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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店。
少女低头笑了笑,笑容轻如初雪转瞬即逝。
她回过身,踩着一地落叶,开始慢悠悠地沿来时的路往回走。
校园路上,一位高高大大的白人男生,没征兆地出现在她身前,拿着手机想问她要联系方式。
司黎跟他摆摆手,绕开他继续走。
刚走出半步,就听身后男生遗憾地在和伙伴感慨,“Wow,She\'ssocute。”
Q你妹啊。
司黎手伸进衣服兜里,久违地去掏烟,烟盒还在,就是打火机没带。
来英国之后,她抽烟的频率少了太多。以前随身的东西,现在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算了。出了校园地界再找家烟店买吧。
少女单手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独自穿梭在来往的人群里,头顶的枯黄落叶掉了一片在肩上,她竟都未察觉。
*
司黎出发回国的前一天,江修暮才知道她准备签公司做演员了。
她里里外外地进出,忙着收拾行李箱。
他站在旁边看,想帮忙又无所适从。
司黎在卧室里挑要带的衣服时,江修暮站在她身后,一直抿着唇,既想开口嘱咐她要降温了多带点厚衣服,又想告诫她签合同时一定要先找律师瞧瞧,更想问...想问她还回不回来了。
还没等他出声,司黎突然转过身,跟他说:“我这次可能会走两三个月,我走之后你就睡这屋里吧。”
“但是!”明媚的小脸迫近他,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鼻子,“恶狠狠”地说:“我回来之后,你就要腾地方,而且要给我换新床单!”
注视少女小凶的表情,和她透亮的眼睛,江修暮“噗”地笑出了声,点头跟她承诺:“好。我等你回来。给你换新床单。”
这小子笑什么?
司黎怀疑地眯起眼,想到了那天他旁边出现的女孩。
该不会他也学了西方那一套要把女生带回家过夜?!那他们要是在她的床上做别的事!!!
“不行!”誓死护卫自己干净的床的司黎秒变脸,“我后悔了,你不许睡了。也不许进我的屋!”
江修暮笑容加深,还是点头说:“好。”
司黎盯着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肩膀垂落下去,又轻声说:“算了,随你吧。”如果以后他需要带女孩回家,那她其实...可以不回来的。
感受到她情绪莫名的低落,江修暮伸手握住她小臂,认真地讲:“司黎,你回来之前告诉我,我帮你打扫好。”
“嗯。”这还像句人话。司黎抿嘴,低低应了声。
走的那天,江修暮一路送她上车,分别前,他摸摸她的头,叮嘱她“注意身体”;司黎有样学样,拍拍他肩膀,让他“好好学习”。
准确地讲,那才是司黎踏上演艺之路时,迈出的第一步,当时的她没有经纪人和观众,更没有热情接送的粉丝。
她身后,只有他一个人。
江修暮站在站牌处,目送她的车离开,而司黎坐在车里,隔着窗户朝他挥手,让他快点回去吧。
那天下午的阳光金灿灿,飞机起飞前,少女掰手指算日子,扬着唇角想,要是顺利的话,她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当晚,忙完事情,准备洗澡的江修暮走出屋,下意识地问了声,“司黎,你——”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耳侧仿佛有了空荡回音,江修暮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思忖片刻,他走过去把门敞开了。
没有主人在,房间里漆黑一片。
他想,开着门,好歹进点热气儿。不然屋子空太久,她回来会冷。
等洗过澡回来,独自坐在桌前看书,男人频频走神。
江修暮忽然发现,这种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寂静,他竟然很不适应了。
就好像耳边一定要有一点动静才好,要么是朗读英语的声音,要么是什么东西被打翻...要么是她叫他的名字,双手扒着门板,从缝隙里挤进来一颗小脑袋,歪着头眨眨眼睛问他:江修暮我饿了,有吃的吗?
当然有。
翻过一篇书页,江修暮没由来地笑了下,心想,现在冰箱里还有给她准备的零食和酸奶呢。
等人回来前,可能要换一批新的了。
这事要记着点,他拿过便签纸写好,贴到旁边的架子上。
在一排有序的、按时间排列的纸条中,这张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日期标注的,却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第26章 转眼到了秋末季节,清晨,江修暮在厨房做早餐,身后传来“扑棱”声。
他回头看,上次那只玄凤鹦鹉又来了,就站在窗口,歪着脑袋,黑眼珠看着他,“啾啾啾。”
江修暮笑笑,这小家伙还会认人。他关上火,找了两个小量盒,盛了米粒和水给它。
鹦鹉啄了两口,吃过、喝过,满意地张开翅膀飞走了。
没过几天,它又出现在同样的位置上。江修暮干脆在窗户附近给它留了空隙,量杯就摆在那里。如果他不在家,它来了自己就能吃。
后来,寒潮来袭,温度骤降的那天,鹦鹉又来了。它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屋里面,躲在厨房岛台的墙角处瑟瑟发抖。
江修暮看到时叹了口气,这只鸟总是自己飞出来,想来它的主人也不算负责任。眼看冬天要到了,他心想,那他就好好养着它吧,总不至于冬天在外面冻坏了。
第二天,他就去给鸟买了可以栖息的笼子,门不关,它可以随意进出。鸟笼里又添了水和粮。
鹦鹉仿佛知道那是自己的家,见到笼子就主动钻进去睡觉,平时没事就到处溜达巡视。
偶尔他在沙发上看书,鹦鹉就站在他的肩膀上陪着。
日子一直安静地过着,直到凛冬过半的时节,司黎回来了。
她签了公司,也顺利地试镜成功了第一部 戏。是个只有几十秒镜头的小角色,但也算成功参演了第一部剧。
按她当时经纪人的话说,放心吧,就她这张脸,火是早晚的事。更别说她长相还不是很上镜的那挂,真人比镜头里的要惊艳。
司黎是周末大清早回来的,进屋后,江修暮让她先去洗澡然后睡一觉。他来整理她的东西。
司黎“嗯”了声,一点不跟他客气地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然而,还未等他整理好,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她的喊声:“江修暮!你给我过来!”
“怎么了?”小祖宗刚回来就生气。
江修暮赶紧走出去,只见司黎嫌弃地单手拎着鸟笼子,一脸气冲冲地跟他兴师问罪:“谁允许你随便捡破烂儿回家的?!”
差点忘了这茬。
江修暮无奈解释:“冬天了,外面太冷。等春天再放走它。”
“不行!这也是我家,我家不能出现这种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