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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触角微微颤抖:“妈妈…好温柔…”

夏尔蹲下身,看着他脚边被撕碎的巢材,“这些不够的话,让后勤再送些来撕?”

阿诺猛地睁大了眼睛,“谢……谢谢陛下,我没事了,得到您的安抚,就不会再破坏了。”

夏尔笑了笑,“乖孩子。”

这句轻柔的夸赞像羽毛拂过心尖,阿诺的皮肤竟泛起一层浅淡的粉色,连触角都乖乖垂在额前,活像只被顺毛的大虫。

圣罗纳在一旁看得咋舌。

这只以暴躁闻名的高等子代,竟会露出这般驯服的模样,果然只有虫母的安抚才有如此神力吧?

夏尔起身时,厄斐尼洛不动声色地递来一方干净的手帕。

“陛下的手沾了灰尘。”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夏尔的指腹,眼神里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小白蚁也很想他的妈妈。”

夏尔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瞥见他袖口下微微颤抖的手指,想起小白蚁,嘴角弯了弯:“你的房间在哪?带我去看看。”

厄斐尼洛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子,立刻引着夏尔往走廊深处走。

“小白蚁呢?”夏尔环顾四周,没看到那只白白嫩嫩的幼虫。

“在育婴室,”厄斐尼洛关上门,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它天天问妈妈什么时候来,我说妈妈在照顾受伤的蝶族叔叔,它就把自己裹在巢材里,说要像父亲一样等你。”

夏尔的心软了软,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厄斐尼洛猛地抱住。

这只向来难以驯服的雄蚁此刻像只受了委屈的幼崽,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间满是贪恋的蜜香。

“别生我的气,”他闷闷地说,“那天没能跟你一起走,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月,每次看到雪地就怕……怕再也找不到你。”

夏尔回抱住他,指尖抚过他后背紧绷的肌肉:“我知道,不怪你,一切都是意外。”

厄斐尼洛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他收紧手臂,却又怕弄疼夏尔,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

没过多久,一群白白胖胖的小白蚁被抱了过来,排着歪歪扭扭的队,看见夏尔就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大一点的都是高等雄虫的子代,最小的那只正是夏尔和厄斐尼洛的小白蚁,挣扎着从保育员怀里爬出来,抱住夏尔的脚踝不放,毛茸茸的触角蹭着他的裤腿:“妈妈,父亲说你会来的,他真的没有骗我诶。”

夏尔弯腰把它抱起来,小家伙立刻亲昵地用脸蛋蹭他的下巴,引得其他幼蚁都羡慕地往前凑。

“妈妈…”“妈妈…”走廊里顿时充满了幼蚁们软糯的叫声,连带着那些因筑巢期而焦躁的雄蚁们,脸上也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虫母的力量是如此巨大,厄斐尼洛走过来,在夏尔的脸颊亲了亲,夏尔闭上眼睛,把想了很久的主意问出了口:“看在小白蚁的面子上,你想不想做我的王夫?”

厄斐尼洛愣了一下。

“当然…愿意。”



夜晚,第一轮巡视结束,夏尔回到战区医院,和医生聊了几句。

半个小时后,他沉着脸,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推门回到医疗舱。

伊萨罗看见他来,轻轻咳嗽几声,苍白病弱的面容浮现出几许笑意,朝他伸出手。

“猫猫,过来我这里。”

夏尔听话坐过去,攥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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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萨罗的大拇指在夏尔虎口处磨了磨,没用什么力气,柔得很,“回来了?”

雄虫稀疏平常的语气,却是夏尔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梦魇。

夏尔抱住他,低低“嗯”了声,“回来了。医生刚才拦住我,说你的情况还是很危险。”

夏尔低着头,情绪不高,忧心忡忡。

伊萨罗默默看了一会他的头顶,知道医生拉着夏尔谈了半个小时多,心里对自己的病情有了大致的估摸。

他眉眼一弯,笑了。

“我怎么觉得我好多了呢,还想起了昏迷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

伊萨罗用一根手指抬起夏尔的下巴,“没想到我的小猫竟然背着我,奔放地要命。”

夏尔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东西,是喊他老公那一句,“不是,你误会了,我…”

“停,待会儿再解释,先去把门关上。”

伊萨罗唇色浅白,长睫一低,慢条斯理地说,“我不想让医疗虫进来打扰我们,我一生气病情就会变重。”

说着还咳嗽两声,肺里出血,血沫喷溅在手指上,被他随意擦在病服上,见他又要咳,夏尔立刻起身照他说的做,出去叮嘱医生不要来打搅他们。

听见医生说从没见过这么娇气的雄虫,伊萨罗在背后笑得很荡漾。

然后在夏尔回过身之后,面带虚弱微笑,轻拍病床边缘,“坐上来,陪老公玩玩。”

第127章

夏尔走到床边,没有立刻坐下,依然温和,“医生说你需要绝对静养,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太悲伤或者太兴奋都不行。”

“那好吧。”伊萨罗剧烈咳嗽,他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指尖勾了勾夏尔垂在身侧的手指:“你说的对,你就是我的药,我看见你,什么痛都没有了。”

他按下呼叫铃,医务虫过来:“怎么了,伊萨罗阁下?”

伊萨罗平静地说:“把我管子都拔了,我好了。”

医生大惊失色:“抱歉,阁下,您还没出危险期,不能拆掉这些仪器!”

伊萨罗微笑着说:“我说拔就拔,不拔就杀了你哦。”

医生正打算脱下医护制服,撸起袖子,和不尊重生命的病患决一死战之时。

夏尔非常无奈,只好顺从地坐在伊萨罗的床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握紧:“别听他瞎说,你出去忙你的。”

“是,陛下。”医生怒气冲天地走了,看上去很遗憾没能大骂蝶族领主一顿。

伊萨罗被他拉住手就老实了,低头看了眼自己,他身上连接着几根监测生命体征的管线,淡蓝色的输液管里流淌着昂贵的救治药物。

夏尔也看着那些药,用纸巾擦掉他唇角的血,“这些药品只有战地医院才有资格大批量采购,随便一组拿出去都能卖出高价,你别不珍惜,有多少雄虫死在外面,连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伊萨罗垂眉,没说话,却像是冷,打了个冷颤。

夏尔意识到药液的温度太冰,身体虚弱的雄虫会生病,便张开手掌握住输液管,用体温温暖药液。

伊萨罗察觉到他无声的悉心照顾,盯着那只粗糙苍白的手,眼波流转。

一只男人的手,就算夏尔身上再甜蜜,他也是人类中的男性,不能简单粗暴地将他当作虫族柔弱的妈妈来看待。

真正的妈妈并不会关心一只雄虫的生死,死了一只还有无数只,健康的身体才能繁殖出优秀的子嗣。

只有夏尔把他的命当回事。

但有时候,伊萨罗会想要把夏尔当成母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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