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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到一定份上,让他再疯一疯。
而隔着薄薄一层门板,走廊里路过人说话声江修暮都听得清清楚楚,听觉比平时都敏锐,五感全开地警惕着。
左耳朵里是门外两人驻留在走廊里,商量要去超市买意面;右耳朵里是她挂在裤子上的装饰金属链,跟着她的摇.摆,叮叮当当。
理智在一遍遍说,是她乱胡闹,他得速战速决。
可这种隐.秘的、疯.狂的感.官刺.激实在太契合他今日赢了比赛、无比亢.奋的大脑神经了。
征服、进.犯、侵.城掠.地,有点骨气和热血的男人都热爱这些事。
他也一样。
全身肌.肉.暴.起,真是快被她搞疯了。
第47章 今日这一出,在现代心理学上,这叫留白效应,古人智慧地总结为“犹抱琵琶半遮面”。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灯下观美人。
须得遮遮掩掩、欲盖弥彰,模糊到令人看不真切的影子才是最美的。
用在这事上也是,要是司黎真跟他挑明当众来,江小同学同不同意是其次,主要他这种惯爱藏拙掩锋的男人,是不习惯、乃至厌恶把自己最隐.私的一面暴露出去的。回国后他连公开的采访都不接受。
而这扇虚掩的门,就是司小妖精给他留的一层窗户纸。
这层纸内,他能为所欲为,捅不捅破,也全看他能不能撑住。
既是挑战,又是诱.惑。给他震撼,又予他折磨。
抱着她就像在天堂地狱之间踩钢丝。
吻住她,男人额角青.筋鼓.得都快爆炸了,发间挥汗如雨下。
司黎也知道,她今天这个玩法,是有点不要命的。
万一真把他玩坏了...后果...后果就再说吧,她不禁松了下手劲儿,于他唇.齿间,先得过且过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但这喟叹连一秒都没留住,就被他吞了进去,连带着从她鼻尖滑下去的汗珠。
...最后这门,还是由他拉上了。
门锁咔哒的那一秒,耳侧,妖精“要.死.不活”的虚弱声音问他:“家里有奶油吗?”
江修暮靠在门板上,大口地喘.气,低头沉默地睇她,森森的眼神里就写了一句话:你是想.死吗?
而司黎伏在他左边肩膀上,头发黏.湿在脸侧,粉颊沾雨带露,跟朵刚出水的芙蓉花似的,妖冶艳丽。
她咯咯地笑,柔软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无声地用唇形回他四个字:死也值了。
第48章 伪君子。
这是司黎深切了解到某人的习性后,给他下的定义。
相识后的这两年,这狗男人平时总“箪食瓢饮”的,唬得她还真信了他说的“食无求饱”那套理论,以为他不贪口腹之欲。
后来,开了宴了,司黎才摸清楚,他哪是不贪啊,分明是之前没寻到爱吃的。
真碰上喜欢的,江小同学那是根本不松口啊。
而且他不仅胃口大,还挑食,爱吃软饭,喜欢甜食,什么“奶油冰激凌”“蜂蜜软.桃”“红酒淋雪梨”,还有后面才新研究的“樱桃蘸甜露”。
总之,司黎在陪他一遍遍料理时,彻底摸透了这位“吃主儿”的口味,年纪轻轻牙不好,就爱酥.软.滑.腻的。
要说这句司黎形容江修暮的老北京话——“吃主儿”,说的可不是普通吃货,必须是懂门道,不仅会吃,还要会做,从摆盘到出菜,再到品尝,都得够讲究。吃相优雅,品相高级。
所以司黎每次做菜累够呛,气吁吁地问他,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会吃?
某人都会淡定地擦擦嘴,回答“老饕不分年龄”。
好在,令司黎还算欣慰的是,他对饮食的地点倒是没那么挑,这合了她随地而做的性子。
厨房,卧室还是客厅,他都行。当然餐桌是最好的,宽敞亮堂,摆得下,还能精致漂亮,口福满足之余,眼福先饱了。
不过这男人也有耍赖,娇气的时候,非要她喂,不然饿死不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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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两人的矛盾还深藏水下,一方小天地里,腻得像是蜜月期。司黎乐意宠着他,坐在他腿上,用手指把奶油抹到尖上,一口一口喂给他。
偶尔她还逗逗他,看他颠覆平时模样,如.饥似.渴的恶狗扑食。
反正二人一张餐桌,也没谁是主导,你喂我我喂你的,谁都饿不着,但互相钓着,谁也别想一顿吃饱。不然一个撑了,另一个等很久才有下一顿。
只有极偶尔的两次,两人都吃得满足。
江修暮眷恋地抱着她,耳.鬓厮.磨,温存地将鼻梁埋进她颈间,蹭啊蹭的,干哑着嗓子问道:“阿黎,你知不知道广东话里有一句叫‘出.汁’?”
司黎坐在他身上点头,“知道。”
“出.汁”这词前面要是不加形容词,形容人算是个中性词,和出汗淋.漓差不多。但他现在提,显然是弦外有音。
“江同学,你讲我嫩到出.汁...”司黎笑着把手插进他发间揉了揉,不怀好意地在他耳边说:“咁你就化骨龙罗。”
“化骨龙”原意是吃得多、胃口大的兽,类似于饕.餮。但这词一般是父母形容孩子的,北方人爱说的就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江修暮无奈地笑。算了,和这妖精在嘴上缠斗,他是讨不到便宜的。她一丁点亏都不肯吃。
不过嘴上的便宜不占也罢,他还是要点实际的吧。
深深吸一口香气,他俯身,双臂锢.紧她,又将呼吸埋进去。
第49章 江小同学贪口的这几道菜,其他的司黎都接受良好,唯独“红酒淋雪梨”...她实在不能理解。
红酒那种东西,酸不酸,涩.不.涩的,黏.黏.糊.糊的一倒,多破坏“雪梨”本身的口感啊。
雪梨自己都忍不住想洗干净。
但江小同学总有一堆解释等着她的质问,抱着她,引经据典地给她讲,喝酒这种事本来就不拘一格,但酒器和美人非常重要。
说是相传,历史上第一位酿酒官就是大禹时期的仪狄,是一位女性。她摘果子时发现有一只猴子吃了一种果,就醉倒了。于是她把果子拿回去,研究一番酿成了酒。
这种故事,司黎爱听,听得认真,想想,“嗯,这和亚当夏娃吃果子异曲同工了。不过仪狄聪明一点,知道看看猴子吃完有毒没毒才往回摘。”
江小同学一边无脑夸她“说得对”,一边暗想,他果然是个“文化流.氓”。他家阿黎看人太准了些。读各种经典这么多年,江修暮还第一次发觉,那些书看得挺有价值,主要是能哄住这只妖精。
于是,他继续循循诱导,说,古代擅饮酒的,器具也有趣。《逢原记》里说,李适之有酒器九品:里面有三山的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