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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时雨一眼。

时雨很惊讶:“啊,是,你怎么知道?”

沈今朝弯了弯嘴角,“猜的。”

时雨这人喜恶分明,从他每次分享到朋友圈里的美食图片里就可以看出来,每次大餐几乎都有虾。

“那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时雨有点开心,随即又说:“不过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吃海鲜。”

“嗯,心有灵犀。”

以前网上聊天,沈今朝无意中提过一句不喜欢海鲜,时雨也一直记到现在。

时雨中午就没吃什么东西,又在工作室待了一下午,现在确实是饿了,津津有味地享用面前的一桌美食。

他默默带上手套剥虾,动作十分娴熟,没过一会儿,桌子上的虾壳就堆成了小山。

沈今朝颇为可惜地看了一眼他的手套。

“怎么了?你不是不吃海鲜吗?”时雨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停下剥虾的动作,有些困惑地问他。

“……嗯,没事。”

回去的时候没有打车,宴南春离美院很近,沈今朝步行送他回去。

“送我回学校,那你呢?”走在路上,时雨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暗戳戳地想要不要不回学校去住酒店。

沈今朝摸了一把时雨软软的头发,说:“住小孟家,等会儿他司机来接我。”

孟清源在天南有好几套房子,美院地铁口就有一处,正是他目前住的那套。

时雨放下了心,有心撩拨他,假装闷闷不乐道:“哦,你宁愿睡别的男人家,也不跟我睡。”

“这么想跟我睡吗,”沈今朝失笑,故意逗他,“也不是不可以,明天的课你翘了吧?”

时雨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真的在思考翘课的可行性。

沈今朝刚想开口解释自己刚才只是在开玩笑,便听到身侧的男孩一本正经地拒绝:“算了,我还是更爱学习。”

时雨表面上虚张声势,但还是有点怯,没关系,沈今朝这次来天南本就没抱着其他目的,只是突然想时雨了,便过来看看他,况且这事儿也急不来。

“诶,对了,你是不是请假过来的?”时雨又问道。

“嗯,我用掉了年假,可以多在这里待几天,”提起这个,沈今朝有些抱歉:“不过,过年的时候就没办法来了。”

两人走到了美院的东门,此时校园里灯火通明,时雨站在门口的路灯下,笑得眼睛弯弯:“没关系啊,等我放寒假了就去找你,你在医院值班,我可以给你送便当。”

“老婆真体贴。”沈今朝也笑了。

“……”时雨突然脸红,“哎呀,别叫……了!大庭广众的,多不好意思。”

“以前一口一个老公不是叫得挺顺口的吗,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啊。”

时雨果然禁不起逗,转身就走:“我走了我走了!再见!”

沈今朝一直注视着时雨,看他的背影一点一点融进依然热闹的校园里,直到那道高高瘦瘦的背影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地方,他才插着兜转身离开。

孟清源派来接他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在路边等着了。

坐在车里,沈今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两条新消息:

「鱼:老公明天见!

鱼:晚安[亲亲]」

作者有话说:

天呐,存稿都用完了,我怎么还没考完试……

第22章

孟清源目前的住所在一栋高层复式公寓里,和公司只隔了两条马路,再加上周边环境也不错,所以他最常住这儿。

“你怎么连个行李箱都没拿?”孟清源一接到司机电话,就到楼下去接人,看到沈今朝只提了一个轻便的手提包从车里下来,走上前说:“还是老样子啊,看上去无牵无挂的,潇洒得很。”

“论潇洒那还真比不上我们孟总,”沈今朝扬眉,又笑了笑说:“我后天就回去了,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再说了,我又不是冯楚。”

提到冯楚,孟清源也笑了:“那还是他最潇洒。”

他们三个是发小,父辈之间互相认识,从小学开始就在一个学校念书,直到大学才分开去往异国他乡。冯楚当年出国留学前,舍不得这个舍不得那个,行李托运了好几次,差点把半个房间的东西都搬走。

冯楚可以说是个相当恋家的人,但去了美国之后,却至今没有回来过。

“对了,你不是提前休年假吗,怎么这么早就回?”进了屋,孟清源才想起这茬。

“我的调休是用科室里另一个医生的加班换来的,他也不轻松,而且年底大家都有一堆事要忙,我有点过意不去,”沈今朝顿了顿,又说:“还有我外婆那边,我也不太放心。”

孟清源无言地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谁真的能无牵无挂地活着,他知道沈今朝看似无牵无挂,但其实能牵绊住他的东西太多了。

“卫生间在哪?洗个手。”沈今朝有点洁癖,从外面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必然是洗手。

孟清源知道他这毛病,往他身后指了指:“左手边第二个。”

“你吃饭了吗?”

沈今朝把手放到感应水龙头下,温度适宜的水缓缓涌出,淋过他的指节和手心。

“吃了啊。”他洗了两遍手,又慢条斯理地冲洗泛着冷白的手背,隔着细细的水流声回答客厅里的人。

“跟小鱼一起吃的?”卫生间门没关,但从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听不太真切,似乎比刚才低了一些。

沈今朝懒懒地“嗯”了一声,拿纸巾擦手:“那不然还能跟谁。”

水声停了,他听见孟清源短促地笑了下,“你之前跟我说要来天南,我还以为你是特地过来看我的,白感动一场。”

“不能对自己有点清醒的认知么,我是嫌病人不够多还是假期太长了啊特地来看你?”沈今朝走出来,看到孟清源站在吧台那里,冰箱门半敞开着,遮挡住他的视线。

沈今朝默默地坐到了沙发上。他并不是话多的人,孟清源也称不上,从前三人组里全靠冯楚在中间插科打诨活跃气氛,不过尽管话最多的那个人不在,也不会冷场,他们彼此之间实在太过熟悉了。

“冰箱里没酒了,”孟清源合上冰箱门,有点遗憾地望过来:“要不我下去买几瓶?”

“别麻烦了。”沈今朝倚在沙发靠背上,微仰着脸,没有看他。

“不喝酒,就干聊啊?”孟清源走了过来,坐在他斜对面。

他们上次通宵喝酒,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久到那段记忆胶片泛黄褪色,回想起来只剩一团模糊的图像。

“就干聊呗,冯楚又不在,咱俩再怎么聊也聊不出花来。”

“那倒是,别说他了,就是小鱼在也行啊,怎么不叫他过来,你俩不会还没说开吧?”孟清源也没骨头似的倚着靠背,平时在公司里紧绷惯了,在家里就愈发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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