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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招生的?”

“嗯?”

白发男人一肘支在柜台上,手撑在脸侧看她,神情有些玩味。

他的眸光流转,那双浅碧色的眼睛被灯影晕染上金粉,随着睫羽的战栗簌簌抖落,让笑意也变得暧昧起来。

“你以为我是新生?”他自言自语般说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年轻吗?”

“大哥,但凡你照过镜子,你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你瞧着也就堪堪二十。”

苏澄不由撇嘴,“这么说是想听我夸你吗?你们怎么都这个样子……”

她的视线不由又从对方身上扫过。

白发男人放下酒杯,随手拨弄着领口的扣子,“嗯,或许是呢?”

他衬衫上的金丝滚边从衣襟蔓延到袖边,贴合剪裁勾勒出劲瘦的腰身,荆棘雕饰的金扣流淌着光芒。

翻折的高领敞开,锋利的喉结的线条随即展现,锁骨凹陷处盛着阴影,像是亟待填满的空酒杯。

他用那双近乎透明的绿眼睛,凝视着面前的女孩,“如果我还想要更多,那你会满足我吗?”

白发男人弯起嘴角,森白尖锐的犬齿像是闪过寒光。

有一瞬间,苏澄都有种被毒牙刺穿的错觉。

毒素在顺着脊椎缓慢攀升,带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战栗感。

“那我得好好想想,”她从调酒师手里接过酒瓶,“您只有这一个愿望吗?听我夸奖您?”

苏澄捏了捏瓶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随意一点,“或者说……您不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东西了吗?”

白发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总要循序渐进。”

苏澄挑起眉。

她不经意地扯了扯衣袖,藏住自己发烫的手背,同时意识到像刚才那种程度的对话,并不足以触发制约。

“其实,”苏澄想了想,“你长得很年轻,但气质不像,所以当我说参加招生的时候,我指的是校方的导师或者工作人员。”

“所以我像老师?”白发男人饶有兴趣地歪头,“你觉得我是教什么的?”

苏澄死鱼眼,“我觉得你像是恶毒宿管,会体罚夜游学生的那种。”

等等。

她把这话说出来了吗?!

苏澄说完就下意识挡住嘴,“呃,我有点头疼,我刚刚喝了酒,现在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发男人愉快地大笑起来,“我还从没有因为这个体罚过别人!”

苏澄:“?”

这是什么笑点?

她脑子都没转过来,刚想去仔细琢磨,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自己真的是因为喝酒而口不择言吗?

亦或是受了某种力量的影响?

苏澄转身要跳下椅子。

白发男人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冰凉的手指环着她的上臂,如同铁箍般牢牢圈住,“你要去哪?”

苏澄试着扯了扯,对方似乎没有非常用力,偏偏她怎么也无法挣脱。

酒馆大厅里渐渐变得喧闹起来,提琴与手风琴的旋律交织着,又混入了明快的鼓点。

有人开始在厅堂里跳舞,他们的鞋跟撞击着坚实的木地板,衣摆在空中飞扬卷动。

年轻人们咋咋呼呼地喊叫着,借着酒意放声歌唱,四处都一片混乱,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你想去哪里?”白发男人低头看了过来,脸上似乎还挂着笑容,“我们可以一起——”

苏澄眨了眨眼,正要说话。

男人忽然跃下高脚椅,长臂一伸,将她扯了过来,顺手环过她的脊背,掌心扣住她的腰侧,向上一抬。

苏澄:“???”

她骂了一声,刚刚放下那些酒,就被对方从椅子上捞起来,直接横抱在了怀里。

苏澄无语地靠在对方怀里,悬空的身体被迫贴向他,然后感受到坚硬的胸膛,以及手臂肌肉的轮廓。

白发男人的体温很低,凉意透过衣料源源不断传递过来。

她觉得自己像是置身在雪地里,耳畔还是吵闹的乐鼓与歌声,一时间天旋地转万物都变得不真切了。

他抱着她穿过跳舞的人群,周围尽是口哨和尖叫声。

不少人看到他们的亲密姿态,为这对外貌都过分出色的年轻人而欢呼,似乎将这当成了一场香艳的邂逅。

在酒馆里从陌生人变情侣的并不少,许多常客酒鬼都能讲出类似的故事,因此他们这会儿也只会起哄了。

白发男人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抱着一个人也仍是轻轻松松的样子,甚至还让她悬空的身体随着舞曲的韵律轻轻摇晃。

“你在干什么?!”苏澄快要被他整不会了,“你才是喝高了的那个吧?”

她伸出手去揪对方的衣领,结果反被男人握住手腕。

这一下就变成单臂抱着她了。

虽然他个子也很高,但终究没有团长先生那种门板体格。

苏澄还真怕自己摔个后脑勺着地,下意识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喂!”

白发男人低头含住了她的手腕。

苏澄:“?!”

他的牙齿抵在腕骨内侧,像是野兽在确认猎物的要害,她的肌肉本能地绷紧,指尖无意识地蜷缩。

紧接着,冰凉锋锐的犬齿刺入柔嫩的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又在即将见血的边缘停住,转为缓慢的厮磨。

他把握得分毫不差,只在用力一点,就会让血管破裂。

湿润的凉意在蔓延的痛楚里散开。

他的舌尖在齿痕上扫过,舔去那一丝细微的血腥气,唇瓣却仍紧贴着她的桡动脉,仿佛在感受她加速的心跳。

每一次呼吸,他冰冷的气息都喷在她的手腕上,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苏澄只觉得又痒又疼,虽然不是特别难受,但那感觉很微妙。

她禁不住地吸了口气,“草——”

白发男人抬起头的那一刻,她手腕上留了一圈淡红的齿痕,微微泛着水光。

她正想要说话,舞曲节奏忽然变得激烈,对方倏地将她举起,几乎让她坐在他的双手上。

苏澄的视野骤然拔高。

恍恍惚惚间,手腕的疼痛消散了,变成了一种酥酥麻麻的快感。

她的精神似乎也开始涣散,但不知道为什么,感官竟然变得更加敏锐,更能捕捉到环境里的一切细节。

这种感觉非常矛盾。

她看到天花板上纵横交错的橡木梁柱,经年累月的烟熏让木纹呈现出蜜糖般的深褐。

黄铜吊灯从横梁垂下,里面的魔兽晶核焕发着亮光,那些橘黄的块状晶体正在缓慢地消融,像是燃烧的蜡烛。

大厅一侧粗粝的石砌壁炉里,长短不一的松木柴正噼啪作响,跳动的焰光拂过悬挂的铸铁锅、鹿角标本和褪色的旗帜。

她看到那些器具上斑驳的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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