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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琐碎,他不想费神。
“而且...”他转头看她,欲言又止,忍不住地劝道:“我觉得,你应该多考虑一下自己。”
以她目前的成绩,别说大学,大专都上不了。
“啰嗦。”司黎闭上眼,扭头继续睡觉了。
白天睡足了,晚上她又来了精神,要去夜跑。
江修暮不放心地跟着她。
两人沿着环海路,跑了十公里。
他去便利店里买水,再出来时,就看见司黎热得脱了外套,上身只穿了件运动内衣,坐在长椅上用手给自己扇风。
纤细的腰身,胸前的饱满,以及若隐若现的...线条。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还有窃窃私语的。
江修暮不禁快步走过去,别开眼,拎起她的外套,默默地从后面给她披到肩膀上。
“晚上天气凉。”他局促地解释。
司黎狐疑地转头,打眼就瞥见了男生的耳朵。耳垂红滴滴的,跟朵花似的。
她了然,笑笑并不戳穿。
两人并肩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无边际的大海。风雨前,浪静风恬。
*
横店——夜晚,酒店的空调一刻不停,屋内温度渐升,潮热满溢,酣畅淋漓。
女人的长发散落枕面,如同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墨色菊花。
喘/息间,她忽然勾住他肌肉紧绷的脖颈。
没有任何前言,司黎忽地开口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和垓下歌》的第三句是什么?”
江修暮闻声抬头,汗珠挂在额角,他伸手揉揉她头顶,嗓音低哑地问:“怎么忽然问这个?”
司黎答:“没什么。忘了。”
忘了。江修暮哑然失笑,上学时候从来不背古诗,竟然赶在这个时候来了好学的心思。
他想了想,心里默诵一遍后,认真回答她:“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司黎听后不说话,在黑暗里,透亮的狐狸眼盯着他瞧,指尖沿着他的侧脸摩挲,不厌其烦地画着圈。
过了会儿,她轻声说:“算了。你说是‘尽’,那以后就是‘尽’了。”
说完,司黎也不给他细问的机会,抬头堵住他的嘴,引着他继续沉沦。
贴/合、起伏间,男人不禁细密地啄她敏感的后颈,唇齿贪恋地碾/磨她的皮肤,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尝尝她皮下的灵魂到底是什么味道。
明明她的心跳就在他掌中,明明他们彼此陪伴了十二年,司黎身上仍有江修暮读不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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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真想穿越回去,看看遇见他之前,这妖精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就算在极致缠/绵、理智失/禁时,司黎也没透露过半点口风。
而她总有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拉扯他共同耽溺于洪水倾泻的浪潮中,忘却一切。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初亮,江修暮起床去机场,司黎也哈欠连连地起身,穿好衣服去化妆造型。
等妆效完全画好,等开拍的间隙,司黎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到了吗?】
对方很快回:【落地了,等下去开会。】
【哟,这么冷冰冰。江总脱裤子和提上裤子还真是判若两人。】
江修暮看着屏幕上的话,脑海里自动补足了某人调侃的语气。
恰好旁边的服务人员来提醒他,去澳门的航班头等舱可以开始登机了。
他快速地打出几个字,将手机关机,起身走向登机口。
司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手掌震动了一下,睁眼看,一条新消息:【嗯。你可以当昨晚是二加一。】
司黎:......她就说这狗男人是假正经。闷骚得很。
收起手机去上工,司黎将那条消息收藏,打算等下次胡珍再无脑夸他时,她就亮出来这条闪瞎她的眼。
第14章 独自落地澳门,江修暮身边连助理都没带。公司的人以为他还在横店,司黎以为他回了沪市。
下了飞机,一辆低调的黑色保时捷就停在飞机坪边。
主驾驶边站着一个胡子拉碴、脑袋有疤的男人,他走过来叫了声“老板”。
“上车说。”
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人戴上墨镜,坐进后排。
车子最后停在了澳门有名的一家赌场侧门,楼上就是酒店。
脑袋有疤的人叫路朋兴,道上也有人叫他路大,不过他们这种人有七八个名字是常事。
江修暮习惯叫他“老路”。
入住酒店后,不多时,老路领进来一个人,“老板,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程经理。”
“江老板,有幸相识。”程经理礼貌地朝茶桌后面的男人堆笑哈腰,心里却惊诧,原来老路的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年轻的男人微笑伸手,示意他坐下,“程经理客气了,请坐。”
“谈不上谈不上。”程经理忙摆手,“江老板有事吩咐就行。”
老路在旁边推了他一把,“哎,都是兄弟,老程你别客套了。坐下喝杯茶。”
程经理这才讪笑落座。
江修暮端起旁边的热水壶,不紧不慢地洗茶、泡茶,并不急着开口。
等第一杯茶泡好,他推到程经理面前,“程经理,来尝尝。”
程经理双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笑着夸赞,“真是好茶,回甘强劲。江老板好手艺。”
江修暮也给老路倒了一杯,后者直接牛饮。
一杯茶下肚,客套话差不多说完,老路提起正事,跟他汇报道:“老板,钱进昨晚输光了,想跑路,在码头被赌场的人逮到。现在正看着呢。您这次来要看看吗?”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茶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轻笑摇头,“那就先关着。”
江修暮转而看向程经理,“程经理,他欠了你们赌场多少钱?”
程经理憨笑道:“没多少钱。都是小钱。主要是给江老板办事,我们荣幸。”
江修暮笑而不语,抬手继续给他添茶。
所谓赌场经理,说好听点是经理,其实私下里多少都干着点叠/马仔的活。很多人第一次上赌桌,以为最多也就是输点钱,实际上大多时候背后都有一个看不见大绳索等着套他。
程经理在澳门这么多年,接待过不少像江修暮这样的内地主顾。或是商战、或是情仇,都是背后做局,由他们出面想办法把人哄到澳门,一个巴掌一颗枣,赌到倾家荡产为止。
譬如这次这个钱进,就是被合作伙伴带来的,第一次来不过是输了几百万,就吓得跑回去了。过几天看见合作伙伴赢了一场大的,他就心痒痒,自己又偷摸跑来了。赢了两把后虽然知道及时脱身,可耐不住这钱来得太快,人性根本抵挡不了诱惑,没多长时间就又来了。
这次来,就没能下得了桌。而赌徒是没有人性可言的,输红了眼,孩子能送,老婆都能抵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