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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发光的珠子啊。

司黎也起身,对着他点头,“喜欢。”

“不过,你怎么就爱送这个啊。”

她拿过他手中的小盒子,摸了摸,里面是一对钻石镶边的珍珠耳坠。

谁能想到呢?她家江大总裁一直以来最爱送的珠宝不是项链手镯,甚至不是戒指,他就喜欢送她耳坠。

家里,她的耳坠能单独占一个柜子,里面珍珠类的最多,翡翠次之,最后才是宝石钻石。他一个爱穿深色的人,送她的宝石却净挑艳的,大红大绿的。

这个问题,江修暮想想,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喜欢给你戴上时的感觉。”

司黎笑,好好地理了下头发,把耳朵露出来给他,大方道:“那戴吧。”

“江总癖好还真多。”又是喜欢长头发,又是喜欢给人戴耳坠的。

男人打开灯,坐直身子,取出盒子里的耳坠,小心翼翼地摸上她的耳垂,不禁先用指腹揉了揉。

暗叹,他家妖精真是每一处都完美,连垂珠都圆润漂亮,她的耳型就适合戴珍珠。

“人无癖,不可交。”

在戴之前,江修暮笑着跟她这样解释,可戴的过程中,他忽然明确了答案。

他喜欢的是,看着耳针穿过她的皮.肉,他送的东西牢牢地锢着她,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这个过程,仿佛是在把他自己深深烙印于她身上。

是他对司黎浓烈占有欲的一个小缩影。

两只耳朵都戴好,江修暮扶正她的脸,左边右边,看了又看,不禁眼神痴迷,真诚地称赞,“我们阿黎真美。”

他这一生见过真正的黎明,其余人在他眼里都缺失了那份光彩。

司黎抱着膝盖,由他看。她心里想法远没他那么复杂,小狐狸尾巴摇摇,臭美又得意地想幸亏她是浓颜系,用不着上妆都撑得起名贵珠宝。

不过...她忽然严肃地跟他说:“我有珍珠的代言了。家里这些以后就只能在家戴戴了。”凭她现在的国民度,夸张点说,有时候一根鞋带都不能乱穿。

“没关系。”江修暮全然不在意地揉揉她头发。他本来也不想把她给别人看。他只是在她面前伪装得好。

司黎果然吃这套,主动伸出手安慰地抱抱他。

她今晚忽悠人的那些话,其实也不完全是假的。

大半年不见面,她肯定是会真得很想...很想他。

睡觉时,司黎拥着他,手搭在男人腰间,闭上眼又睁开,反复几次后,她蓦地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已经初有睡意的男人,听见这句,再次弯起唇角,闭着眼轻抚她的背,将人往怀里摁了摁,言道:“我只想要你。”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

司黎鼓鼓脸颊,心想,不说算了。她还省钱了呢。

可过了会儿,她又在被窝里摸到他的大手,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插进他的指缝中,轻轻夹了下。立刻被江修暮以更大的力度摁住。

他紧牵着她,语调微沉:“不早了,快睡。”

“哦。”司黎不再闹他,乖乖闭上眼睛。

然而第二天,她对着又“扩张”了的首饰柜叹了口气。

开始琢磨,这男人现在缺什么呢?

司黎背着小手在家里的几个衣帽间里逛了半天。

衣服?

他现在的衣服都是专门裁缝做的。送成衣实在跌份。

配饰?送块表?

司黎站在他的表柜前,嘴角抽了抽……她一部电影的片酬,去掉税和其他的,咬咬牙应该能买一块。但放在这里面,估计也得是下三排。

那有什么意思?那还不如送他一条镶金边的内.裤呢。

好歹够特别。

唉…送礼真是个技术活。

司小妖精叹着气想,还是年轻时候好,几百块钱的一本书就能把他哄乐呵呵的。

他还得回赠她一条金手链。

诶?

话说她那条手链好久没戴了啊。

金子可永远不过时。

司黎迅速转身,重回“金灿灿”的衣帽间,跪地翻找她压箱底的那几颗小金珠。

*

年后开工第一天,胡珍本着新年新气象的主旨,集合各部门开了一场会,部署新任务和新计划。

司黎作为吉祥物与会,时不时高深莫测地点下头,以示支持。

会后,大伙散开,胡珍盯着她腕间红绳看了两眼,“大师开过光的?”

司黎没理会她言语里流露出的讽刺,举起手还跟她炫耀,“好看吗?”

几粒寒酸的金珠子有什么好看的?

胡珍锐评:“卖家但凡收你工费,你都可以跟法务部说一声,告他诈骗。”

“切。”没品位。

司黎白了她一眼。要是她说这是江总送她的,估计都能把她下巴惊掉。

不过,她才懒得说呢。

司小妖精举着自己白皙光滑的手腕,对着阳光爱不释手地欣赏这几颗小金珠。

还是黄金好啊,踏入三十岁后,她终于懂了他当年的心思,这朴实无华的金色真是让人安心。

*

某日夜晚,司黎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担心地看着被男人攥在手心里的,她自己的脚。

他连衣服都还没换,仅衬衫扣子解开一颗,正低头专心地帮她涂指甲。

司黎生怕他手一抖把红色甲油蹭到衣服上。那衣服就废了。

不过她是多虑了,江大总裁手上动作很稳,涂得均匀又平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门做这个的。

司黎歪着脑袋看他,其实她拿这些东西出来,是想卸掉脚上的甲油,刚卸完,正赶上这男人回来,自告奋勇地要帮她。

她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就让他涂吧。她再找时间卸。

他一个男人喜欢这些,总也不能往自己指甲上涂啊。那这点小癖好,她还能不满足他嘛。

司黎用另一只脚碰碰他的腿,说:“明天我就要走了。再回来...可能要中秋了。”这次够久的了,他真忍得住吗。

不忍又有什么办法。

江修暮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无奈又叹息,轻声说:“嗯,知道了。”

说完他又埋头继续帮她涂指甲,心里却在想,就算他有一千个不愿,又怎么能真不放人。

没人比他更清楚,司黎走到今天,迈出去的每一步都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她身上那么多的旧伤隐疾,关节和膝盖一到阴冷天就要作痛,小拇指到现在都没办法灵活弯曲。

就差这一个奖,她就能拿满了。让她止步于此,她怎么会甘心。

他也不舍得。比起忍受几个月的孤独,他更不想见她落下遗憾。

只是这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是为她设计的,司黎不在,江修暮也不想回来住。一个人住这里,太安静又太空旷,旷得像荒原。

半身倚着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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