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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司黎想想,都忍不住得意笑道:“我说我成年了,以后床上要有男人。来英国后肯定会找几个。他听完血压就高了。”
原来是为这事挨的打。江修暮想,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张口就来,司老爷子倒也不至于下手那么重。
但下一秒,司黎直切正题,继续道:“不过我今晚不是为了气谁,我是想来真的。我想去试试。”
江修暮直直地看向她。什么是来真的?她是想今晚去做...解释完,司黎就打算起身,可肩膀一沉,有人又把她摁回到床上。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司黎。”江修暮微弓着身子,半蹲着,同她平视,用尽量温柔、和缓的语气,耐心地劝导她,“成年只代表你有了选择的权利,但不一定要这么急着选。如果你想解压,其实还有很多——”“可我想选。”司黎打断他的话,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掉。
她站起身,身前的男人也被迫站直。
穿上高跟鞋,司黎没比他矮多少,但还是差了一小截。她的目光扫过他的下巴和薄唇,莞尔笑道:“我本来想选你的。”
在江修暮微怔、震惊的眼神中,司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最后表情归于平静,没甚语调地说:“不过我知道你不愿意。”
“所以我去找别人。”
她伸手,拿过他身后的包,侧身绕开他。
“我今晚不回来了。明天..明天也不一定。”走之前,司黎想了想,提前告知他。言外之意不用给她准备饭了。
然而,人刚走出一步,腕间却一紧。
他会阻拦是意料之中。司黎没回头,不耐地挣了挣。
可钳住她的手力道越来越大,甚至可以瞥见男人的指节在泛白,滚烫的镣铐一般死死地圈住她。
莫名其妙。
司黎不禁困惑地回头,夜里的月光下,男人背影笔直得像随时准备献.祭的士兵。
“我愿意。”他站在原地,轻声说。
明明他的声音低缓,司黎却听出了一股子“认命服输”的调调。
她无声地笑了笑,同在老宅那次见他一样,踩着高跟鞋,悠悠地退后几步,来到他面前,直视他眼睛。
“那你脱啊。”漂亮的狐狸眼眨呀眨,像只刚落俗世的妖精。
第32章 话虽说了,松开她的手,江修暮还是忍不住地劝道:“司黎,我们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既然说了愿意,又有什么不应该。
司黎面不改色地扯开风衣腰带,脱下外套随意地往地上一扔。
“现在行了吗?”她问。
江修暮这才看清,她的长风衣下面,只穿了件抹胸吊带,和牛仔短裤。纤.腰、美.腿,还有白花.花的膀子都露在外面。
男人不禁眼神闪烁,仍有要避开的意思。
啧。挑了挑眉,司黎手伸到背后,解开金属扣。
啪。
她抬起手,一手揽住他的脖颈,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强迫男人俯下.身来。
额头抵额头,鼻尖对鼻尖,她垂着长睫,目光落在他唇角,又问:“现在可以了吗?”
...片刻的寂静后,颤着的粗糙手掌抚上滑.腻的肌肤。
陪她一起倒下去前,江修暮认命地闭上眼,在她耳边深切隐忍地轻唤了一声,“阿黎。”
......要说胡珍“知心大姐”的形象在司黎心里彻底破灭,也是在这一晚。
这一次之后,司黎再听她拿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吹牛皮,都会忍不住在暗地里翻白眼,骂她“净瞎放屁”。这胡大姐绝对是个富有想象力的老处.女。
但凡她真经历过,也说不出“死去活来”这种,跟那事一点都不搭边的词。
什么是“死去活来”,按照司黎从前的理解,那就是疼痛的一瞬间,人身体里本能爆发出来的求生欲。一种明明决定“就这么死了算了”时,却又忍不住想继续活下去的感觉。
那一刻,她的大脑会无比的清醒,清醒地将周围发生的一切都记在脑子里。一辈子都忘不掉。
而这事的感觉和求生欲,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第33章 要说开始吧,陌生的感觉钻进来,她脑子里还觉得算有一点奇妙,但后面不疼不痒的实在令人闹心。
半个小时后,司黎忍不住偏过脸蹙眉。
“你有完没完。”
“烦了。”她说。
额角青.筋鼓.起的男人听到这句,愣了一下,随后缓慢地克制地起身。
黑暗的房间里,江修暮直直地跪在床上,眉头紧锁,那股子冲动劲儿过去后,理智防线重新建垒,愧疚、歉意...脑子里一个声音在疯狂回响,他怎么能真得..就和她..他的自制力、自控力真就这么差吗?
困惑、懊悔、自我怀疑,男人垂眸,眼中情绪复杂地开口:“...对不起。”
司黎也坐起身,双手撑着上半身,脚还搭在他大腿上,闻言,调皮地晃了晃。
细想,这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从一袋子苹果里挑出一个最红的,兴致勃勃咬了一口却发现,竟然一点儿没熟,是纯.涩.的。
谁家好男人这时候说“对不起”啊。
这可能就是她非要啃涩.果的代价。
司黎想了想,倒不算太生气,就是觉得没劲,顺便有点小失望,她朝他伸手,“抱我去洗澡。”
甜味没尝着,吃得她出了一身汗。真是又没劲,又累得慌。
她今天只吃了一颗西红柿,两颗鸡蛋。
肯定都饿脱力了,江修暮想,听她话地双手打横抱起她,走向浴室。
第34章 到了浴室,司黎懒散地往墙上一靠,瞧着他试水温。
他觉得可以的温度,她还是喊冷。
他都觉得烫的温度,她才说还行。
见她一副完全不想动手的模样,江修暮一声不吭地给她打浴液,涂洗面奶。
指腹轻柔地在她脸颊上揉搓,司黎闭上眼,被他伺候得舒服地哼了两声。
浓艳的妆被他一点点卸掉,温水一冲,脂粉褪尽,女人睁开眼睛,眸含秋水,长睫垂露,清透的双颊被温热的水汽蒸得绯红,像一朵娇嫩的粉樱。
还是一朵,刚在他怀里绽放过的樱花。
不由自主地贴近,男人垂下眼睫,怜惜地吻上她的眉心,薄唇顺着水流向下,亲她的鼻尖、脸颊。
情动难忍时,江修暮不禁将手抚上她的后颈,原本就平滑的肌肤,因为涂过泡沫,更加酥.滑细腻。吻她耳垂时,他忍不住含了一下,手掌用力地揉了揉。
司黎全程微闭双眸,仰头伸直脖颈,由着他亲,由着他抚摸。这倒是比正经做事要令她愉悦。
仿佛下一秒,他就算用这只手掐住她脖子,她都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