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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往外冒。
“去医院。”
她抓住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拍戏需要,司黎今天穿的是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平时踩高跷都四平八稳的,在往出走的路上被一根电线绊了一下。
江修暮及时揽住她的腰,还微笑说:“走慢点。我不疼。”
司黎回头瞪他一眼。
来到最近的医院,他进手术室缝针,司黎在外面等。
出来后,还要继续挂吊瓶。
江修暮半靠在在病床上,侧身看她,窗外阳光和煦,把女人栗色的长发镀了一层金,别着碎发的耳朵白皙得仿佛半透明,细小的绒毛茸茸微动。
有的人就是美到随便一坐都像是电影里的场景。可惜美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她抱着胳膊,向后靠椅背,抿紧唇也不说话,单单垂眸盯着他受伤的手瞧。
江修暮只好道:“阿黎。我没事。”
“知道你死不了。”司黎声音泠泠,神情漠漠,“就是不知道江总什么时候学的好功夫?‘空手接白刃’,有空教教我。”
如果不了解她,这话听起来很没人情味,甚至有点没良心。
可江修暮看着她这副有情绪的模样,却觉得有一点可爱,甚至禁不住弯起嘴角。
司黎是唯一一个,哪怕满嘴利益,他都不觉得市侩,就算浑身是刺,他抱上去也感到刺是柔软的。
她是独一无二,是无可替代。
是他的。
江修暮倾身过去,用没受伤的手揽住她的肩膀,下巴搁在她额顶,蹭了蹭细软的发丝,轻闻她的味道,汲取她的温暖。
“阿黎。”深沉的嗓音,被男人赋满柔情,“你没事就好。”
司黎长睫颤悠两下,最后抬手缓缓抱住他的腰,眸中微动,几不可闻地呢喃:“江修暮,你还是...”还是那么蠢。
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他用最蠢的方式护着她。
*
2012年,春——海城一中的一位女生在校外被一个叫张三的小混混欺负了。
小混混本来是要劫财,结果看到女生长得好看,又起了别的歹心,还好,被路过的几个男生救下了。
女生刚好是他们班的班长,因为这事请假了一周没来上学。
班里人义愤填膺地讨论了好多天,有男生说应该去打那些人一顿,给班长出气。
而他们讨论的时候,司黎正在望天儿吃冰棍。
江修暮余光关注着,这已经是她一上午吃的第三根冰棍了。
现在是初春,其实天气还一点都不热。迎春花刚结花骨朵,属于乍暖还寒的时节。
司黎吃的冰棍外壳很硬,咬起来咯咯的,跟嚼冰块差不多,像松鼠啃坚果。
江修暮听着这声音过了一上午,午休过后,身边就没人了。
某人又逃课了。
不过这次,江修暮有点担心。虽然司黎走的时候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但他直觉她可能是去打架了...心神不宁地过了一下午,在最后一节课的尾声,江修暮留意着窗外,终于看到空荡的校园柏油路上,司黎穿着宽大的校服,双手插兜,迷迷荡荡地往回走。
她嘴里还叼了根冰棍杆,路过垃圾桶时,手一扬以投篮的方式扔了进去。
从来没缺过课的江修暮在课上突兀地举手,找了个肚子痛的蹩脚借口,跑下楼。
在花坛的拐弯处,两人碰上了。
“你怎么在这?”司黎看见他,还挺惊讶。这节体育课吗?还是她表坏了?
江修暮没答话,他是跑下来的,此时还喘着平复气息。
他从上到下,将司黎全身仔细看了一遍,接着又绕到她身后,确认人没事,衣服也没坏。就是滚了灰有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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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他想错了。她不像刚打完架。
司黎静静地瞧,心想他怕不是中了邪?行事怎么诡异了?
她问:“江修暮,你看什么呢?”
江修暮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坦言道:“在看你有没有受伤?”
司黎反问:“我为什么会受伤?”
因为...“我以为你去找校外的那个混混打架了。”理由有点无厘头,江修暮自己说完都等着她的笑声。
没想到,他话说完,司黎的神色变了又变。
她不得不重新端量眼前这个人,挪着步子,迫近他,盯住他的眼睛问:“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
江修暮知道她在怀疑自己,但这件事,他真的仅是直觉而已。
“我猜的。”他如实答,“我猜你今天听见了那些人的话。至于你是不是去找那个混混的,其实我也拿不准。也许...”“也许,我只是潜意识里认为你会去。”潜意识里,江修暮就认定了她是这种人。
毒舌、散漫、无组织、无纪律、不上进,有痞气、有侠气、嫉恶如仇...哪一种都是她。如果开一篇名为“司黎”的课题,可能一辈子他都研究不完。
但她这人...又很想让人探究一辈子。
司黎定定地望着他,半晌,垂眸的瞬间,眼中像是有薄冰碎了一片,竟然逸出了几丝十分罕见的柔和。
但很快又被她敛去。
再抬头,司黎没顾忌地揽住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行吧,算你有眼光。给你看点好玩的。”
她从手机里翻出一条录像,视频里,一个男人在地上疯狂翻滚,捂着某个部位,面如土灰,又哭又喊。
同为男人,江修暮看着他身体蜷缩的样子,下意识地收了收腿。这得是多疼。
他看向司黎,眼中意味不明...她一个女孩子怎么知道...往那儿打。
司黎还挺得意,看着视频又乐出声,还毒辣地点评:“他那东西就没多大的用处。有和没有一样。”
江修暮叹了口气,把手机的声音关小,忍了半天,还是开口:“司黎...打架不好。”
“江老师又要上课了?”
司黎的狐狸眼眯了眯,眼尾一翘,反过来问他:“你觉得爽吗?”
犹豫了下,江修暮避开她的目光,轻轻点头。爽。人渣是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爽就行了。这世界上不好的事太多太多了,让人爽的事可很少。得珍惜。”
下课铃声响起,司黎对着天边金黄色的夕阳,猫一样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阳光映进她的黑眸变成了漂亮的琥珀色。美得惊心。
江修暮站在她旁边,看怔了。
而后不久,在一次放学的路上,两人被一伙人堵住了。
那天是司黎的生理期。
她一整天都神色恹恹,趴在桌上睡觉,不动地方,饭也不吃。江修暮给她接了一瓶热水,她也没喝。
放学时,唇色都发白。
那七八个人是有备而来,看见他们走上这条路,抄起木棍直奔他们。
按照往常的性子,司黎哪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