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
那两株吊兰倒一直都长得很好,他是准备要带走的。
毕竟放在公寓里,凌霄是根本不会管的。
Azurite:【那我明天过来吧。】
凌霄:【今天吧,我明天不在家,你得把钥匙交给我。】
陈空青看着跳出的聊天气泡,有些无奈。
Azurite:【行。】
Azurite:【那我现在过来。】
凌霄:【嗯。】
他点出和凌霄的聊天框,继而点进和徐京墨的聊天界面。
Azurite:【徐医生,不好意思。】
Azurite:【我临时有事,晚上不能吃饭了。】
Azurite:【实在是抱歉。】
他发完信息后等了一会,没有回复。
雨势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他不打算等了,将手机放回口袋后,准备冲进雨里,到医院闸门外打车。
步子正欲跨进蓄满雨水的石阶上。
蓦地,头顶却罩上一层黑伞。
“我送你吧。”开口的人正是徐京墨。
男人依然脱下了白大褂,偏正式的衬衫外套上了一件皮夹克。
不是那种款式很老的皮夹克,领口是做了设计的纽扣立领,内搭着一件格纹衬衫和深色领带
陈空青的眼球一下就被定住。
他一直都觉得这种偏体制内的风格穿在谁身上,都会显得普通,还容易显老,而且身材不好的,还会让人觉得油腻腻。
但…穿在徐医生身上,好像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
只衬托出一股稳重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皆是风度。
“今天…市里开会,所以穿成这样了,你别见怪。徐京墨当然有注意到兔子定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都怪今天的研讨会,穿这身,肯定显得自己的年纪……
“不会奇怪,挺好看的。”陈空青弯起眼,语气很真诚地道,“徐医生下班啦。”
“嗯,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刚好在电梯里。”徐京墨快被这句“挺好看”搞得连撑伞的手臂都顿了顿。
不过这次,兔子没有再躲开他的伞。
两人很自然地躲在一把伞下,走在淅沥的雨声里。
他现在忽然很喜欢下雨天:“要去哪?我送你吧。”
“我…临时要回去一趟。”陈空青抿住唇,“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搬出来。”
徐京墨:“回天越小区么?”
陈空青点头。
“我顺路,把你带过去。”徐京墨抿唇,“准备搬到哪?学校吗?”
“学校…可能要下学期才能搬进去,而且我想把黑猫警长接过来,所以应该还是会租房的。”这把伞并不小,但装两个人还是有些拮据。
所以,两人几乎是紧贴的。
陈空青缩着脖子和手臂,尽量把自己压缩得小块一点。
他没有抬头看,头顶上的黑伞,早已倾斜。
而某人的右肩,也早已被雨一点一滴地浸湿。
“已经租到房子了吗?”徐京墨继续问道。
陈空青含糊地回答着:“嗯……还在看,快租到了。”
徐京墨:“那现在,你准备搬去哪?”
他承认自己这样刨根问底地追问很奇怪,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隔了好几秒。
“现在在师哥那儿借住呢,过渡一下。”陈空青不太会撒谎,所以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但他并不太想说自己现在住实验室,好像会显得有点太窘迫了。
虽然他自己觉得在实验室睡得还挺香的。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í???ü?w?ε?n?②????Ⅱ???????????则?为?山?寨?站?点
耳边的男声忽而冷了冷:“师哥哪个师哥?”
陈空青被这个问题问得懵了几秒,哪个师哥?
徐医生应该哪个都不认识吧……
“就是和我同组的师哥……他比较热心肠。”兔子呆呆地眨了眨眼。
徐京墨重复道:“热心肠…是挺热心肠的。”
“……”陈空青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而且徐医生的语气……听着不太像夸人。
反而有点渗人。
兔子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两声:“对……他人是挺好的。”
“感冒了么?”徐京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声咳嗽。
于是终于切回正常的音调,垂眸看着身边缩在羽绒衣里的兔子。
这个视角里,兔子的脑袋显得更圆了,头顶处的发旋前,被风吹起几根栗色的碎发。
他很想伸手,将五指插进这栗色的软发里。
指缝间都会浸上兔子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吧。
陈空青觉得头顶有点麻麻的,麻得很突然,他没多想,只猜大概是被风吹的:“没有,就是风有点大。”
雨势比刚刚弱下些许,雨声也没有那么嘈杂了,多出几分柔和。
陈空青看着脚下湿漉漉的地面,抿唇正在想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找点话题。
怎么这段路这么长,怎么还没走到。
鼻间也在此时,涌进熟悉的伯爵茶香,混合着潮湿的水汽。
很清新的味道。
他闻着这股伯爵茶香,猛地想到。
他和徐医生离得这么近,他能闻到徐医生身上的味道,徐医生应该也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吧。
耳边很突兀地闯进凌霄的声音。
【“你快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他身上的草药味很难闻。”】
【“一股药味,离我远点。”】
心口忽地又被压上了一块石头。
他酝酿着,小声道:“我今天在实验室待了很久,身上的草药味是不是很难闻……不好意思啊,徐医生。”
然后,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这段沉默随着时间比例,一起押注到了兔子的心口上。
变成一块又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也是在此刻。
耳边渡进一道沉稳而珍重的男声:“很好闻,我很喜欢。”
第31章
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
一点又一点拍在车窗。
陈空青盯着窗外,思绪顺着雨滴,一滴滴坠落,蔓延。
原本一直盘旋在他耳边的,是从凌霄的嘴里吐出的那些话。
他知道是刻薄的。
却也还是会忍不住觉得。
也许药味,真得很难闻。
不过现在。
就在今天的傍晚,17点25分后,他的耳边,不再重复那些刻薄的话。
变成了一句沉稳而珍重的声音。
“很好闻,我很喜欢。”
陈空青心口那一块块压上的重石,又一块块地落下。
徐京墨坐在副驾前,听见身旁的兔子正长长地抒出一口气来。
“不舒服?晕车?”他有些担心。
他记得小时候,兔子是晕车的,晕得还挺厉害,会哭会闹,最后还会吐。
不舒服?
陈空青猛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