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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信息吧……

六十五楼：好久不见啊方程！

六十六楼：为什么叫方程？

六十七楼：因为二元一次方程啊哈哈哈！有人也叫他二一。

六十八楼：我是刚才的六十楼，那个号被封了- -...

六十九楼：好久不见哦二一哥哥，权限玩得一如既往的溜呢！

七十楼：呵呵，某权限狗以前就挺包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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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医院休息室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发出“嗡”地一声响，屏幕亮了几秒又熄下去。

晚上十点半，沈今朝跟随主治医师查完病房，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随后还得去急诊室交接值班。

沈今朝回到休息室里，精神紧绷的大脑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活动了下手腕，抓起桌上呼吸灯一直闪烁不停的手机。

有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二一：标题：有没有2010年左右的老玩家觉得这个帖子里的主角很熟悉？一楼附原帖链接。

二一和沈今朝认识多年，他们同是飞车的第一批玩家，年龄也相仿，很合得来。后来他们都不再玩游戏，各自忙于成人世界的生活，但二一有空还会处理一下飞车论坛的版务。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二一去年和初恋结婚，沈今朝还随了份子钱。

今朝：？

二一：点开链接有惊喜。

今朝：不看。

二一：跟小鱼有关也不看？

今朝：。。。

沈今朝点开他发来的链接，一目十行地把飞车论坛里的那个帖子看完了，却迟迟没有点开另一个原帖链接。

二一：看完了吗？什么感受啊快跟我说说。

二一：男默女泪，我看了都替小鱼难受。

二一：人呢？

二一：老不回人消息什么毛病啊？[生气][生气]

聊天框里的字打了又删，沈今朝从未像现在这样犹豫，最后他只回复两个字：谢了。

按了返回键，沈今朝又点开置顶聊天框，手指在打字界面上停留了两秒，转又点了一下那个蓝色的简笔画鱼头像。

时雨今天也没有发新的朋友圈，列表最上面仍是那条看了很多遍的动态，发送时间是两周前。

鱼：这种冷雨天也太适合在深夜吃火锅了！

配图是色调鲜艳明亮的红油火锅，看得令人食欲大开，照片右上角还有某人比的剪刀手。是印象里的那只手，两根竖起的手指在暖色灯光和辣椒红油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白净纤长。

沈今朝盯着那行字和图片，无声地笑了一下。他想起时雨还没来天南市的时候，就经常嚷嚷着想在深夜里吃火锅，但他姑姑家的小网吧附近却没有一家整晚不打烊的火锅店。

而这座夜生活繁华的城市并不缺24小时营业的火锅店，时雨也终于如愿能吃上心心念念的深夜火锅。

记得那时他信誓旦旦地对时雨说，以后我带你去吃。

类似于“以后带你做什么”这种话，他曾对时雨说过许多次，却少有履约。

沈今朝盯着亮起白光的手机屏幕发了会儿呆，眼睛有些刺痛感，兴许是光太晃眼。

他收起了手机，起身，推门走向急诊室。

又是一个没有睡眠的夜晚。

第18章

夜间送来急诊的病人较以往少了一点，病房也平静如常，没有出现什么突发状况。

沈今朝整理完白天的病例，才抽空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躺着几条时雨发来的消息，发送时间是半小时前。

[鱼：我喜欢你，喜欢好多年了，你知道吧？

鱼：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啊？

鱼：不回复我就当你默认了。]

沈今朝看到这几条消息的第一反应是：时雨怎么还没睡觉？

时雨学设计，熬夜通宵赶作业是常事，有时灵感迸现，画起图常常一画几个小时，饭都顾不上吃，作息饮食都不规律，很伤身体。

沈今朝有点生气，但接着又感到一阵无奈，他好像并没有资格管时雨。

「嗯。」回复的时候，沈今朝是有点冲动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替他把信息发了过去。

要撤回吗？

算了吧。他潜意识里本来就不想对时雨说谎。

「对不起，之前让你伤心了。」

手指随意往上划了两下，出现在聊天界面上的是一条条绿色气泡和夹杂在其中的几张照片。

时雨给他发的消息不多不少，一天一条。吃到了好吃的菜，路边的小狗小猫很可爱，今天天气很好。内容不外乎这些，给人的感觉是——尽管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当作你在陪着我。

像是一簇炙热火苗，就算得不到回应也没有停止燃烧，冷水浇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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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前他们的聊天记录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时差七个小时，相隔一万三千公里，仅靠一根网线牵连，却仿佛有永远说不完的话，回想起来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我好爱你啊。」

时雨有次发了消息又秒撤回，以为不会被发现，但碰巧沈今朝看到了。

他装作没看到。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沈今朝有些出神。

“沈医生！”新来的实习小护士猛地地推开了急诊室的门，很着急：“17床家属说病人突然胸闷，有点喘不过来气。”她方才还惺忪着的眼睛此刻已十分清明。

沈今朝迅速且冷静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跑过去病房，刚才喊他的护士也赶紧追了上来，但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落在身后。

每个出现突发情况的病房或是深夜里被送进来急诊的病人，都能让寂静的医院掀起一阵鸡飞狗跳。

常见的病症处理起来虽然游刃有余，但并不轻松，有时候还会遇到一些尤为棘手的情况，那更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和耐心。等处理完，医生和护士都身心俱疲，但疲惫是常态，他们仍要强撑着维持运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想别的。

沈今朝还没有想出原因，就把那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漫无边际的黑夜中透出一点微弱的光，逐渐延伸向四周，天彻底亮起来，终于到了交接班时间。

换了班，沈今朝没有马上离开医院，而是去了紧挨着急诊部的住院部。

公立三甲医院的住院部并没有安静可言，即使白墙上贴着极其显眼的“禁止喧哗”警示牌。大门口、走廊上、电梯里，到处都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嗓门大的海了去，提着饭盒去餐厅打饭的陪护、携着礼品来探视的家属、夹着包治百病小广告混进来的江湖骗子……

沈今朝讨厌人多的地方，他一路蹙着眉穿行在住院部的人群里，身侧的人看他身穿白大褂，神色又冷峻，纷纷自觉地留出一条避让的路。

直到走进A601病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