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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直视顶头boss,所以自然也就没人发现——
西装之下,裴祝安颈后那枚若隐若现的齿痕正在发烫。
腺体红肿,随着脉搏与呼吸一跳一跳地疼,裴祝安搭在电梯按键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抖了下。
走入办公室,房门咔哒合拢,几乎是下一秒,alpha瞬间泄力。
他仰面倒在座椅上,后颈刺痛鲜明,面色苍白,眼角泛起薄红。
文件最上方摆着凌山集团的季度报表,裴祝安拿起钢笔,肌肉却酸痛,签名处慢慢洇开一团墨渍。
他忿忿丢开笔,金属撞击大理石的脆响在空荡的办公室中格外刺耳。
像是提醒裴祝安什么。
比如今天早上,宁惟远咬着耳朵对他说的那些话。
出门前,裴祝安终于问出了那个在喉头辗转整夜的问题。
“你的信息素......”他盯着宁惟远的背影,声音冰冷:“会不会有其他影响?”
镜前打领带的动作顿了顿。宁惟远从镜中瞥见alpha紧绷的下颌线,唇角忽然勾起玩味弧度。
“比如?”
裴祝安眼神骤然阴沉。
宁惟远转过身,那张得天独厚的面孔在晨光里漂亮得惊人。
他今天格外容光焕发,眼波流转间带着餍足,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泛着暧昧的淡红,仿佛恨不得昭告天下。
指尖修长,慢慢点上裴祝安的喉结,“怎么,怕我把你变成omega?”
裴祝安一言未发,但呼吸乱了。
宁惟远望着对方略显凌乱的装束——向来从容的alpha竟然连扣子都系错了位,刚一恢复体力,就这么急匆匆地赶来质问。
这个念头让他心底某处软得发烫,又痒得难耐。
心思微动,宁惟远忽然不舍得错过这个逗弄裴祝安的机会。
宁惟远突然逼近,将人困在胸膛与墙壁之间,俯身将耳廓贴上对方紧实的腹部,呼吸微屏,作聆听状。
“发什么疯?”裴祝安周身肌肉瞬间绷紧。
“不是担心二次分化么?”宁惟远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指尖流连在对方的人鱼线处,轻笑道:“我帮你听听动静。”
alpha的呼吸骤然凝滞。
——贴着的位置显然是胃部,但这个荒谬的玩笑却像一记闷棍,心率失衡,连檀香都失控地溢出一缕。
“你......”
“很难接受?”宁惟远直起身,用指节蹭过他僵硬的唇角,像是漫不经心:“年轻力壮的S级alpha,连续七天注入信息素......裴总觉得呢?”
裴祝安面色铁青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他心底的恶趣味。
“骗你的。”宁惟远忽然退开。
“梁宸当初给你做过检查,我可以保证,当时的结果是什么,现在的结果就是什么。反倒是你——”
他径直望进那双惊魂未定的灰瞳。
“是怕我真这么做,还是怕我,不会这么做?”
裴祝安猛地推开禁锢,宁惟远猝不及防,后腰撞上穿衣镜,发出不轻不重一声响。
他怔了下,随后哑然失笑,“该做的都做了,怎么还恼啊?”
宁惟远将企图离开的人堵在门框间,口吻戏谑:“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
“我不止是裴总的第一个alpha,也是裴总的初次吧?”
喉结上滚动,裴祝安身形凝固。
宁惟远当然知道答案。这人在床笫间的生涩根本藏不住,遑论直到现在,裴祝安在接吻时都会下意识屏住呼吸。
但此刻,他却故意歪头,等着看对方嘴硬的模样。
“当然不是,”裴祝安转过身,唇角挂着讥诮笑意:“陈恪在我床上哭的时候,你怕是连分化都没经历。”
空气突然安静。
宁惟远抬手捂住半张脸,先是肩膀可疑地颤抖,接着整个胸腔都震颤起来,最后,他干脆笑倒在床沿。
“裴祝安,下次撒谎的时候,记得把耳尖藏起来。”
“......”
裴祝安这才发现自己耳朵红得惊人。
宁惟远把人惹恼而不自知,临出门前还不忘高声嘱咐老婆:“裴总,把中午的时间留给我——”
回答他的只有玄关处震天响的关门声。
裴祝安向来不屑许诺,何况他根本没把宁惟远的话放在心上。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秘书走进来,裴祝安问对方。
“我下午的行程是什么?”
——四点,白家私人俱乐部的揭幕仪式。
第73章 绿茶
最近凌山集团风头正盛,作为掌舵人,裴祝安自然也少不了要在公众面前频繁露面。
这段时间,白家小少爷投资的私人俱乐部初步落地。选址颇费心思,青山环抱,整座建筑掩映于云霭之中,倒像是座雅致的避世山庄。
今日开幕,裴祝安也在受邀之列。
仪式主角是白露汀,白家独子——裴祝安同他并无深交,但因为几段捕风捉影的绯闻,倒在外人眼中平添几分暧昧。
作为家里的独苗omega,白露汀性格骄纵又顽劣,外人却常被表象迷惑,只觉得他温顺柔美,是圈子里不少适龄alpha的梦中情人。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些年,明里暗里,白露汀就差当众道破自己对裴祝安的心思。
论家世相貌,两人确实登对,信息素等级又旗鼓相当,风言风语传得久了,连当事人自己都差点当了真。
私下里,白露汀的确表露过心意。
当年裴祝安正和陈恪热恋,拒绝得干脆利落。
未曾想白露汀竟然毫不气馁,三番五次公开示爱,至今仍被视作最有可能的裴太太人选。
至于如今的宁惟远——
没多少人把他当真。
他们只当是段迟早要散的露水姻缘。
裴祝安虽然对白露汀无意,但前些日子凌山刚与白家签下一笔不小的合同。签完字握手时,白父笑得意味深长,至今历历在目。
就算是买卖一场,alpha也不好翻脸不认人。
何况白氏集团如今风头正劲,商海沉浮,裴祝安不会为了私事树公敌。
可此刻,望着媒体区那一圈对准自己的长枪短炮,他仍旧不免有些后悔。
秋意正浓,山风料峭,白露汀是现场唯一没穿正装的人。他裹着一件驼色风衣,巴掌大的脸埋在毛领中,冲着裴祝安柔柔一笑。
“裴哥,我好冷啊。”
说着,指尖轻轻点上对方颈间的羊绒围巾,“这个借我好不好?”
空气微顿,四周交谈声霎时低了几分,不少人的眼神开始似有若无地飘向这里。
话音刚落,几个年纪相仿的alpha跃跃欲试地想解围,但向来众星捧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