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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说:“我只是觉得奇怪,就算是熟悉,宁惟远又怎么会了解到这种程度。”
瞬间,裴祝安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他无比确定,自己从未和宁惟远提起过。
秦沛书瞥见他脸上表情,没忍住感慨:“这个姓宁的,心思真的好深.......不止知道我腺体受过伤,竟然连你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裴祝安的目光沉了沉,又听见omega忽然大呼小叫。
“哥,你说——陈恪和宁惟远会不会其实是一个人?”
裴祝安胸口瞬间一窒。
血液直冲头顶,裴祝安几乎在用本能压制此刻的情绪。心跳快得出奇,他竟然难以分辨——是激动战栗,抑或是恐惧抗拒。
眼前阵阵发黑,他慌不择言:“胡说什么!”
秦沛书被吓得半死,缩起脖子不再说话。
裴祝安深呼吸,竭力平静。桌面,手机铃声蓦地响起,秦沛书扫了眼屏幕,小声嗫嚅。
“哥,我去接个电话。”
是周崇昌。
周崇昌只是照例关怀,并不清楚自己的好弟弟闯了多大的祸。
但秦沛书却明白,等alpha回来,自己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此刻,他的怀柔战术算是派上了用场,撒娇发腻,听得裴祝安头疼欲裂。
以防自己心脏病发作,他率先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驾驶途中,助理打来电话。前几日,裴祝安将宁惟远那些药物送去检验,今天终于出了结果。
但裴祝安现在关心的却不是这个。
“再去查查,哪种药物可以隐瞒信息素,或者说,只允许部分人感知到。”
通话结束,又有新来电。
备注赫然入目,如果可以,裴祝安真想挂断。迟疑两秒,他还是接通了。
裴祝安口吻冷静。“什么事?”
相比之下,隔着屏幕,宁惟远竟然是介怀的那个。
昨晚的经历似乎让他至今心气郁结,声音沉郁,近乎耳语:“想你了,不行吗?”
“没事我挂了。”
“我不许——”宁惟远忍着躁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宅里有客人。见到她,代我问声好。”
公事公办,真像对老夫老妻。
裴祝安没追问,挂断电话,他心底浮现个隐约人选。
回到老宅,车身驶入主道,远远看见个窈窕身影朝这边兴奋挥手。
“哥!”
裴祝安停下,开门下车,勾起唇角,“盛雪?怎么忽然回来了?”
他的表妹——裴盛雪正笑眯眯地仰脸,面孔清丽,瞳仁晶亮。
她刚从机场回来,国内外温差大,她身上单薄,脸蛋冻得发红,金黄色的鬈发披散下来,像洋娃娃,惹人怜爱。 网?阯?发?B?u?y?e??????????ē?n?????2???????????
裴祝安蹙眉,脱下大衣给她披在肩膀。
“怎么不在屋里等着?”
裴盛雪撒娇:“人家要第一个见到你嘛。”
裴祝安扶住行李箱,替她开门,口吻熟稔:“你不是在国外读书么?怎么,放寒假了?”
“真不解风情——想你了,行了吧?”
裴祝安一哂,和她走入屋内。
芳姨殷勤地迎上来,拉着裴盛雪嘘寒问暖。同时,alpha的视线不自觉掠过客厅,梭巡一圈,继而,落在女孩身上。
“就你自己?”他问。
裴盛雪佯装生气,假意捶了下他,像是嗔怪,“除了我,还想在这里看见谁?”
“哦,我知道了——”话音未落,她忽然故意拉长声调,表情意味深长:“哥,你想小嫂子了,是吧?”
“别乱说。”
闻声,芳姨却没忍住露出个了然的笑。
她看向裴祝安,“多亏小宁,把盛雪送回家。对了,他托我转告您,晚上是凌山的庆功宴,如果可以,希望您也能参加。”
庆功宴?
裴祝安一怔,手臂被人轻碰,他垂眼,女孩正对自己暧昧眨眼。
“哥,你今晚又有约会?”
alpha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小宁?”灰瞳微眯,裴祝安望向裴盛雪:“你怎么还和宁惟远搭上关系了?”
裴盛雪脱下大衣,漫不经心道:“偶然碰见的。”
瞬间,裴祝安警觉起来,“他怎么会认识你?”
“是我认出了他。”
“你怎么能认出他?”
裴盛雪似笑非笑,睨了alpha一眼:“我没见过宁惟远,难道我还没见过陈恪么?”
相当犀利,裴祝安被噎得语塞。
裴盛雪显然也看了那条人尽皆知的花边新闻,笑得意味深长,止不住打趣:“哥,你的口味还真是从来都没变过啊。”
“别乱说——他都和你聊什么了。”
裴盛雪的眼珠不自然地转了转,面上浮现一丝尴尬:“主要是你……”
“嗯?”
“以及陈恪。”
裴祝安目光陡然沉下来,裴盛雪却浑然未觉,沉浸在回忆里:“哥,你知道么,小宁对陈恪在你心里的地位——相当在意啊。”
裴祝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不知道。”
“你猜小宁朝我打探什么?”
alpha漠然望着她,像是兴致缺缺。
裴盛雪则与当事人截然相反,邀功似的,压低声音:“他问我,‘你哥现在,心里还有没有陈恪’?”
裴祝安像是终于忍无可忍,放下汤盅,冷冷瞪着裴盛雪。
“别紧张啊。”对方却全然不惧,微微一笑,反握住他的手:“我和小宁保证过,在我哥心里,陈恪都是过去式了。”
舌尖顶了下腮帮,裴祝安有种怒极反笑的冲动。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裴盛雪,然后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对面人的额头。
“这次就算了。再遇见宁惟远,绕路走,记住了?”
裴盛雪吃痛,“嘶,为什么?”
裴祝安敛眉觑她那张娇憨面孔,未发一词。
还想着套宁惟远的话,alpha在心里说,你怎么可能玩的过他。
晚上,凌山集团的庆功宴,裴祝安还是参加了。
人数不多,规模也不大,只叫上了涉及人工腺体项目的成员,以及宁惟远。
正事面前,裴祝安暂且搁置私人恩怨。
当晚,他西装革履地出席,沉稳而得体。任谁也难以想象,昨夜,alpha与同座的另外一位有过怎样一番纠葛。
座位安排得微妙,宁惟远就坐在裴祝安的右手边,像是避嫌,又或者是置气,气氛火热,偏偏两人同彼此一夜无言,连个眼锋都没交汇。
直到裴祝安最后一次被敬酒——
宁惟远不动声色地接过,“裴总今晚喝了不少,我来吧。”
他端起酒杯,仰面一饮而尽,胸前领带半褪,喉结清晰,牵扯颈侧肌理,莫名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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