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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一道沙哑戒备的声音传来,安年缓缓直起腰,病床上的人慢慢坐起来,借着昏黄的灯,他看见了少年清瘦秀气的脸。

“我……我是……”安年捂着耳朵,结结巴巴的,还没回过神来。

“谁让你在我这里哭的?”少年的嗓音有些许敌意,“你是来干什么的?”

安年用手背把脸上的泪擦了,强忍着害怕点头,仍旧是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少爷,我、我不哭了,我是夫人找的童养媳,她让我照顾你。”

安年毕竟年纪小,声音都是稚嫩的,纪泱南不耐烦地吸口气,“童养媳?我妈妈找的?”

“嗯。”安年吸了下鼻子,应道。

“你多大?”

“我十岁了。”

“你是Omega?”

“是的少爷。”

纪泱南觉得他妈实在很荒谬,“你哪里人?你知道童养媳干嘛的吗?”

这个话冯韵雪也说过,安年都懂,就把刚刚冯韵雪说的话重复一遍:“我是从斯卡贫民窟来的,夫人买下了我,让我给你做童养媳,我会照顾好你的,也会陪着你,少爷,我一定会做好的,请相信我。”

“斯卡?联盟政府旁边的贫民窟?”

“是的。”

那是联盟最大的贫民窟,纪泱南不敢相信他妈妈竟然从这个地方给他找了个童养媳。

看着安年稚嫩却认真的脸,伴随着窗外窸窣的风雨声,他觉得很诡异。

“你叫什么?”

“安年”两个字下意识就要说出口,硬生生止住了。

“我叫白榆,少爷。”

“我叫纪泱南,别叫我少爷。”

“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纪泱南不满这种称呼,皱着眉:“别叫少爷就行。”

安年很不安,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不叫少爷还能叫什么?他没有经验,想来想去,一张小脸都皱起来,看着坐在床上明显比他大的男孩子,思忖着喊了声:

“泱南哥哥。”

从那个雨夜开始,五百二十块买下了安年接下来的人生,自此他不再叫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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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原始的abo,没什么契合度说法

A能标记多个O,O只能有一个A,且需对A绝对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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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文

带有封建、误会、强制、带球跑一系列土掉渣内容

**但不平权**

第二章 02

白榆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太阳了,这是他被卖的第七天,连着下了七天的雨。

纪泱南在下周要做手术,白榆不知道他具体是哪里生病,他没资格多问,就只贴身陪着纪泱南。

纪泱南话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床上看书,这期间除了冯韵雪跟医生,还有专门送饭的下人,白榆不曾见到别的人来看过纪泱南。

“泱南哥哥,喝水吗?我给你倒。”

白榆把纪泱南吃完的碗筷收起来,然后拿起一旁的水壶往纪泱南的杯子里倒水。

窗外狂风呼啸,阵雨不停,打了个雷,白榆吓得肩膀一缩,水壶在手里抖了下,开水直接从他左手上浇了下去。

“啊……”

短促的痛呼出声,白榆咬住嘴巴,手在空中甩了好几下,知道自己犯了错,连忙拿起一旁的桌布擦水,“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擦干净,对不起。”

纪泱南半靠在床头,侧过脸看向这个身材瘦弱的Omega。

根据纪泱南的观察,这个男孩儿站起来还没比床边的柜子高多少,兴许是营养不良导致了个子矮小,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十岁的Omega。

皮肤偏白,头发略长,很久没剪,显得很不利索,他都不太能看得清这个小孩儿的脸。

不过这个角度倒是可以看到他因为被烫而快要哭泣发红的眼角。

“你不是说你从贫民窟来的么?这么害怕打雷?”

白榆被烫得手指头都快没什么知觉了,强忍着眼泪,他很怕自己表现不好,害怕被责罚,害怕被赶走,所以连连摇头,“不怕的,我不怕。”

纪泱南沉默着,他对这个唯唯诺诺的童养媳实在没兴趣,这么小的小孩儿明明什么都不懂,还是从贫民窟来的下等Omega,他妈妈到底怎么想的?

“我想睡会儿,你出去吧。”

白榆嗯了声,把碗筷收拾好连带着那块浸湿水的桌布一同带走了。

他朝纪泱南露出个讨好的笑来,“泱南哥哥,那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来陪你。”

他在开水房把碗筷跟桌布洗了,被烫到的地方红了一片,他用水冲了一会儿觉得不怎么疼了,然后才回的病房。

外边天气灰蒙蒙的,雨水拍打着走廊的玻璃窗,白榆加快脚步,却在病房门口碰到了冯韵雪。

“夫人好。”

女人穿了件墨绿色的长裙,气温因为连绵不断的雨一直升不上去,所以她在外面套了件深色的针织外套,纤长的指尖夹了封信,白榆一步步慢吞吞地走过去,才看到她不断克制颤抖的手。

冯韵雪是个女Beta,白榆在她身上能闻到让人舒心的香气,但他知道,那不是信息素。

“不回来是吗?”冯韵雪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很显然不是对白榆说话。

得不到回应,白榆只能站在一边,他不敢擅自越过冯韵雪进去,一旁的下人开了口:“夫人,您知道,现在不安生,上将在前线抽不开身。”

冯韵雪捏着信,她漂亮的脸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褪色,白榆不敢抬头看她,小小的身体就缩在墙边,下一秒,他就听到纸张被撕碎的声音,接着就是冯韵雪冰冷的轻笑声。

“次次都是这样,回回说忙,别人都能回来,就他不能。”

撕碎的信被冯韵雪随手往空中一扔,一片片落在白榆身上。

“是打算儿子死了直接回来加葬礼?”

“夫人,别这样。”

“啊,也不一定。”

梳的精致的头发散了下来,冯韵雪红着眼睛用手整理了下鬓角,“死了也不一定回来。”

语气更像是一种嘲笑,她看见了一旁畏畏缩缩的白榆,用食指的指腹揉了把眼角,“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这里做什么?滚进去。”

白榆吓得往后退,但身后就是墙,他努力朝冯韵雪弯了下腰,“对不起夫人,我现在就进去。”

纪泱南侧身躺在床上,少年的面容跟冯韵雪有五六分相似,他应该睡得不安稳,浓密的睫毛不安地眨动,白榆把东西往桌上放,红透的指尖上已经起了水泡,他忽略掉上前跪坐在床边,替纪泱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后就开始发呆。

觉得眼睛痛,就随意地揉了揉,担心受怕地跪着。

晚饭是冯韵雪送过来的,母子俩聊了会,白榆一个人坐在病房外啃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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