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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的火光柔和地映照着伊萨罗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站在床边,巨大的蝶翅收敛在身后,像一道沉默而忠诚的守护屏障。

窗外雨声未歇,但寝殿内一片安宁。

夏尔翻了个身,小小的手抓住了伊萨罗的衣角,“你别走。”

伊萨罗愣了一下,随即在床边坐了下来,“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小夏尔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之前,模糊地想:好像……变小了,也不是什么特别糟糕的事。

他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伊萨罗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壁炉里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柔和又温暖。

他轻轻抽出被夏尔抓住的衣角,掖了掖被角,凝视着床上那小小的一团,目光掠过他恬静的睡颜,最终落在他纤细脖颈上。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属于其他雄虫的、令他不悦的信息素味道。

伊萨罗的复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修长的手指抹去了小虫母身上其他雄虫的气息。

雨,还在下。

夜,还很长。

伊萨罗就那样坐在床边,用自己的气息浸泡着小小的虫母,守着他,一夜未眠。



清晨,雨继续。

黑暗带来的安全感让夏尔一夜好梦,醒来时,他睫毛颤了颤,从柔软的被褥里探出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唔!

小小的手还是肉肉的,身上的蕾丝幼崽睡衣松松垮垮地套着,显然没恢复成年体。

夏尔习惯了,打了个哈欠,两条小短腿在被子里蹬了蹬,试图坐起来,却因为身子太轻,晃了两下又跌回枕头上。

……腿怎么没有用!

那就变成尾巴好了。

伊萨罗正在洗漱,回眸看到床上那团气呼呼的小小身影时,瞬间漾起温柔:“小宝宝猫醒了?”

夏尔拉开被子,甩着银白纤长的小尾巴,抬着小脸望他,黑眼珠亮晶晶的,很沮丧了:“伊萨罗,我好像没变大。”

“没关系。”伊萨罗走过去,把他从被子里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这样也很好,再休息几天也无妨,在你巡游之前,还有很多的时间。”

“你说的对。”夏尔揪着伊萨罗的衣角,小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他眼下的乌青上,“你一整晚都没睡?”

伊萨罗笑了笑,理了理他睡乱的发丝:“守着你,我不困,我怕有意外发生。”

多年征战给他们都带来了战后创伤症,夏尔睡眠浅,随时能醒来;体现在伊萨罗身上的,就是可以一直一直不睡觉。

毕竟雄虫体力彪悍,近乎完美杀手。

夏尔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却嘴硬道:“谁要你守着,我又不是真的幼崽。”

“在我眼里,你永远需要被好好守护。”伊萨罗的语气无比认真,蝶翅在身后轻轻扇动了一下,带起一阵微香。

夏尔别过头,受不了他的甜言蜜语。

伊萨罗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从旁边拿起一件绣着星辰图案的小外套,耐心地给小虫母穿上。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西西索斯的声音响起:“虫母陛下,伊萨罗殿下,早间简报可以开始了吗?”

“进来吧。”伊萨罗替夏尔应道。

西西索斯推门而入,看到还是小小只的夏尔,立刻低下头,将光屏举到合适的高度,刚好能让坐在伊萨罗腿上的小虫母看清。

“陛下,这是今日事务。第四军团的赫雷团长请求与您通讯,说是关于昨日的误会,想亲自致歉。”

夏尔仰着小脸,小手扒着光屏边缘,奶声奶气却透着认真:“让他来这里吧,我在军部不方便见他。”

“是。”西西索斯捂着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应下,“我汇报完了,小陛下,伊萨罗殿下,我们要去吃饭吗?”

虽然说还没有正式将蝶族领主立为第一王夫,但是有眼色的虫族就该知道,是时候用对第一王夫的态度对待他了。

夏尔点点头,指挥伊萨罗抱着他走向餐厅。

小虫母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餐桌上摆着迷你版的餐具,还有切成小块的甜糕,刚好适合他小小的嘴巴。

西西索斯拉开椅子,把小夏尔接过来,放进宝宝椅里,夏尔捧着小勺子,一口一口吃得认真,脸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伊萨罗坐在旁边,时不时替他擦去嘴角的碎屑,柔声问:“还要吃甜糕吗?” W?a?n?g?阯?f?a?布?y?e?i???ü?????n?2???????5?.???????

“要。”夏尔点头,看着伊萨罗端来小小的盘子,眼睛弯成了月牙。

吃到一半,他想起什么,停下勺子:“厄斐尼洛的审讯有结果了吗?”

“初步结果显示,是维克托受了虫族内部反对势力的指使,想借此扰乱军心。”伊萨罗回答,“具体的还在深挖,厄斐尼洛说会尽快给媒体一个完整的报告。”

夏尔“嗯”了一声,拿起一块甜糕塞进嘴里,软糯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对了,替我去看看银叶,告诉他好好养伤。”

“放心吧,我会的。”伊萨罗点头。

雨后的天空格外湛蓝,空气也清新宜人。

一切都很安宁,而蜂族传来消息,黄金蜂因药物滥用导致精神力失调,好在乌利亚研制出了新型的虫蜜药物,足以压制他的疯病。

黄金蜂表示,今天会进王宫来看望他。

夏尔很怕赫雷和黄金蜂撞上,可是吃完饭,夏尔远远就看见周围的雄虫都跪了一地。

凑巧了,他们俩一起来了。

伊萨罗抱着小夏尔,能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身体微微绷紧了些。

幼年体的虫母似乎更能直观地感受到雄虫们之间那种无声的火药味,把耳朵堵上了。

伊萨罗很好奇:“你可以听见他们说话吗?”

夏尔摇头,“我只是能听见他们的心声,很吵闹。”

伊萨罗莞尔一笑,“我明白了。”

黄金蜂重新蓄起了金发,他今日似乎刻意收敛了周身那种因药物和疯病而时常躁动不安的气息,直到看见赫雷。

赫雷显然也看到了黄金蜂,脚步一顿,硬朗的面孔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他是来致歉的,可不想在虫母寝殿外跟这位以刁钻任性闻名的蜂族王夫起冲突。

“呵,我当是谁。”黄金蜂先开了口,“第四军团的团长,不在前线戍边,倒是天天往母巢跑得勤快。怎么,昨天的舆论风波没让你出够风头,今天还想来陛下面前演一出请罪?”

赫雷眉头紧锁,沉声道:“黄金殿下,我是来向陛下澄清误会并致歉的,并非你想的那样,请你注意言辞。”

“我想的哪样?”黄金蜂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误会’需要团长您亲自、一大早就跑来面陈?军务通讯是摆设吗?还是说,你觉得陛下变小了,就更好接近了?”

这话语里的暗示极其尖锐刻薄,几乎是在明指赫雷心怀不轨。

赫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按上了腰间的武器柄,气氛一下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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