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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着习惯了。”
裴婼点点头,可既是如此,那价格也是比寻常市价要贵上许多的。
她记得娘亲以前说过, 这采买啊,最能藏污纳垢了。
裴婼抬头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侯明珠,把不准这事要不要说出来,若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得还惹了人不快,可是若是不说……
“可是有什么问题?”
裴婼思虑片刻,应道:“无事,既然有固定的供货商,那我也就不用操持那么多了。”
说罢把今日采购的单子递给管家,“还是原样采买,之后麻烦管家帮忙清点一下。”
“是,夫人。”
侯明珠一边笑着点头,“其实我们也不用多操心,都是些小事,有下人管着就行了。”
“可不是,要是样样经手,那咱们得忙到什么时候。”裴婼笑着应和。
晚上用饭时,裴婼等了许久都没见宁暨回来,只好问绿衣,“世子今日又不回来了?”
“奴婢先前在书房好像看见了徐白,世子这会可能在书房里呢。”
裴婼叹了声气,到底在忙活什么呀,都回家了也不先吃个饭。
“绿衣,你把这些菜收拾收拾,我们去一趟书房。”
书房在璃院前院,不算远,主仆两没走一会就到了。
徐白果然在门口守着,见了裴婼立即打招呼,“夫人。”
“世子在里面吧?”
“在的。”
裴婼从绿衣手里接过食盒,轻轻推门进去。
里面的人正埋着头,不知在做些什么,听的门口的声响便将空了的茶碗送到桌角,“添壶茶来。”
可宁暨半天听不到人应话,便抬了头,看见来人是裴婼后愣了一下才笑开,“怎么过来了。”
声音低低的,脸上也染了些憔悴,裴婼一阵心疼,“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世子为了公务饭都不吃了。”
裴婼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拿出来,又倒了碗汤递到他跟前,“先喝点汤垫垫肚子再吃饭。”
宁暨盯着她动作,乖乖把那碗汤喝了,一边解释,“这几日忙。”
“忙到几步路都不愿意走?还是不想见我?”
“说什么呢,哪是不想见你,今日只是正好回来办点事,就快完了,我就想着事情做完了再回去的,省得两边跑。”
裴婼也没真打算怪罪他,接过空的汤碗,把饭递过去,柔声道:“先吃饭。”
最后宁暨认认真真把她带过来的饭都吃了,一粒不剩。
裴婼见他这辛苦模样,本来藏在心中想问她的事也不打算问了,“可还要再吃?”
“饱了。”宁暨微微张开双手,“过来。”
裴婼一笑,越过书桌走到他跟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宁暨把人箍得紧紧,像志怪小说里吸食人精魂的魔鬼,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
“婼婼,你若是恨一个人,你想要他有什么样的下场?”宁暨突然问。
裴婼听完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她以前没什么恨的人,不过现在的话,大抵是让他们体验一遍他们给她带来的伤害。
有仇报仇,有冤申冤。
“看他们如何惹了我,若是可以原谅的事那便也算了,若是涉及人命那绝不能放过。”
宁暨“唔”了一声,在她肩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声音像是快要睡着:“这两日皇帝正犹豫呢,又想给端王留些面子,又迫于太子的压力迟迟下不了决定。”
“皇帝想如何,太子又想如何?”
“皇帝自是心疼儿子,想再给个机会,可太子哪肯,定要将端王贬为庶人。”
前些日子只听说了端王被抄了家,又听说端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皇帝寝殿门外祈求,没想到现如今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裴婼轻轻笑,“那你觉得呢?”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可偏偏皇帝要来问我,我正愁着呢,所以这不是来问你了吗,你给我出个主意。”
裴婼可没见他哪里像愁的模样。
“你既不想左右为难,那.....”裴婼思考一阵,“那不如将端王赶出长安去,回属地去,哪儿都可以,立一个几年内不能回来的规定,这样皇帝不为难了,太子也放心了。”
“这样的惩罚对端王来说轻了些,婼婼觉得可以?”宁暨微微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问。
裴婼被他莫名其妙的眼神和话弄得一脸懵,“我觉得可不可以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能做决定的。”
裴婼又想了想,补充道:“这么一想好像是轻了些,说不定离了长安的端王更加为非作歹,占个山头就当大王去。”
“嗯,那就再让他吃些苦头。”
宁暨说完在她唇上碰了碰,却不深入,又将人拥进怀里。
更加莫名其妙的人被他静静抱了一会,等他歇息够了则拍拍他的背部,“好了,你快忙,忙完了就早点回去睡觉。”
“不忙了,现在就回去。”宁暨任性道。
回也是真回了,可这人沾床就睡,裴婼想把人叫起来换个衣服都叫不醒,最后只能自己动手帮他换。
换了衣服,又让绿衣送了热水进来,给他擦了一遍身体。
等忙完裴婼已累得不行,和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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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宁暨仍旧不见踪影。
裴婼心里记挂着事,叫来绿衣,递给她份名录,“绿衣,你找一下我们的人扮作寻常人家,去看看这几家店铺,每样买一些。”
绿衣领了活出门,裴婼又叫来张嬷嬷,张嬷嬷是宁暨的人,她可以不用担心太多,直言:“嬷嬷,这府里可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张嬷嬷想了一会,道:“这府里啊大家都轻易不谈及大公子,就连老太太与老爷也不会在世子面前提起。”
这事裴婼知晓,明白他们都不愿意在他面前揭起伤疤,“还有吗?”
“夫人想问些什么不妨直言,老奴一下也想不起其他的了。”
裴婼想了想,道:“大嫂,性子如何?管家如何?”
“大夫人性子温和,处事周到很得老太太欢心,对待下人奖罚分明,没出过什么过错,不过……”张嬷嬷停顿片刻,看向裴婼,“不过夫人要是不得已,千万不要与大夫人对上。”
“为何?”既然大嫂像她说的那般好,那为何还要特地叮嘱这一句?
“这些事到底没有依据,老奴也不敢妄言,总之夫人小心些便是了。”
“那,世子与大嫂关系如何?”
张嬷嬷继续答:“世子因着大公子的事自然是对大夫人母子俩照顾有加的,通常大夫人要是有事请,世子也都会过去一趟。”
又说了几句,可都说不出裴婼心里想要的,只能作罢。
张嬷嬷离开后,裴婼去胭脂铺寻出门办事的绿衣。
胭脂铺里一切如常,甚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