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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觉得很委屈。

“因为……徐医生不是说是因为没抢到机票才留下来的吗?”陈空青觉得自己有点小冤枉,“我看到有机票,所以……总之我不是不想让徐医生留下来,是因为,我想让徐医生能回去过团圆年。”

他以为徐医生会想要和家里人团聚的。

徐医生会高兴的。

至于有没有人陪自己,都没关系。

“那如果我说……”蓦地,男人松开了那截瘦白的手腕,从沙发上小幅度地动了动,贴近兔子,“不是因为抢不到机票呢?”

兔子的手腕虽然被松开了,可是鼻间的伯爵茶香更浓了,周遭的温度也在几近攀升。

他有点不敢再看身边的徐医生,于是挺起一点背,目不转睛的盯住正前方的电视机:“那…那是因为什么?”

好怪。

气氛好怪。

是因为徐医生喝多的原因吗?

兔子不由咽了口唾沫,调匀呼吸。

倏然,自己的耳垂被捏住了。

力道不重,很轻的捏了捏。

所以不觉得疼,只觉得痒。

“哼……嗯。”兔子不由溢出一声闷哼,身体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陈空青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耳朵是比较敏感的。

因为平常有人和自己说话,贴近耳朵一点他都会觉得很痒,浑身的汗毛都会立起来。

更何况是这样被揪着捏。

肉嘟嘟的耳垂被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这是徐京墨一直想做的事情。

“因为你……陈空青。”这也是徐京墨一直想说的话。

兔子彻底怔住了。

因为他?

徐医生是因为他才想留下来吗?

不是因为没有飞机票。

是因为他。

为什么会因为他想留下来。

是因为觉得他一个人过年很可怜?

“唔……”耳垂在此刻被重重地捏了一下。

兔子不由歪了歪脑袋,想躲。

徐京墨却还是没有松开这块绵乎乎的耳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

男人的语气还是带着强烈醉意的。

陈空青听着,顿了好一会儿:“我在听呢……”

“那为什么不回答我?”兔子没有看自己,徐京墨便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清明,“……我可以留下来陪你过年了么?”

第46章

脆弱敏感的耳垂被反复揉捏着。

在这反复的动作之间,耳垂早已染上醒目的殷红,带上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陈空青抿住唇瓣,心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乱了。

耳边是徐京墨略显浓重的呼吸声。

带着一点点酒味。

陈空青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醉了。

徐京墨顿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为什么又不讲话?”

“没有……”兔子这会很用力地咬了一口下唇,扭过脸蛋。

脸颊也在此时蹭上了男人那只贴着自己耳畔的手。

兔子的脸蛋很软。

圆圆的,软软的。

手背贴上时,带着几分黏腻。

陈空青很快就又闪开了,那双柳叶眼想要抬起,但又垂下。

男人那只宽厚温暖的大手在此刻有些黯然地缓缓松下。

兔子那只红通通的耳垂得以解放。

几番挣扎后,陈空青终于鼓足勇气看向近在咫尺的徐京墨。

虽然徐医生喝多了,不太清醒,但他觉得自己还是要认真地回答:“当然可以……徐医生,你能陪我过年,我很高兴。”

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

能不能陪他一起过年。

兔子的心口忽而升起一阵绵软。

热乎乎的。

虽然不知道以后的年月会怎么度过。

但至少今年,他不再是一只孤零零的兔子。

徐京墨像是更醉了,靠在枕上,那双醉眼迷离着。

他有点担心徐医生没有听清。

下一瞬,男人语气散漫,像是一句醉话:“比起黑猫警长,是不是…我陪着过年好一点?”

陈空青听着,弯了弯眼睛。

肯定是一句醉话,不然徐医生怎么会和小猫比起这个来。

他想着哄一哄醉酒的人。

正欲开口。

裤管便又被毛绒绒的小猫蹭了蹭:“喵~”

这……

陈空青顿了一会儿。

权衡几秒后,兔子想小猫听不懂,就哄哄醉鬼吧。

“对……”但他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这么应合一声,有些手足无措地拿起手边都快凉掉的醒酒汤,“你快……喝一点汤吧,要冷掉了。”

他再次拿起勺子,舀上一口醒酒汤,喂到男人的唇边。

徐京墨的唇型也长的很好看,很标致。

唇峰明显,像是雕塑家一刀一刀切割而出,深邃端正。

这回,男人终于张唇开始喝汤了。

脸上的表情看着还是有些难受,兔子认真又仔细的给他喂下醒酒汤。

又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徐京墨像是要睡着了,眯着眼,喉结微滚着。

脸颊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颜色。

很好看。

陈空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好看,就是平日里一张严肃而端正,天然带着一股禁欲色彩的脸上,反差浮出一抹欲//色,很淡很淡。

却像是沾着轻羽的尾钩,很轻很轻,似有若无的擦过心口。

兔子不由滚动一周喉结:“去床上睡吧。”

徐京墨用手挡了挡吸顶灯散出的亮光:“累……”

醒酒汤好像没什么用,徐医生还是一副意识不清的样子。

“我扶你上去。”兔子很热心肠地说着,“在沙发睡不舒服的。”

徐京墨:“谢谢……”

听着这声“谢谢”,陈空青又想起之前在网上刷到过的一句话,意思大概就是酒品即人品的意思。

记得以前凌霄也会醉醺醺的回家,然后总是借着酒劲发脾气。

很不好接近。

徐医生喝醉了好像只是有点孩子气。

还是挺可爱的孩子气。

就是这个“孩子”有点太大块了。

他再次把男人扶起来的时候,那种脱力感就又盖上来。

平地还好。

真要架着这具“铁板”爬上二楼,还是很有挑战性的。

陈空青费了好大得劲,架着男人走了好几步。

真的好沉……

他担心这么扛着在楼梯上会摔倒,思来想去,他只好把“铁板”扛回了自己的卧室。

“铁板”被卸下,卸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被安置在床上的男人闭着眼,已然是一副已经不清醒了的样子。

但陈空青还是喘着粗气,解释了一句:“徐医生……床单刚换过的,你先睡在这里吧。”

嗯……好像也没必要强调,还是徐医生换的床单来着……

男人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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