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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峰和棱角轮廓都柔和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

他总觉得很熟悉。

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梦见过。

走神的片刻,徐京墨已经从药箱里拿出一瓶医用棉签和碘伏:“摔跤了为什么不说?”

“刚刚不太疼...就忘了。”陈空青回神,小声回答着。

刚刚真的不太疼,只是有点麻,他就没太在意。

徐京墨将沾着棉签的碘伏轻轻贴上青年软绵绵的腿肚子:“怎么摔的?”

男人的力道很轻,而且并没有直接抚上破口处,而是在一旁有点发红的皮肤上轻拭着,给陈空青缓冲适应的时间。

“就...脚底一滑。”陈空青也觉得自己摔得有点莫名其妙。

平地摔,也太招笑了。

“脸朝上摔得么?”徐京墨问着,又换上一根新棉签。

陈空青:“嗯......”

徐京墨:“别的地方还有伤吗?”

别的地方......

不就是在问他屁股有没有摔开花么......

摔到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嗯。

陈空青又自顾自的走神了。

直到冰凉的碘伏覆上伤口。

徐京墨:“会有点刺激,忍一下。”

陈空青一直觉得自己对疼这个感觉特别敏/感,特别怕疼,即使徐医生已经这么轻,碘伏也是最温和的消毒液了,他还是疼地哼了两声。

哼得很细,很轻,像是呼吸揉做一团后的一点气音。

男人捏着棉签的手指微微一顿,喉间竟泛起一阵干热。

眼前,是青年白生生的小腿。

陈空青的腿也很瘦,但不是干瘦,是匀称的瘦,腿型笔直修长。

“我轻点。”他很快偏过一点视线。

“没关系的,一点点疼。”陈空青咬住下唇,忍着不让自己哼声。

可他不知道,他忍着没哼出的声音,更让人受不住。

蹲在地上的男人喉结不禁上下滚动。

喉间的干热感并未因此得到好转,反而有些愈演愈烈。

蓦地,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陈空青闻声,抿着唇掏出裤袋里的手机。

来电显示“凌霄【粉心】”。

徐京墨仰起一点视线,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

只是显示屏里的那颗粉心实在是太扎眼。

很快,他又将视线收回,连带着牙关都压紧些许。

陈空青点了接通,随即将手机贴上耳朵:“喂...怎么了?”

“那什么...我今晚会早点回来,你在家么?”电话里的男声问着。

“我...我不在家。”陈空青回答着。

凌霄又问道:“噢,那你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

陈空青一时语塞。

他没打算说自己在徐医生家里。

而且现在自己正撩着裤子......

感觉说起来还挺奇怪的。

也是此时,他的腿间蓦地一凉还伴着丝丝痛感。

他没忍住,从紧抿的唇瓣里泻出一声轻哼。

第21章

陈空青慌忙压住声,偏下眼,朝着腿下看去。

徐京墨俯身在他腿侧,手抵在一块敷料前。

原来那阵冰感和痛感是因为徐医生在给伤口贴敷料。

男人低着眼,专心贴着伤口。

凌霄还是听见了一点动静,在电话里问着:“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空青抿唇,轻咳两声,掩饰着。

其实,实话说也没什么。

只是解释起来太麻烦。

“你在那个草药堆吗?挺大雨的,要不要我来接你?”凌霄也没太在意,而且男人似乎心情不错,难得主动提起要来接他,语调也是上扬着的。

陈空青抿唇:“不…不用,我还要迟点。”

“那是什么时候啊,宝贝儿,我想吃你做的炖猪蹄了。”电话里的男声轻佻。

陈空青石化了。

宝贝。

凌霄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如果是之前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高兴到恨不得坐火箭回去给凌霄炖猪蹄吧。

可能还会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香猪的蹄子都炖了。

可是现在。

他好像也没有很高兴。

甚至有点……有点难受。

他总会想起,想起张逞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凌霄笑了两声:“宝贝儿?你听见没呢。”

陈空青将听筒紧紧贴住脸颊,下意识的不想被徐医生听见:“知道了……”

可是他不知道在这么静谧的空间里,听筒的声音约等于扬声器。

徐京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把药上好,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后槽牙又酸又胀。

视线也在此时被划进一道伤疤。

是这只兔子脚踝处的一条肉疤。

完整的疤应该在袜口下,所以只露有几厘米的疤尾暴露在他的眼前。

受伤的时候,做手术的时候。

该有多疼呢。

徐京墨忽地站起身来,转身走向客厅那块全景落地窗前。

陈空青的视线也跟着被带走。

只见男人立在玻璃窗前,双手叉着那截腰,深呼出几口气。

徐京墨大概有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型比例都很优越,这样叉着腰,无形中就秀了把身材。

“你是信号不好么?怎么又没声了?”凌霄的大嗓门把陈空青的视线扯了回来。

“嗯…我等会回来吧,你想吃猪蹄的话,记得要在小区楼下买一点。”陈空青终于出声。

他又发现了一个点。

凌霄好像很吵。

一直都很吵。

凌霄没好气儿地道:“你不能买吗?”

陈空青:“我回来店肯定关门了。”

凌霄:“行吧。”

像是想要表达自己的不高兴,凌霄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一阵“嘟嘟嘟”的忙音钻进陈空青的耳朵里。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凌霄挂电话的速度。

所以,并没有太在意的把手机收起。

陈空青的视线又慢慢往落地窗旁投。

男人仍站在窗前,是背对着他的。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能看见徐医生的表情。

肯定是很严肃的。

甚至是生气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脑补。

青年抿着唇,动了动受伤的腿,准备起身。

他的屁股还没离开椅子,徐京墨便回过身。

“坐着。”

特别硬邦邦的两个字。

比休闲椅要硬上好几个度。

“刚贴了敷药,休息会。”男人大概也听出了自己的语气太硬,缓下来补充道。

陈空青不敢动了:“好……”

在纸盒里睡了一觉的小猫,在暖气的重重包围下满血复活。

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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