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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跪下,“陛下,听说陛下最近为战事烦忧,我学过一点安神的技法,或许能帮陛下松快些。让我为您按摩一下头部,缓解疲劳,可以吗?”

夏尔依旧闭着眼,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

他伸出双手,轻柔地覆上夏尔的太阳穴,精准地按压着穴位。他学过人类的手法,此刻将技巧发挥到极致,同时将一丝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安抚性精神力,缓缓渗透过去。

夏尔在这温和而专业的按压下,果然一点点松弛下来。

阿斯蒙能感觉到掌心下魂牵梦萦的温热,能闻到夏尔身上散发出的哺蜜期浓郁的蜜香,这香气如同最烈的毒药,疯狂地刺激着他压抑已久的本能。

他口干舌燥,下腹紧绷,他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颤抖,不发出粗重的喘息,不将头埋进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颈窝。

面前的是虫族至高无上的虫母,是新婚夜和其他雄虫私奔的美丽小妻子,是他心如死灰出逃后唯一的执念,是他从未得到过的…最亲爱的妈妈。

他来看他的妻子,还要偷偷摸摸,这没道理。

他的妻子,新婚夜悔婚,连一次都没有给过他,还剥夺他第一王夫的头衔,他却依然爱着妻子,真是贱极了。

“陛下,感觉好些了吗?”阿斯蒙的声音带着沙哑,努力维持着平稳。

“嗯。”夏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几近呢喃。

对方的按摩确实非常舒服,手法老道,力道精准,若有若无的精神力安抚也恰到好处,他有些昏昏欲睡。

对方试探性地将手指下移,沿着夏尔的额角,滑向后颈和肩膀,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却异常灵活,揉捏着夏尔肩颈的力道稍稍加重,指腹在敏感的皮肤上打着圈。

“妈妈实在辛苦,让我为您好好放松一下吧。”他的指尖继续向下,滑向夏尔的后背,隔着衣物,揉按着脊柱两侧精瘦紧实的肌肉。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身体也靠得更近,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夏尔的耳廓和发梢,他半跪下来,膝头离软榻还有寸许距离,姿态恭敬又不逾矩,伸手想去碰夏尔的手腕,“血蜂主人说您心情不好,我可以为您做全身按摩吗?请放心,我不会对您做任何不敬的事。”

阿斯蒙迫切地想知道,夏尔是否真的受伤,身体是否有异样?

夏尔靠在软榻上,眼睛里凝着前线会议带来的沉郁,“嗯。”

他闭上眼睛趴过去,阿斯蒙解开他的衣服,为他后背按摩。

……小虫母是有受伤的。

除了常年从军的陈伤,他身上有新鲜的伤痕。

他的胳膊上有几道歪歪扭扭的口子,看着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硬生生划开的,皮肉翻卷的痕迹还很明显,大概是在野外被树枝或者石头豁开的。

手背上、脚脖子上,有好几块深色的印记,边缘不规整,摸上去糙得很,那是冻疮留下的。天儿最冷的时候冻裂了口子,后来结了痂,掉了又反复冻,就成了这副模样,估计天阴下雨时还会隐隐发疼。

后背上还有块不规则的疤痕,看着像是被什么重物砸过,皮肉陷下去一块,周围的皮肤都皱巴巴的,像是不小心被滚落的石头或者别的东西砸中留下的。

这些疤混在一起,新旧交错,一道叠着一道,看着就心里发沉。

不是说伊萨罗和他在一起吗?怎么还是让他受伤了?

看来野外的巢穴…到底不如王宫舒适。

阿斯蒙不知该如何面对小妻子伤痕累累的身体,就在手指即将滑向更敏感的后腰,身体也几乎要贴上夏尔后背时,夏尔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眸里,之前的疲惫和迷蒙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骤然凝聚的锐利。

他没有回头,身体甚至没有动一下,但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如同寒潮般笼罩了整个静室。

“停。”夏尔的声音不高,阿斯蒙的动作瞬间僵住,他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手指还悬停在夏尔后腰上方几寸的位置,一动不敢动,面具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浸透了内衫。

失败了?被发现了?他暴露了?

夏尔缓缓坐直身体,转过头。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穿透了那张银色的面具,直直地“钉”在阿斯蒙的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深沉的审视。

“你的按摩技巧很好,”夏尔微微倾身,靠近僵硬的雄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但你身上似乎沾染了某种令我不太愉快的气味。”

夏尔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剥开阿斯蒙的伪装,直抵那颗因伪装、痛苦、渴望与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静室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蜜巢的温暖甜香也无法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寒意,阿斯蒙后退一步,紧接着被夏尔拽住了手腕,银光一闪,镣铐锁在阿斯蒙手腕上,另一端被夏尔锁在床柱子上。

“说你接近我的目的。”夏尔一条腿搁在另一边膝盖上,双手交叉搁下,清冷的目光注视着雄虫。

第128章

阿斯蒙对夏尔的警觉实在是恨透了。

扭曲的不甘几乎要冲破理智,爱意与恨意,在雄虫的胸腔里疯狂翻搅、撕扯,最终只剩下一片血淋淋的空洞。

阿斯蒙陡然镇定下来。

…他好像,永远都抓不住虫母那双看向别人时,会盛满温柔的眼睛。

那就只好,逼迫虫母看向他了。

“妈妈,您在问,我的目的吗?”阿斯蒙维持伪装,轻柔地说,“陛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只是奉乌利亚大人之命,前来为您缓解疲劳,当然,我也可以做其他的事情,我很有技巧的。”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是一只畏畏缩缩的雄虫,掀下面具,下面是一张精心捏制的帅气的脸,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瓣,连眉骨的弧度都像是照着时下最受追捧的雄虫模样雕琢。

他对着心爱的青年,吐露着半真半假的真心话。

“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小雄虫,一心想要见到虫母,在蜜巢里过了许多生不如死的日子,您不会想知道我身上的伤疤有多少,也不会想听我对您讲无数的情话,雄虫为了讨好您,对我们进行了没有虫性的调/教,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您见到的我,是我想展示给您的部分,我隐藏的部分,是您不会喜欢的自我。”

这番话说的还算有点故事,夏尔的指尖在膝头轻轻叩着,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你可以让我看看真正的你。”

阿斯蒙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后背发紧,却仍强撑着低下头,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脖颈:“我是能够取悦虫母的雄虫,在您眼里,我什么都不是,只是最卑微的雄虫,真正的我,还不如这张脸的万分之一完美,您还是不要看了。”

阿斯蒙跪在原地,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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