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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这么着急,应该是去见虫。

是昨夜就见过的那只虫吗?

夏尔的心跳得飞快,他不该欺骗阿斯蒙的,可是他忍不住想要去见伊萨罗。

就让这颗心放任自流吧,就这几天,和阿斯蒙举办婚礼之后,他就不再私下见伊萨罗,除非让伊萨罗做他的王夫。

要不,今晚就和他提出要他做王夫吧,虽然不能做第一王夫,但只要每天都能见面,就足够了,阿斯蒙应该不是容不下伊萨罗的善妒脾气,只要伊萨罗同意,他可以做虫母诸多平行王夫中最受宠爱的那一只。

夏尔走过布满藤蔓的回廊,避开巡逻的虫卫,熟门熟路地来到那座偏僻的庭院外。

大门紧闭着,透着荒凉,门缝透出光,夏尔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沉重的门扉。

庭院内比他离开时整洁了许多,杂草被清理干净,露出了青石板的鹅卵石路,满院子的花,灰尘似乎也被扫去,空气清新了一些,而小屋前面破旧的屋檐下,伊萨罗正安静地跪坐在地毯上。

他果然穿着方便解开的宽大袍子,柔软的布料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苍雪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在渐沉的暮色中泛着微光。

他似乎正在看星星,微微仰着头,侧脸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英俊而寂寥,那朵夏尔别在他发间的蔫萎小花,竟被他用某种方式固定在了房檐下,像一个小小的干花风铃,群蝶在院子里飞舞,轻灵纤美,撞击着风铃沙沙作响。

听到开门声,伊萨罗转过头,看到是夏尔,那双翡翠般的绿眸瞬间亮了起来,如同被点亮的星辰,所有的寂寥一扫而空,只剩下纯粹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温柔和喜悦。

“小猫?”他唤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期待,立刻站起身,他飞下观景台,迎向夏尔,忽然在面前停下一步,恭敬说:“陛下,你来了。”

夏尔看着那双盛满自己身影的绿眼睛,看着他在看到自己瞬间焕发出的光彩,心头那点因为欺骗阿斯蒙而产生的不适奇异地被抚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和放松。

囚禁这只雄虫还真是不错的决定。

夏尔几乎是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一头扎进伊萨罗怀里,用力抱紧了他精瘦的腰。

“嗯,我来了。”夏尔把脸埋在伊萨罗带着草木清香的颈窝里,闷闷地说,“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迷药吗?怎么我一天看不见你,就想的要命……要进屋吗?”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需求,也无需在伊萨罗面前伪装。

伊萨罗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即是难以言喻的心疼,他立刻回抱住夏尔,手臂收得紧紧的,轻轻抚摸着夏尔的后背,感受着怀中身体的温度,绿眸中充满了满足和怜惜。

只要能这样抱着他的小猫,被囚禁又如何?做见不得光的雄虫性/奴又如何?亲眼看着夏尔和其他雄虫结婚,又如何?

虽然说,被小猫当成禁脔囚禁在小房子里,失去自由,从高高在上的大领主堕落成出卖色相的雄奴,他本该恨夏尔,本该在自由之后就狠狠报复夏尔的。

可他想了一晚上,还是舍不得。

夏尔主动选择了阿斯蒙,他既然选择尊重夏尔的一切决定,就必须接受这个结果。

夏尔最终还是不要他了,他还剩下的价值就只有这个。

夏尔吻上他的嘴唇,他木木的不回应,夏尔后退半步,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你不专心。在想什么?”

伊萨罗微微垂眸,“在想,虫母陛下要怎么宠幸我,我已经洗干净了,也没有消耗精力,足够满足您。”

“很好。”夏尔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懒洋洋地靠在他肩膀上,“进屋,今晚我不想在外面睡你,我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亲眼看着你到底要怎么取悦我。”

伊萨罗抿了抿唇,眼尾泛红,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意:“陛下说了算。”

说罢便转身要走,却被夏尔从身后攥住了手腕,那力道不重,指尖却像带着火,烫得伊萨罗脊背一僵。

“跑什么?”夏尔的气息拂过他颈侧,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他拽着伊萨罗进屋,动作算得上粗暴,活脱脱一只暴君虫母,没有半点柔弱。

而在紧闭的门扉外,阴影中,阿斯蒙如同雕像般立在阴影里,只想推门冲进去,看见夏尔到底在私会谁?

夏尔失忆后,除了他们这些王夫,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存在?

对方居然能让夏尔不顾身份、不惜欺骗他这个“丈夫”也要跑来私会,那么,对方是不是也知道,他们要举行婚礼了?

都知道他们要结婚还来勾引虫母,真是不知羞耻的雄虫!

第112章

屋内,夏尔正坐在床沿,发觉伊萨罗的表情凝重一瞬间,随后恢复正常,扭脸打算看一眼窗户外面有什么,却被伊萨罗给掐着下巴扭了回来。

夏尔瞧着他急色的脸,伸手勾住伊萨罗的领带,将虫拽得弯下腰,冷冷淡淡地说,“着急什么?”

伊萨罗望着那张对此刻旖旎而言过于高高在上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垂眼下去,心跳止不住。

他不是急,而是察觉到门外有另一只雄虫的存在,他们雄虫对同类的气息尤为敏感,很明显他们要做的事在挑战阿斯蒙的丈夫权威。

伊萨罗声音低哑:“陛下,我听说,您要举办婚礼了。”

“嗯,是这样。”夏尔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领带,“和阿斯蒙,我的第一王夫。怎么了?”

“那您,”伊萨罗的声音顿了顿,像是被什么堵住,“还来找我做什么?”

夏尔挑眉,忽然用力将他拽倒在床上,自己则翻身坐在他腰腹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的婚礼和谁结婚,和婚礼前夕我来宠幸谁,有冲突吗?”

他的指尖划过伊萨罗的脸颊,“你是我的蝴蝶,从你被我带回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只能是我的,不再是你自己了。”

伊萨罗闭上眼,再睁开时,满是偏执:“是,陛下。”

夏尔抬手,想要触碰伊萨罗的眼睛,却在中途停住,因为夏尔喜欢他的眼睛,喜欢这副隐忍渴望的冲动,也许他的复眼结构与其他雄虫不同,只看一眼,就觉得心头莫名一软。

夏尔收回手,俯身吻了吻他的眼角,温柔而残忍的语气响在他耳旁:“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今晚,你只需要想着怎么让我高兴。”

这是出自真心的话,阿斯蒙的温柔像平静的湖,而伊萨罗却像燎原的火,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将这团火彻底点燃。

阿斯蒙完全听不见里面发生的任何声音,而身后一阵微风刮过,一只绯红蜻蜓悄然落在他肩头。

恶魔一般的语气响起:“第一王夫?我在河畔领地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恭喜你,虫母的丈夫。”

阿斯蒙一甩手,红发红眸的蜻蜓族领主摇身一变,四翅生风,一贯的西装革履,站在他面前,“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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