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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抬手按住桌子边缘,把桌子往上一抬,一桌的杂物登时哗啦啦倾泻下去。

教室静了。

“林星遥你发什么神经啊!”坐在他前面的女生跳起来,忙去捡自己的卷子,“神经病!”

林星遥说,“这是我的座位。”

“就放一下怎么了?反正你又不学习,你除了用这张桌子睡觉还做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来捡自己的东西,用古怪的眼神瞥林星遥。女生蹲在地上捡自己的卷子,捡着捡着哭起来。她的同桌忙安慰她,女生却扔下东西,哭着丢下一句“真是神经病!”,跑出了教室。

林星遥又被告了状,站在办公室挨批。

老师批评他,他最初还解释,后来就不吭声了。有时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大错,扔别人的东西,和同学吵架、打架,不念书,不尊重老师,没有集体观念,种种坏事,他都干过。

林星遥把自己的游戏ID改成“大坏坏遥”,有的老板开玩笑说他声音这么软,哪里坏得起来,林星遥说不知道,大家都说我坏,或许是这样吧。

毕竟他是大坏人的儿子。

一上午,周围所有人把林星遥当空气。林星遥舒服了,趴在桌上睡得腰酸背痛,等中午铃声一响,爬起来去食堂吃午饭。

他随着人群下楼,到教学楼楼下时经过草坪路边的展示牌,那是个光荣榜。他只是无意余光扫过,就感觉到一点熟悉。

他又看了眼,看出来了。那玻璃柜里两排优秀学生的照片,里头一张男生的照片,不是那个许什么......许濯吗?

林星遥又仔细看了下,确定就是昨晚刚认识的那个许濯,1班,综合成绩绩点年级第一,什么什么化学竞赛一等奖,什么什么生物竞赛一等奖。

林星遥看了会儿,转头继续去食堂,吃饭。他一个人排队,一个人找张空桌坐下吃,吃完去放盘子,离开食堂。午休有两个小时,不许离校,林星遥回到教室,吃饱了趴在桌上睡觉。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林星遥在一个不怎么样的文科班,班上女生多,大都不怎么爱动,多是跑完步做完操就各自三两成群玩去了,体育老师也懒得管,随他们去。

林星遥没人玩,课没上完就一个人回教学楼了。外头冷,他缺乏运动,营养也不好,怕冷怕风,躲在二楼中央走廊的柱子后面,拿手机和老板约今天晚上陪玩的时间。

他听到操场上挺热闹,看了眼,远远见一群人闹腾着往球馆的方向走,人群最前面那个背着羽毛球包高高的男生,赫然是许濯。

大家都围着他,男生和他勾肩搭背打闹,他们很快进了球馆。

林星遥趴在栏杆上出神看了会儿,后背过身去蹲在墙后边躲风,继续发他的消息。

第02章

降温后天冷得要命,林星遥早上蜷在被窝里挣扎难起,每天都不想上学。偏偏老人起得早,起床给他做好早饭后就来掀被子,叫林星遥生无可恋。

今天周日,林星遥一早陪外婆去住院。如今和他们家来往的只有外婆的一个小女儿,小女儿还可怜林星遥,可惜家里反对,不能接济祖孙俩太多。老人住院,小女儿是家庭主妇,白天有空就过来照顾一阵。

林星遥在医院陪了外婆一上午,趴在床边小桌上装模作样写作业。他的字幼稚且不好看,外婆很是嫌弃,一边吊针一边盯着他好好写字,后来姨妈来了,林星遥才借口回家写作业,背着书包跑了。

他有一辆老自行车,锈迹斑斑的,也还能骑。林星遥骑着车赶到家附近的那个小网吧,在里头一泡就是一下午。

他挺争分夺秒,一有时间就接单子。毕竟陪玩也没那么好赚钱,他单干缺乏经验,被一些老板白嫖过不少次,最近才学会套路,知道游戏结束后问一句“是这一单结还是再开一单”,或者干脆加人微信厚着脸皮要钱。

晚上林星遥还得去医院。六点左右,林星遥离开网吧,顶着一头乱乱的头发,眼睛下面挂着俩黑眼圈,拖着一身二手烟味走出来,甩甩脑袋,骑上自行车。

他往医院方向去,顺便在路边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旁停下买晚饭。路上行人不少,林星遥缩在外套里等他的煎饼果子,忽然就听身后一阵汽车飞快开过去的声音。他一时奇怪,哪个神经病在人这么多的路上开这么快?

紧接着他听到惊呼和大叫,再是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林星遥缩起脖子,转头看过去,看见地上渐渐漫开了血。

人群大叫跑开,还有人看见这情景吓得腿软坐在地上。林星遥只看见一辆电动摩托车摔在地上,一对老年夫妻横倒着,一个一动不动,一个躺在地上呻吟。旁边还有被误伤的路人,也摔在地上起不来。

那轿车开始倒。林星遥抱着自己热乎乎的煎饼果子,稀里糊涂把零钱递给摊子老板,摊子老板也稀里糊涂接下。紧接着两人都叫了一声,因为那车竟又冲向了地上的老人!

林星遥眼睁睁看着车轮碾过老人的身体,咚地弹起落下,血漫了一地。一旁有人报警,有人打急救电话,有人快吓晕过去,唯独没有人敢上前。他们都知道车里的人可能是个疯子。

“你......!”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几步上前,手里还提着袋煎饼果子,冲那车里的人怒道,“你疯了吗!”

车停了。一个男人走下来,看着林星遥。林星遥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激动冲得太近了,他手脚冰凉,脑子猛地一下空白,来来往往的行人仿佛一瞬间空了,宛如整条街只剩他一个人。

紧接着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拖到路边。林星遥心脏狂跳,被一路拖到离那辆车十几米远的地方,他抬头一看,是许濯。

许濯这回也穿着校服,只不过尺码都比他大一号,背着个书包,校服里头是件卫衣。许濯比他高挺多,低头看着他,表情没有惊吓,只有些好笑看着他,“你还挺野的。”

他松开林星遥,指了指刚才的方向,“最好不要和那种人正面接触,很容易受伤。”

“哦。”林星遥反应慢半拍,这会儿才吓得腿有点颤,但他硬撑着装作冷静,点头,“你说得对。”

两人离得远远的,看见那个男人不再注意他们,只站在老人流出的血旁边,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跑不了了,路边有摄像头,路人围了一圈,拍照、录像、上传网络,人只会越来越多。

林星遥第一次目睹这种犯罪场面,心里紧张不安,下意识和不熟的许濯找话说,“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撞人,不怕被抓起来吗?”

许濯站在他身边,一直看着那边,闻言说,“冲动杀人的话,犯罪者通常是事后才会感到害怕。”

林星遥愣一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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