饿坏了的小虫崽在吮吸妈妈的蜜汁那样。

神官的耳根一下子就变成了绯红色,屏住了呼吸。

他望着青年的嘴唇,不停鼓动的喉结,还有无意识发出的吸吮声,感觉自己的指根都麻酥酥的,那双柔润软嫩的唇瓣像一朵渴水的花,疯狂汲取着养分。

他只留下一根手指在夏尔唇瓣间,剩下的几根手指如同藤蔓一样张开,轻轻握住了青年脆弱的脖颈。

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捏碎青年的喉骨。

但是神官没有这样做。

他在俯身下去的时候,拼命在脑子里和自己说:

他是虫母的老师,他的作用是传授知识,其余的什么都不该做。

可是神官还是握住了青年的脖颈,固定住他的脑袋,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青年的眼角。

青年不安地动了动,睫毛抖动起来。

神官眸色陡然加深,另一只手捏住了青年的腰,自己的腰下意识摆动了一下。

可是感受到的不是充实的滚烫,而是……空虚,没有地方安置的…空虚。

青年却不安地皱了皱眉,吃累了似的,倦怠地吐出了他的手指。

这一点点血哪够吃的?虽然手指已经被吸吮到惨白,但是青年依然发出了饥饿的呻.吟声,眼皮不停抖动着,像是要醒来,却因为没吃饱所以没力气睁眼睛。

在懵懂的意识中,夏尔在想:

不如伊萨罗的血新鲜甜美……这些血液太醇厚了,像是太妃糖……

“我还要……”

“要更多的……更多……”

神官险些以为自己听错,可是腹部的热让他扭过头,戴上了黑色的覆面,遮住了情热的脸,手臂也挡在膝盖的中间,遮掩着那儿,才回过头来,正视着青年不停颤抖的身体。

“夏尔,我喂你吃肉好吗?”

神官不等他回答,把新鲜的虫肉撕成肉丝,一条条喂进夏尔嘴里,夏尔出于本能大口大口急切地吃掉虫肉,可是他吃光了两只雄虫都还不够,神官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青年不是单纯的饥饿,应该混杂着……欲/望的饥饿。

神官看向了夏尔的腹部,眼中的妒意无法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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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只雄虫留下的小崽子……让夏尔无时无刻不感觉到饿,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肉。

而是更深层的、精神的、肉/体的满足。

只有雄虫活着才能做到的…满足。

“…要我帮你吗,夏尔。”

神官听见自己低沉的嗓音开口,“身为你的老师,我也可以,在床/事里,教导你。”

这是不符合虫母保护法律的,神官知道,一旦被发现,他不仅会被剥夺神官的职位,还会被领主理事会的雄虫们联手杀死。

尽管他的躯体是杀不死的。

但是此刻,要他出去找一个雄虫帮助夏尔满足身体的欲/望,他平心而论,他做不到,也不能在一旁看着他们做。

夏尔没有回答,他也没办法回答了,神官也不需要等待他的允许,缓缓拉开夏尔身上的白袍束带,理智和情感在脑海里纠结……

最终,他还是没能做到亵渎虫母的身体。

因为夏尔没有给他这个权利,他就不能碰他。

神官痛苦地跪在地上,肩膀绷紧,不去理会自己胀痛的欲/望,他戴着尾钩束缚笼多年,他以为自己不会为任何虫有触动,不会感觉到痛,不会让心脏感觉到被针扎……

因为他从出生起,就不知道什么叫痛。

神官不是生下来就是神官的,他出生在第一代虫母之前,虫族刚刚具有神智和精神力的时候。

作为唯一一只黑寡妇血脉的雄蛛虫,通常来说,作为最古老的蛛虫种,他是不会有配偶的,只能通过和其他种族诞生的虫母孕育后代。

所以他天生就是孤独的,好处是,掌握着现阶段虫族并不知晓的秘密,所以他的地位从来没有跌落过谷底,也一直可以安然的活下去。

只是他活得时间太长了,长到不会做梦,也快要遗忘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在遇见夏尔之后,他再次做了梦,梦见夏尔怀着他的孩子,在圣境里遛弯晒太阳,托着鼓鼓的肚皮,雪白的尾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温柔而缱绻。

神官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太血腥了,他站起来,打扫满地的尸体。



夏尔悠悠醒来,第一个看见的是黑色覆面,而不是黄金蜂,脑子里就浑浑噩噩的,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这片小树林里的,就好像短暂丧失记忆了一样。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肚子,终于感觉没那么饿了。

神官一直在看着他,见他醒来,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夏尔,你醒了。”

夏尔看着他的眼睛,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神官察觉到他的颤抖,抿了抿唇角,“怕我?”

夏尔出于本能,摇了摇头:“不是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神官心里是知道原因的,小虫母喝了他的血,导致了“醉血”症状,精神过度愉悦,才对他这个虫产生了”饱腹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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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腹记忆”是叠加的,也就是,再多喂一喂小虫母,就会让小虫母越来越离不开他,每次饿都会想到他,等到了发情期的交.配季节,自然而然也会投入他的怀抱。

神官盯着青年,慎重地思考,作为老师,要不要这样蛊惑他的学生。

看上去,他的学生此时此刻还没有彻底恢复正常,还在醉血的迷糊状态里。

“夏尔,你说,我要这样做吗?”

夏尔皱眉,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你说什么?你要哪样做?”

神官没有解释,拨开他雪白脸颊旁的碎发,心不在焉地揉了揉他泛红的眼尾,“没什么,我是说,对不起。”

青年的眼尾越来越红,实在是太诱人了,那双眼尾带着一把勾的丹凤眼,无辜而可怜地看过来,嘴里还嘟囔着:“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青年下意识用头去蹭了蹭他的手,就好像一只走丢了没有家的小猫咪,缩在过路者的脚下,喵喵叫了两声,就用尾巴擦擦你的脚,委委屈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你,好像在说: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只要你带我走,我就是你的了…

神官冷漠地瞥了一眼树后堆成小山的尸体,觉得他们死的很值得。

神官最后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才从袖子里变戏法似的拿出那顶璀璨的冕冠,当着夏尔的面,将次等虫母的冕冠粉碎。

“冕冠只属于虫母陛下,这顶冕冠就是个笑话。现在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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