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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不知道是不是周儿想多了,频繁提到这两个字,像是他在抱怨着什么。
周儿盯着小盒子看了一眼。
她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捏着盒身问:“我可以打开吗?”
“昂,开。”
陈逆随手把一个相册扔在茶几上,随便翻看了一眼,上面基本上都是他妈跟他舅小时候的,还有不少童年的时候拍摄的,整个童年的所有照片在这个相册里都有一份。
陈逆被他舅舅找到之后,有一段暑假时间在外公那儿住过,外公性子寡冷,陈逆并不觉得外公喜欢他,他毕竟是私生子,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人,外公好面子,这边街坊四邻热情好客,碰见邻居打招呼,他根本无法解释他的存在。
他也就住了一个星期,扛不住这里的氛围自己买票跑了。
后来听舅舅说外公很生气,让他以后也不要来了。
至于舅舅提到的那个隔壁林姨,刚拿出相册翻到那张照片,陈逆倒是有些印象了。
妈妈还清醒的时候说过她隔壁有个结婚很早的女孩,叫林楠,她丈夫是一名警察,只不过因公受伤,现在在警局的一个闲职上工作,有一个独生子。
当时隔壁林姨拍的几张照片就在里面,说是要记录她儿子的十六岁,也非要把他给拍进去,说以后想起这些照片,就会觉得有缘。
周儿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很长的红绳,不像是要戴在手上的,很单调,只是中间坠了一个小星星。
很漂亮的五角星,粉红色的星星,摸起来像是用玉石雕刻出来的。
周儿手指摩挲着星星的边缘,心里五味杂陈,她低着头,不想让少年看到她眼底的变化。
“这是什么?”
陈逆满不在意地回头看她,瞧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开心。
“随便买的,你不喜欢就放着。”
“就是听柜台的服务员说,叫幸运星。”
周儿眼角都有些红了。
“给我干什么?”
陈逆想说什么,但又想着,不如明天日出的时候说。
是不是在更好的氛围中,成功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想送了。”
“陈逆。”
周儿张口,想说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太好。
余光忽然落在桌面上被随意展开的相册上,露出来一张合照。
最前面坐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身后是好几个穿着打扮一致的稚嫩少年。
她嗓子猛的被堵住,像是被泼了一头凉水,从头凉到了尾。
目光愣怔地盯着相册,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照片。”
陈逆收拾好东西,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吗?我舅舅给我的。”
周儿指着相册上那个女人,盯着陈逆问:“这个是你妈妈吗?”
陈逆:“不是,我妈的朋友?隔壁邻居,上面有我,就随便塞进来了。”
周儿大脑嗡了一声,心脏一抽一抽的疼,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是吗,你们家人还挺多的。”
陈逆看向她,看出她的表情不太对,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起了爸妈,又或者是小时候的什么事儿,脸色不太好。
“你呢?小时候有拍照片吗?”
“应该有吧,不过很少就是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陈逆心血来潮:“你送我一张。”
“你要那个干什么?”
“交换。”陈逆把刚才周儿盯着看的那张抽了出来:“这个送你。”
这几张照片是大院一起拍的,还特意都让他们穿上了有些旧的干部军衣,他当时是平头,个子远比那些人挺拔,漆黑眼眸盯着镜头十分犀利,看起来格外不好惹,在一群人中像是个轻狂不羁的狼崽子。
但小时候的照片中,也只有这张照片穿着干净的衣服,勉强能看。
周儿接过照片,感觉指尖要被这张照片给灼烧了。
“好。”她低着头,眼睛酸疼。
陈逆不敢碰她,只是看着人,语气笃定地说:“周儿,以后你也会有家人的。”
“他会比谁都对你好。”
-
周儿回了房间后,陈逆坐在窗前把写好的情书放在信封里,折叠好,放在桌子的最中央,坐了一会,又打开检查了一遍有没有错别字,再重新放里面。
他不太会写什么,最终也只有那一句话。
给于东树打了电话,一旁秦羽挺激动,没想到拍个照片还能碰到酷哥表白。
她一眼就觉得这哥眼光高到可怕,但见到周儿,两人简直搭一脸,还是在这种文艺气息浓重的小镇里,她的文艺少女心蓬发,拍出来的照片必然轰动。
“我去,哥你有点浪漫哦。”
“那我明天就用玫瑰花了啊!本来还想用红色山茶花的。”
其实一开始就预定的玫瑰花,只不过说不是情侣,不想让对方不舒服。
她还挺好奇,这酷哥还能搞出什么浪漫的事儿。
长得帅的人,这样酷拽性格的人,稍微对喜欢的女生低一下头,都是致命的。
最后,陈逆轻声,语气没什么起伏:“如果失败了,你们小声点,让她先走,别拦着她。”
秦羽愣怔了声,说实话她还挺喜欢这款,但也更喜欢于东树的温和性子。
对面忽然这一声,把她心脏都给激了一下,再听下去要了命了。
不怕拽哥耍酷,就怕拽哥深情。
“啊……不会的,肯定会成功。”秦羽悄悄的:“哥你自信点儿,我感觉周儿姐对你还是有点感觉的,女孩子嘛,只要不拒绝,肯定就是心动的。”
她在编辑部少女言情栏做了这么多年,最清楚不过了。
“而且嘛,我们也得掌握主动权,女孩子都比较喜欢那种,你懂吧。”
陈逆轻笑了声。
“昂。”
她以为对面不会说话了,正要挂掉,又听到对面嗓音清淡开口:
“跟她开始的不太好,我得搭上这辈子还。”
别人是别人。
作者有话说:
别人是别人。
周儿是逆爷的公主。
第32章 逃亡
周儿做了一场梦, 那天京市少有的阴郁密布,她穿着一件深色外套跟牛仔裤,去了附近悬崖边, 刚走到那儿, 林楠正跪在地上哭,一旁男人一只手拿着黑伞, 另一边的袖子悬着, 顺着风吹荡。
她哭个不停, 一旁穿着警服的男人同时低着头,摘下警帽默哀, 哭声把一旁的鸟都给惊动了, 雨声似乎也为了附和这种场景,而逐渐下得更密。
周儿站在远处, 良久没敢过去。
今天是明安的头七, 可是警察仍旧没有打捞到尸体,谈砚清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只有周儿看似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
那群警察中, 跟明安同组的姜堰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