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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也觉得。”
等人离开之后,周儿才看向旁边淡定自若的陈逆,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打了电话没有。”
“打了,估计堵车了。”陈逆散漫地往前台走:“你着什么急。”
周儿跟着走过去,才看到他正放在前台上的外套,她明明记得他出去的时候是穿着的,怎么还在前台?
“你怎么不穿——”
周儿抓着外套,感觉到里面有一个有些硬的盒子,把衣服剥开,才看到里面放着一个崭新的小蛋糕。
盒子的外壳是用纸包裹着,却没有丝毫湿痕。
周儿看了他一眼,看到浑身湿哒哒的,一脸无所谓地坐在那,注意到周儿的视线,泰然自若地说:“忽然想到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周儿从来不过生日,小时候外公宠爱两个亲孙女,为了不让她们两个不开心,从来不会给她丝毫属于她们的温暖,她也严格把自己当成借宿在他们家的外人,一直到高中,从香港转学到京市,她也更不喜欢过生日了。
生日是那个女人生她的那天,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但这一刻,却又是实实在在属于她的。
有个跟她认识一个多月的少年,冒着瓢泼大雨买了一个很小的蛋糕,说是忽然想起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周儿盯着蛋糕,压下心尖的涌动,看向他:“谢谢。”
想起他并不喜欢吃甜的,周儿独自坐在前台,抿了抿唇,把蛋糕拆开,正要拿刀叉,耳畔传来“啧”的一声,手里的叉子给她夺走。
“你会不会吃蛋糕啊。”
陈逆把旁边几个彩色的蜡烛拿过来,即便是天还没黑,他还是插上了一根蜡烛,粉色的,点了火光。
“为什么插一根?”
因为给你过的第一个。
陈逆眼皮都懒得抬,语气一如既往漫不经心:“喜欢这个数儿。”
“吹。”他冷然道。
周儿:“……”
吹完又听到他的语调有些撩人,说:“许个愿吧,周儿。”
“我没什么愿望。”
陈逆几不可闻地叹气:“不是说没什么我不会的吗?你许个愿,我能帮你达到。”
“我从不说谎。”
周儿兴致勃勃地看向他,嘴角带着笑意说:“那我希望,祖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吧。”
希望,再也不会有人被害死去。
陈逆眼底笑意不减,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又骄又拽地直接应下了,仿佛真的不可一世:“成,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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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下了很久,第二天一早窗外的暴雨停歇,路面湿润,周儿微信里发来几条消息,有几个客人忽然取消了纹身的预约。
周儿记得这几个人,似乎是刚毕业,来的时候周儿便一再提醒纹身就算想要洗掉都会留下痕迹,再三确认那几个人想要纹身,跟人约了明天下午,已经收了百分之五的定金。
对面说忽然后悔了,不想纹身了,之后又问可不可以把定金退给他。
没这个规矩,但周儿还是退了。
正准备删掉好友,又看到对面回复:
【其实是孙惠不让我们去的,不好意思啊老板,我奶奶最近在看眼睛,她妈妈是这儿唯一一所大医院的眼科医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是跟她有什么过节吗?】
周儿挑了挑眉没回。
这几个人大概都是跟孙惠认识的,她不怎么想跟小孩儿计较,有些过于好笑了。
随后又收到何佳灵的消息,是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何佳灵:【她忽然加我微信吓了我一跳,你昨天跟陈逆在纹身店?】
【纹身店距离学校门口挺近的,她经常偷偷跑出来在那附近吃饭,估计看到你们了。】
所以截图上的消息是在问陈逆跟纹身店的老板什么关系。
周儿没怎么在意:【嗯,没事。】
【周儿,你跟陈逆……真的在一起了吗?】
周儿一顿:【你喜欢他?】
【我喜欢了很久,说真的哪有一下子就不喜欢了的。】何佳灵又回:【不过我也挺喜欢你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你别跟我说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我以后再也不想提他了……】
周儿捏了捏眉心,忽然想,陈逆如果真有什么前女友找她,需要她给对方什么面子吗?
又或者,他有什么难忘的前女友吗?
毕竟别人都说初恋最难忘,像是陈逆这样的人,真的喜欢谁,大概没人能抵抗的了。
他进退有度,任着一张野性痞气的脸,从来不拘着性子,一些有距离的亲昵也让人觉得心悸难耐,更别说他特意想要对谁好。
如果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在仲夏思春期,应该跟何佳灵一样被撩拨得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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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儿离开纹身店时去了附近的精品店,距离纹身店很近,走进去发现更像是个杂货铺,什么都有卖,好几个穿着校服的女孩选了几个精致的本子,一边谈论着学校谁跟谁在一起的八卦。
周儿往一大片的廉价手链中随意抽出一根红绳,跟她送给陈逆的那个很像,光秃秃的没什么装饰,很便宜,两元钱,即便是知道这东西不会带来什么运气,周儿还是习惯性买了戴在手腕处。
闲得无聊,她转头去了酒吧一楼,没刻意去找陈逆,坐在某个卡座点了杯酒,看台上少年演唱。
明明是个快要支撑不下去而支离破碎的乐队,在这样一个小酒吧也唱的很卖力。
周儿倒是觉得可能很久之后这几个人还真能火遍大江南北。
她这个地方正对着进口,余光忽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头发长长的到了肩膀处,耳后还别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她大概是在什么地方画画,脏兮兮的燃料弄得全身都是。
而她旁边正站着一个快要哭出来的服务员,盯着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墙壁,整个人都要跪下了。
“哎不是,你,你是哪家小孩儿啊?这里是酒吧,小姑娘是不能进来的,这里也不能画画啊……”
前台盯着墙壁上的颜料,在想这得用什么东西才能擦掉,老板对卫生的要求严格到了极致,以往连角落里都不能存在丝毫灰尘,更别说现在进来就能看到的墙壁上面一大片的颜料痕迹了。
小女孩动了动唇,手里的画笔被吓掉在地上,大大的眼睛里瞬间便溢满泪水。
“他们说可以画的。”
前台:“……你别哭啊。”
一脸苦恼地盯着面前的墙壁,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颜料怎么清洗掉,面前的小孩儿大概知道这里不能画画,有些害怕地揪着裙子跟罚站似的站在她面前,不敢动,更不敢吭声。
“姐姐。”她想到什么,忍不住眼泪就往下掉:“我可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