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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拍了拍袍子让布料更服帖,也完全把湿润挡住,然后满怀歉意地对他说,“阿斯蒙,对不起,我要出去一趟,你要是等不到我就赶紧睡吧,过一天还要办婚礼呢。”

阿斯蒙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能做的只有笑着同意,“那陛下早点回来。”

然后,亲眼看着他用不太自然的步伐跑出走廊,他跑过的地板上,留下了一路反光的虫蜜,阿斯蒙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手紧紧攥住了窗框。

小虫母就算这样了,也要出门吗?阿斯蒙落寞地回屋,门一关上,阿斯蒙坐在地毯上,也望着夏尔看过的那片窗。

明明什么都没有,那他在思念谁?

……就如同自己在看这片窗一样,思念着夏尔?

阿斯蒙闭了闭眼睛,心里猜测会不会是夏尔去找那只蒙面雄虫了?很有可能,但也很有可能找不到。

夏尔应该不会为此逃婚,毕竟,答应了联姻,就等同于拥有了冬蟲族的全部势力,如果虫母退婚或逃婚,会激起冬蟲族的全体震怒。

阿斯蒙知道自己不该欺骗虫母,逼走了虫母最爱的小情虫,这是他做的唯一一件错事,他想,虫母应该不会为此悔婚吧?

可是,如果虫母对那只虫少一点疼爱,就如同对西瑞尔王夫一样相敬如宾,也不至于勾起阿斯蒙这么多怨气。

如果事情真的那样发展了,冬蟲族也会对他失望到底。

阿斯蒙只能期盼夏尔并不是想逃婚,只是单纯出去走一走。

山洞里的光一夜都没有熄灭,天不亮,伊萨罗就出门去给虫母打猎,顺便还从内务部带回来两套新衣服。

今天外面很吵,到处都是来参加婚礼的虫族,伊萨罗飞过广场的时候看见了各位领主,不乏许多深居简出的大贵族、次领主、小领主们,大家纷纷给冬蟲族的长官们道喜,送上一份份精美包装过的礼物。

他们会在圣境等到晚上,等待即将到来的虫母婚礼,顺便,将自己家族的雄虫介绍给内务部,希望能得到虫母的喜欢,也能一步登天。

阿斯蒙作为第一王夫,没有时间在现场应酬,黄金蜂坐在树杈子上假寐,西瑞尔与乌利亚对坐,西瑞尔在笑,乌利亚面无表情。

那边,厄斐尼洛还在处理公务,心不在此,而艾斯塔仍旧在场边站岗,梅塞坐着轮椅也在远处,显然是与军部里自己的旧部下寒暄。

不过伊萨罗注意到,西西索斯不在,螳螂族的领主贾斯廷也没有来,神官好像在和为首的螳螂军虫说什么,表情凝重,像是听到了不好的消息。

伊萨罗没有走过去问,他甚至难以想象如果夏尔众目睽睽之下悔婚,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只知道,夏尔可以自由地做任何决定,他为了夏尔能豁出命去,SS级的精神力从来没有发挥过百分比的能效呢,或许有机会一试了。

伊萨罗抱着两套衣服回到山洞,放轻脚步,将新衣服叠放在石台上,一套是夏尔惯穿的灰色劲装,袖口和裤脚都做了收紧的设计,方便活动,和他曾经在军营里的穿着如出一辙。

另一套是白色的结婚礼服。

见夏尔还没醒,伊萨罗默默地收拾着山洞里的狼藉,昨夜也是够荒唐的,夏尔蜷缩树藤床上,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湿意,呼吸轻浅,伊萨罗看着他就感到心安,可转念想到广场上那些道贺的虫群,想到阿斯蒙那张看似温和却暗藏锋芒的脸,伊萨罗有些头疼。

“唔……”夏尔忽然低吟一声,睫毛颤了颤,他似乎梦到了什么,眉头拧起,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

伊萨罗立刻覆上他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夏尔瞬间安定下来,重新沉入梦乡,只是这一次,他下意识地反扣住了伊萨罗的手指。

伊萨罗笑了笑,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轻拂开他额前汗湿的黑发,用手给他扇着小风。

过了会,他离开,去整理凌乱的垫布,将带着露水的野果和清甜的花露水放在离夏尔不远的地方,做完这一切,他在洞口,背对着洞内那道沉睡的身影,望着远方圣境里的热闹,心里仍然有不好的预感。

阿斯蒙怎么可能不在?现在一想,昨晚夏尔也是突然出现的,在那之前,夏尔是从哪里出来的?

难道是从阿斯蒙那里离开的?

外面广场喧嚣的吵闹和道贺声隐隐传来,每一阵风吹过,都似乎带来了婚礼的脚步声,提醒着那个无法回避的时间点正一分一秒地迫近。

伊萨罗沉默了许久。

日上三竿,阳光终于偏移,一缕斜辉直直投射到夏尔眼皮上,他浓密的长睫颤动了几下,蹙着眉,不太情愿地从深沉的疲惫与满足中挣扎着醒来。

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清晰地向大脑传递着昨夜的过劳,尤其是腰腹以下,酸软得像被拆卸重组过,他闷哼一声,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手臂也没什么力气。

伊萨罗听见声音回来,把花露水递到了他唇边,“醒了?喝点水,露水刚采的,很清甜。”

伊萨罗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点沙哑的磁性,像是怕惊扰了他。

夏尔抬眸,撞进伊萨罗那双深邃温柔的绿眼睛里,阳光落在他的白发上,镀上一层浅金,竟显得有些不真实。

夏尔没有拒绝,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伊萨罗也乐得喂他,清凉甘甜的液体滑过干渴的喉咙,确实舒缓了不少。

夏尔揉了揉头发,“……外面好吵,怎么了,陨石砸进圣境里了?”

伊萨罗哭笑不得,“猫猫,你忘了,你今晚和阿斯蒙结婚,他们都是来参加你的婚礼。”

夏尔一愣,“……”他还真忘了。

伊萨罗扶着他坐起来,丝被滑落,身上太多放纵过的证据了,夏尔瞥了一眼,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随手扯过丝被掩了掩,动作间牵扯到筋,又是一阵轻微的抽搐,狠狠瞪了一眼伊萨罗,伊萨罗笑得差点把尾巴甩起来。

“……”夏尔认命地垂下眼,感受着被对方彻底占有的掠夺感,还有蛰伏在不适之下的深层满足。

“好啦,猫猫,我们说正事,两套衣服都在这,我想你可能需要做一个选择。”伊萨罗的绿眸牢牢锁着夏尔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们都在等你呢。”

“你在赶我走?”夏尔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不。”伊萨罗立刻否认,他单膝跪地,视线与他平齐,“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无论你最终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接受,但你不能缺席,不能让他们找到借口,你必须在场,掌控局面。”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温柔,“哪怕你再三考虑,还是决定穿上这件礼服,走向另一个雄虫,我也会陪着你,确保你安全无虞。”

夏尔的目光扫过那套象征着联姻与责任的礼服,又落回到伊萨罗身上,雄虫穿着简单的袍子,白发有些凌乱,绿眼睛里盛满了温柔,却也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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