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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设防,整个跌落在人怀抱里。
随后脖颈处传来撕裂的疼痛感,跟上次那个地方一模一样,他咬得比上次还要狠,似乎想要把人拆骨入腹。
周儿疼的脸都白了下,能感觉出那处被咬出了血,他还是像发疯一样没停下。
身子被紧紧禁锢,她也没有丝毫挣脱的意思,软着身子被他半抱着。
反倒是他滚烫的胸膛让人心生退却。
一直到唇齿松动,周儿被松开跌坐在一旁。
灯光下,两排牙印很明显,在白皙的脖颈处血粼粼的,边缘泛着青紫,看起来有些惊人的可怕。
“疼吗?”陈逆双眼盯着那处看,擦了一下嘴角,笑意猖狂又肆意。
“周儿,你就是派来折腾我的。”
周儿看着牙印,又听到陈逆说:
“你身上有纹身吗?”
周儿恍然,看过去摇了摇头。
她的纹身店也从来不喜欢给人做情侣纹身,这东西就算是洗掉,也能落下烙印。
“纹吧。”陈逆轻挑起下巴,手掌撑着地面,睨着她。
像是一个属于他的烙印一样,狼犬占地标记最好的方式。
周儿点头:“好。”
他站起身坐在沙发上,醉意已然醒了大半,头痛欲裂,周儿记得外面有饮水机,不知道此时有热水没有。
“过来,你去哪?”
陈逆注意到她的动作,眼眸沉了沉。
周儿回头说:“我给你倒杯水。”
陈逆一边摸烟一边说:“不喝。”
周儿就转身坐在他旁边。
空气中寂静了一秒,陈逆开腔,声线稍冷:“说话。”
周儿一顿:“说什么?”
陈逆捏着一根烟抽,在烟雾中扬了扬眉:“说喜欢我。”
周儿难得的乖巧:“喜欢你。”
陈逆给气笑了。
瞅着她,手指轻浮地刮了刮她的脸颊,整个人十分松散地躺在沙发上翘着腿,因为酒精,还有些微醺状态,他示意说:“你喜欢我什么?”
上一次周儿的回答是脸。
周儿想了想,说:“做噩梦时候安慰我,带我去海边,给我唱歌,给我做肉粥给我过生日,还有很多。”
“我都记得。”
客厅的窗户被吹开,窗帘被风吹的飘起。
“你不是说我给十分你接收到一分吗?”
陈逆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嗓音里溢出几分磁性的容忍:“周儿,一千一万我都能给得起。”
晚风凛凛,似乎还夹杂着小雨,心跳动的格外快了一下,却又好像空了一大块。
周儿忽然看到远处桌子上放着很多个星星条,被放置在阴影处,大概是染上了荧光粉,幸运星在夜里发着光。
周儿点了点头,凑过去想亲他的嘴角,又在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停下。
少年漆黑的眉眼袒露在水晶灯下,清晰到可以看清楚睫毛的晃动,眼底照入一点亮光,像是一枚漂亮的闪片。
她语气温和,带着沉沦:“老师教过,不耻下问。”
“陈老板教教我。”
陈逆捏着她的下颚,眼神散漫:“那你好好学。”
-
周儿出门给陈逆倒杯热茶,沉了口气又继续往前走,路过台球室的扫了一眼里面一群人,自顾自下了楼去了前台,正常来说为了避免客人喝太多酒不舒服,前台都有准备醒酒药。
前台忙的递给她,她穿着一件很简单的白T,领口处隐约能看到锁骨处的血,里面应该伤得不清。
她指了指她的脖颈,小心翼翼问:“你需要创可贴吗?我这儿也有。”
不仅仅给了创可贴,还拿了一瓶碘酒问她用不用。
周儿接过,点头轻笑:“谢谢。”
等人走了,前台才后怕地吞咽了下。
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住老板这样,怪不得会分。
老板的特殊爱好,挺野。
周儿端着杯热水,他喝了药站起身。
“送你回去。”
周儿愣怔了下:“现在?”
他捏着外套:“不然呢?”
周儿:“你喝酒了应该不能开车。”
陈逆嗓音很沙:“走回去。”
周儿点头:“行。”
虽然不懂他一个醉醺醺的人送她什么。
刚出了门,几个人正在台球室门口探出头看,看到人出来猛地往里面躲。
一直到两人下楼,几个朋友趴在二楼走廊吹口哨调笑,被一楼歌声压着,不太明显,也能听到。
出了门,外面还挺冷,风吹着,陈逆脚步还算稳,酒醒了大半。
周儿揣着兜低着头,衣领很长,鼻尖顶着最上面拉链的地方,有些凉。
陈逆歪头看她,周儿也一直没意识到一旁的视线。
这个天气冷的像是瞬息回了冬天,且十一点多了,路上人不多,除了夜市,很多门店都没有夜班。
只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开着门,仍旧是上次那个打盹的小姑娘。
去了便利店,陈逆又买了两份关东煮,从店里出来走到前台结账,又从一旁架子上抽了盒软中华。
“多少钱?”陈逆眼梢还有些殷红,大概晕了一下,手掌无意识撑着前台。
小姑娘困乎乎的,算了算账说:“42。”
周儿笑了声,凑过去:“我付吧。”
陈逆捏着东西的手指一顿,皱紧眉看她:“你非要分这么清楚?”
“没。”周儿付了账,掀了掀眼皮:“我想给你花钱。”
“不可以吗?”
陈逆低头笑了下,勾着人的肩膀,姿态散漫,眼底的燥意瞬间拂去了:“成。”
两人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周儿其实有些困了,晚上她吃了晚餐,也不是很饿。空气中浮着细密小雨,如针一样落在手背上,有些冷。
一旁陈逆把手里东西放下,双手捏着周儿的手,又放在自己外套口袋里。
“冷吗?”
“陈逆,我不太会追人。”周儿转头看他:“之前没想跟你谈,说真的……”
“我之前说,喜欢你脸也是真的,如果之前在这儿是遇到了其他符合我长相的人,我也会试图跟他发展只做不爱的关系。”
她精神压力太大了,她不想死,不想真的抑郁症到觉得死了才是解脱,又偏执地把自己陷入了怪圈里。就觉得舒穗说得应该有点道理,况且成年人这种事情也并不代表什么,她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久居。
陈逆扯了扯嘴角,睨她:“你非要现在说?”
周儿没忍住笑了:“嗯,对不起。”
“怎么忽然后悔了?”陈逆自嘲了声:“还以为你真打算跟我断了直接走了。”
周儿咬了口丸子,吃了一半,过了会儿又慢吞吞把另一半吃完。
“舍不得。”
她学着陈逆对她的直白,认真说:“我以后再也遇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