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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遗憾,要是能多给你一些安全感,让你更信任我一点就好了。如果当年能事先知道你母亲发生过的事,如果能在一开始就知道你就是陈恪......”

裴祝安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温柔,带着无尽怜惜。

“我就会更好地珍惜你。”

声音戛然而止。宁惟远却愈发攥紧手中那枚小小的录音设备,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泪水成串滚落。

裴祝安开口。

“你尽可以去验证,核对日期和时间,看看我是不是在骗你。但不论怎样验证,结果只有一个——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裴祝安用衣袖拭去对方眼角泪痕,冷峻的面庞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温柔。

“陈恪,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但至少,以我对自己的了解,如果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有任何撒谎的必要。”

alpha的声音低下去,低沉、克制。

“现在,你可以相信我吗?”

“相信。”宁惟远已经泣不成声,几乎哽咽,“裴祝安,我相信你。”

裴祝安静静注视他片刻,忽然拿起那份自己带来的文件。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那么,现在把它打开。”

宁惟远怔在当场。

回过神后,他开始慢慢摇头,神色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意味,“不......我不想看。”

如果裴祝安方才的说辞是真的,那么,这份文件并非凌山集团的股份与房产,也绝不会是所谓的“分手费”。

然而,即便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仍旧不敢去赌。

裴祝安无动于衷,像是铁石心肠,声音缓慢而坚决:“陈恪,如果你能做到永远相信我,那么,你就不该害怕这里面的东西。”

宁惟远定定与他对视,沉默了半晌,最终深吸一口气,紧咬牙关,打开那份文件。

看清内容的瞬间,他愣住了。

“......这是什么?”

裴祝安回答他:“自愿提取信息素的承诺书——六年以来的每一份,都在这里。”

alpha的语气不见丝毫起伏,只是平静陈述。

“我们刚分手的那一年,你的腺体出现衰竭迹象。”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瞒着你,去做了匹配。”在宁惟远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裴祝安继续道:“从配型成功的那一刻起,我决定为你预留信息素,定期提取。”

顿了顿,他又说:“我原本的计划是,二十年。足够你平安无恙地度过一生。”

在场两人都无比清楚这份承诺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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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维持信息素的高等级状态,除了陈恪外,裴祝安不能再与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不能交换信息素,不能完全标记,不能结婚,不能有子嗣。

宁惟远望着手中的文件,每一张的末尾,都有个熟悉得无法否认的签名。

视线开始模糊,泪水浸湿润眼眶。

六年,甚至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陈恪已经灰飞烟灭,杳无音讯的时候,裴祝安还在坚持为他留后路。

那微乎其微的希望,不止撑着裴祝安走到今天,甚至还近乎奇迹般地为现在的陈恪留了一线生机。

“——我以上帝的名义,承诺自此刻起,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是富贵或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我都将爱你、珍惜你,直到永远。”

他们并未在众人面前宣读过婚誓。

但裴祝安已经说过我愿意。

很早以前。

再抬眼时,宁惟远对上一双沉静的浅灰色瞳仁。

裴祝安凝望着他,说:“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我们总会再遇见。”

“这个念头,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因为他们只会觉得我是痴人说梦。”

“可是事到如今,你看,我还是等到了这个机会。”

“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裴祝安低声说:“陈恪,你愿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

窗外大雪纷飞,白光映入房间。

宁惟远猛地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像在无尽长夜后终于看见曙光。

那一刻,痛苦与渴望齐涌,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裴祝安,近乎凶狠地吻上他的唇。

宁惟远在裴祝安的耳边一遍遍哽咽重复。

“我愿意........裴祝安,这一次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再丢下我。你不许反悔,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裴祝安的眼泪也终于决堤,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很清楚,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两人,再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十年来,裴祝安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比不上这份爱而不得的煎熬。从初遇陈恪的那一刻起,裴祝安就知道,自己这一生注定会与这个人纠缠。

慢慢平静下来后,裴祝安轻声开口:“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宁惟远红着眼圈点头,“好。”

“你准备的那些文件,到底是什么?”

“其中一份,的确是腺体摘除的协议;而另一份——”他伸手取过,递给裴祝安:“你自己看嘛。”

裴祝安打开。

白纸上只有一行字,手写,郑重而简洁——

“裴祝安无条件爱我一辈子。”

裴祝安笑了。

他拿起一旁的笔,在那行字的末尾慢慢签上自己的名字,笔锋落下,字迹坚定。

“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

预计月末完结,打算写相性一百问,有没有什么其他想看的番外。

第98章 重建

废墟之上,通常要紧锣密鼓地展开重建。

宁惟远今年算是实打实的流年不利,前有天灾,后有人祸,因而他的复健程序也来得格外复杂。

对内有大大小小的公司事务亟需处理,对外舆论四起,不少人,或者说,多数人仍不相信他能恢复得那么彻底。

媒体断言宁惟远不过是强弩之末,凡有他出现的场合,必定架起长枪短炮,多少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各怀鬼胎,就盼着宁惟远出什么意外。

无奈之下,百川的公关部建议总裁想办法让媒体转移注意力。

宁惟远的对策则是——

“老婆,要不,我们把婚礼办了?”

彼时的裴祝安刚走出浴室,上身赤裸,腰间围着浴巾。肌肉线条流畅清晰,皮肤笼着氤氲热气,俊脸白皙,透着寒意。

“和你?”他冷笑。

冷幽默是假,但裴祝安心情不佳是真——

这再显然不过。

约莫两个钟头之前,堪堪穿戴整齐的裴祝安来到衣帽间找袜子,穿戴的过程不可避免弯下腰,也就有了宁惟远走进来时,看到的那幕。

柜门底端露出一对雪白脚踝,关节微红。顶端则被四根修长手指扶住,动作轻晃,身形被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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