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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放弃她吧。和过去彻底划清界限,去过新生活。
房间寂若无人的这几分钟内,两人都安静了。一个安静地做出了抉择,一个在安静地绝望。
“你早就..料到了,对不对?”再开口时,男人声音都不自觉地开始发颤。
司黎没回答他。
是啊。她早就料到了。
她比他更了解那些人贪得无厌的嘴脸。从他生意越做越大,她就猜到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一再警告他不要回去。
只要他表现得足够不在意她,那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而这个傻子...竟然还想和她结婚。
想起在卧室里发现的那枚戒指,司黎心口就止不住地泛疼。
说来说去,还是她做错了。
当初她把他带出国,就不该留下;或者她第一次回国之后就不该再回去;再或者,她实在不该拉着他上.床......她当时太年轻任性、见识浅薄又不计后果,还天真地以为会赚钱就够了。
她还以为赚足够多的钱就不用怕了。
万幸吧。司黎在心里感叹,还好她当年带他跑得快,他们还没来得及利用他做什么。
他们两个人之中,至少有他一个是干净的。
抬起手,她开始帮他整理衣服领带。
轻轻拂去男人肩膀上的浮灰,司黎缓声对他说:“其实上次见面,我心情不太好,说了几句气话。”
“我知道江总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但我还是想说,这些年…你对我挺好的。你是真心喜欢我,我都知道。”
“不过,人情朝暮变,所以我腻了,也很正常。”
“更重要的是,我也有点累了。你看,这些年和你在一起,我拍戏都小心翼翼的。怕你生气不开心,不能拍打戏,又不敢太瘦。”
“我靠自己得来的奖,还要被泼脏水,说是傍金主买的。我也不好反驳啊,谁让我的金主真有这个实力呢。”
“唉,烦死了。”
司黎轻叹一句,重新帮他打好领带,重新系扣子,“这次的事你真不用担心。”
“我了解那个老混蛋,我们分开以后,他肯定不会再有其他动作。”
“我对司家的利用价值早就没了,唯一可利用的就是用来威胁...”说到这,她动作一顿,语气放得更柔和,“算了,不说我了。”
“江总,以后那边的事你就真别管了啊。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自己留着讨老婆吧。以后,好好过。”
衣服全都整理完,扣子系好,司黎牵起他的手,把他掌心摊开,侧头开始解自己的耳坠。
乍相逢执手,痛咽难言。想当日玉折香摧,都只为时衰力软,累伊冤惨,尽咱罪愆。到今日满心惭愧,满心惭愧...她最后看了一眼他掌心的两颗珍珠,默默地将他手指一根一根合拢。
到今日满心惭愧,诉不出相思万万千千。
也罢。
司黎松开他的手,那手像没了力气一样,垂了下去。
她垂眸说出最后一句:“你走吧,别再纠缠了。早日另遇良人,前程似锦。”
到这一刻,这一秒,江修暮才发现,原来,他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她。
至少,他还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决绝。
他抬起手想抚摸她的脸,指尖却颤得厉害,最后,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司黎,在你眼里,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司黎抬眸,也问:“你说的是从前,还是以后?”
从前,以后。男人红着眼眶,忽而笑了,起初他声音还很轻,“你要搬走,是想以后和我没关系,是吗?”
还没等她回答,司黎就觉得双肩一痛,骨头像是要被他捏碎了。
他像疯了一样把她摁倒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困兽一般在她耳边嘶吼,用力气咬她的耳垂。
“你想离开我?司黎你做梦!”
“你做梦!”
她利用了他这么多年,现在说腻了,就不想要了?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世界上根本没这样的道理!
可他爱的,偏偏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原来心碎的痛楚是有实感的,他能感觉到胸腔里有东西被撕裂,血流出来,疼得他手都在哆嗦。连她的衣扣都解不开。
身下的人挣扎地问,“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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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阿黎。我早就疯了。从你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疯了。
江修暮在心里回答她,手上直接用蛮劲撕开她的衣领。
司黎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却没让他清醒,反而被他单手抓住摁到头顶。另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侧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他张口就要咬下去。
牙齿快要碰到皮肤时,她忽然开口:“江总要是想要这个,那就在这等我回来,行不行?”
薄唇动了动,他没咬,而是哽咽地小声问她,“司黎…你当我是什么。”
她把他当什么?嫖.客,还是强/奸/犯?
心脏上钻心的痛,司黎难忍地闭上眼睛。上面像是有一座山轰然崩塌。
他全身的重量压下来,一动不动地倒在她身上。
错乱的呼吸就喷洒在她侧颈,灼热得快要把她的心都烫透了。
司黎缓了一会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男人不动。她试探地推了下他肩膀,而他像一朵云一样,毫无反抗地滚落到地毯上。
江修暮整个人虚脱般地躺在地上,仰面看着她站起来,换了件衣服,又理好长发。光影在眼前缭乱。
她走到他旁边,拿过掉在沙发上的手机。
司黎看了眼时间,给胡珍发了条语音消息,“来接我吧。”
这个点如果遇上堵车,容易迟到。
她转身时,男人忽然攥住了她脚腕,“别走。”
声音沙哑又微弱,如果不是这屋里足够得静,司黎都以为自己是幻听。
她站了一会儿,缓缓俯下身,将他的手掰开,“你要是不舒服,就在这躺一会儿。实在难受就叫医生。我要去试镜了。”
如果不是真有事,司黎也不想把他一个人扔在这。
要不等下让人来看着他?
她走到门口,刚摸到门把手,就听见后面传来动静。
刚刚还“动不了”的人,突然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她,颤声哀求,“别走。”
“阿黎,我都给你。什么都给你。求你...别走。”
听得司黎心头一紧,手没意识地用力,打开了门。
守在门口的小朱还以为他们谈完了,从门缝递过来一盒东西,“黎姐,口香糖。你等会拍戏用。”
司黎伸手接过来。
身后传来一声,“你要拍吻戏?”
听见这声音,本来要推门进来的小朱吓得差点咬舌头,立马又把门给他俩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