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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给观众养眼。出场两分钟,台词不到十句。

但别说,真不是他偏心,江修暮觉得司黎演得真心不错。起码非常理解角色,知道自己的定位是eye-candy,一回头,嘟嘴唇、眨眼睛、楚楚可怜的模样很生动。就连粤语都说得地道,私下肯定勤加练习过。

最重要的是,完全没有本人的痕迹。甚至连他这种,和她同一个屋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电影时,还是不知不觉被她代入了情绪,几乎忘了她原本的“机灵鬼”样子。

其实司黎早就醒了,笑着倚在卧室门口,看他看得那么认真,就没出声。

等她的戏份完全结束,司黎才用慵懒的语调问他:“我演的怎么样?”

醒了?

江修暮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回答,站在他肩膀处的玄凤鹦鹉扯着嗓子叫了两声:“破烂儿!破烂儿!”

他当即心道不好,果然,靠在门边的司黎笑容瞬间凝固,随即沉下脸来,攥紧了小拳头,“你这只丑鸟!”

她光着脚“咣咣咣”地冲了过来。今天她们俩必须死一个!

鹦鹉扇动起翅膀,继续叫:“呱呱呱,破烂儿破烂儿!”

“我今天一定把你毛拔光!”司黎“暴跳如雷”,蹬上沙发,伸手去抓它。

这鹦鹉也怪,知道司黎要捉它,它还不跑远,就绕着她飞腾,不停地念叨唯一会说的词“破烂儿”。

四舍五入,这词还是她自己教的。司黎快被它气死了。

江修暮夹在这一人一鸟之间,一会儿扶住司黎的腿怕她摔倒,一会儿又怕她真捉住鸟,一爪子把鸟捏死。

一时间,客厅里“战火连天”“硝烟弥漫”,“激战”的双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司黎还企图爬上沙发背,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拽了下来,于是她一个没站住,脚踩歪了。

实实在在地踩中了另一只鸟。

第29章 “唔!”男人额角青筋暴起,不可言说的剧痛!

而司黎的胳膊被他一直攥在手里,江修暮甫一用力,她没准备也跟着“嘶”了一声,跌坐到了他身上。

结果本就酸爽,她又摔了上去。

清晨、重创、又重创,要素集齐了。

男人躺在沙发上,额头开始冒汗,钳着她的手力道一分不减。

司黎双臂撑在他肩膀上,保持着最后的平衡,才不至于完全倒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一时间,吵闹的房间忽然陷入安静。

司黎眉间渐渐蹙起,疑惑地歪了下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而她思考的内容,江修暮猜得到...因为猜得到,所以他脸开始发烫了。

闭了下眼,他暗暗深呼吸,再睁开时,淡定地将双手放到她腰间,向上一提,自己也仰卧起坐。

把司黎放到沙发的一边,江修暮默默走进了卫生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别吵了。”

司黎果然不吵了。

她现在脑子里鬼主意疯狂转动,开始琢磨另一件事。

刚刚他是...起床了吗?

司黎抱着双膝窝在沙发一角,咬着手指寻思,应该是吧。

毕竟都打到她肚脐眼了。

如果这样的话...她想找个男人试试,他又恰好能起床...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找他试试?

思来想去,司黎侧头看向那只“惹祸”的鸟,试探地朝它伸手,“破烂儿?过来。”

没想到鹦鹉听懂了,还真得飞了过来,落在她手上。

“呵。原来你还知道自己身份啊。”司黎朝它挑挑眉,心想,还行,摸清自己地位就行,今天就先放过它吧。

她起身,手上托着鹦鹉进了卧室,把门关上。

司黎翻出两张纸,分别写了“睡”和“不睡”,一个左边,一个右边,叠了两下,放到鸟面前。

“选吧。”她说,“好好选,选得好奖励你面包虫吃。”

鹦鹉歪了歪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话。但爱啄眼前的东西是鸟的天性。

所以它把喙伸向了右边...“嗯?!”司黎伸直脖子,严肃地瞪它。

她一出声,鹦鹉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它先是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往她的方向挪了一小步,啄起了左边的纸条。

“啧,算你会挑。”

司黎温柔地抚摸它的羽毛,得意地想,这可不是她做的决定,这是“天意”。

天桥下算命的都是这么干的。

“行了,带你去吃面包虫。”她托着鹦鹉,纸条一扔,再次走出房间。

话说,男人在卫生间,先检查了一下,没有真“伤”,就靠在洗衣机边等着恢复原貌。

本来也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恢复,但他无意间地抬头一看,洗衣机上的晾衣架,正挂着司黎洗过的内.衣和内.裤。

得。

直接冲凉水澡吧。

江修暮丧气地闭上眼睛,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窘迫。冷水淋下来的时候,他甚至开始想,是不是他们分开住会比较好。现在这样,他不好受,她也危险。

可司黎几十天才回来一次,要真是她自己住,还不如不回来。

想到这,江修暮蓦地睁开眼,看着地上积水的瓷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是...为了他才回来的吗?

如果不是,那她来回一趟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在折腾什么?

他呢?扪心自问,他希望她回来吗?

得到答案的那一刻,江修暮沉默了。人的一些念头,远比行为要危险。

第30章 从卫生间出来,江修暮感受到了别样的氛围。

客厅里,司黎正拿着两条扭动的面包虫在喂鹦鹉,边喂还边夹着嗓子,叫它,“小乖乖,小可爱,多吃点。”

样子活像把小孩拐进森林里,准备大锅煮了吃了的漂亮巫婆。

他走过去,把鸟捉住,扔回了笼子里,这回顺便关上了鸟笼的门。彼此保护吧。

司黎靠在沙发上拄着下巴瞧他,思忖,这男人刚刚在浴室干嘛了?这么久?难不成在....想到那两字,她的眼神渐渐微妙。

“江修暮,这鹦鹉以后就叫破烂儿吧。它能听懂这个词。”

江修暮叹了口气,给鸟加水,完全不想反抗地点点头,“行。”只要别再打起来,叫什么都行。再说,老话说贱名好养活。

这么听她话?司黎心想,那她要是直接说想睡他,他是不是也会干脆地说:行。你来吧。你来我就不用手动挡了。

要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是“让人省心的”男人啊。

但她最后还是没冒然提。

江修暮虽然同意了这个名字,但几年后,他还是反思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轻率了。鹦鹉的寿命比想象得要长,一般小体型的可以活七到二十年。所以他们回国时,“破烂儿”还活着。他俩把鹦鹉送给了房东老夫妇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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