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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假地不能信,身体还是给了些实实在在的欢愉的。“

她悠悠地回味了片刻:“凌相的姿色,累是累了点,我不亏。”

惜罗又气又心疼,骂更大声了。

“凌贼狡猾,以男色勾引主人!”

章晗玉笑得趴在桌上肩头抖动,半晌止不住:

“倒也谈不上狡猾,我也以女色勾引于他……”说到这里,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凌凤池和她多年明争暗斗,没摁死她是他胸襟广阔,娶回家也带着看管的意味。

如今果然才新婚就禁足在婚院里不得出入,她并不觉得意外。

心存防备,把她看管禁足的同时,身体却又容易受勾引。男子都这样?

似凌凤池这般看重名节的士大夫,耽于肉玉,心里也不知会不会矛盾拉扯?

一边自我厌恶一边抱着她夜夜春宵……

想想那场面,可太有意思了。

她若有所思,惜罗却又急起来:“这档子事总是女子吃亏,男人又不会怀孕生子!主家,你上点心。”

章晗玉回过神来,安抚道:“放心,我有分寸。”

惜罗提食盒出了院门。

当天晚上,凌万安敲门进书房,双手递上惜罗和主母在屋里的第二次单独私语的纸张,从头到尾没敢抬头看凌家之主的脸色。

打开如实记录的纸张,头一句录道:

【凌贼狡猾,以男色勾引主人!】

凌凤池:“……”

第46章

起先屋里太小声的私语听不清晰,后来那阮惜罗突然大声骂了一句,主母笑得止不住,之后的两句对话才听清了。

“凌贼狡猾,以男色勾引主人。”

“倒也谈不上狡猾,我也以女色勾引于他……”

“这档子事总是女子吃亏,男人又不会怀孕生子!主家,你上点心。”

“……”最后一句关键没录到。

凌万安头都不敢抬。

总算知道凌长泰这小子为什么非要跟他换班了……

婚院值守的差事,难熬啊。

凌凤池默然对着记录上的言语。

【这档子事总是女子吃亏,男人又不会怀孕生子!主家,你上点心。】 W?a?n?g?址?F?a?b?u?y?e??????ǔ?????n???0?②?5?????????

章晗玉应是回答了的。

答了什么?

她会说“无妨”,还是会说“早有准备”?

对话声音太低,纸上没有录下。

他沉思着,修长指节按住纸张,吩咐下去:“盯紧阮惜罗。以后她再出门,时刻追踪她的动静。”

第二份记录也被他折起收于袖中。

“从此以后,主母和阮惜罗的私下密语,不必再听了。”

凌凤池起身出了书房,往正屋方向走。

站在门外,却不急着进,静静看了一会儿门里的动静。

婚院的女主人似乎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地洗漱更衣,又拨亮油灯,放在床头看书。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映出来,透出一个秾纤合度的美人侧影。

所以。她嫁入凌家,看似乖巧地住在婚院,任他禁足而不反抗。

……心里究竟如何想的?

章晗玉刚刚翻开一篇杂文,听到门外脚步声,婚院男主人推门入内。

她看书的动作便停下了。

脚步声停在雕花隔断处,进门的男主人带些打量意味,目光缓缓扫过内室景象。她也带些探究,撩开帐子。

两边视线对上,凌凤池神色不动地一颔首,径自去水房洗漱。

哗啦啦的水声不绝于耳,章晗玉继续看杂文。

流畅有趣的杂文游记,原本是她闲暇爱翻阅的,珠玑字句落入眼底,今晚不知怎么的,她却有些看不进去。翻了半天,直到水声断绝,还留在同一篇。

水房里的人沐浴出来,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换了身深青色绣竹枝纹、近乎墨色的襌衣,走近床边,掀开帐子,居高临下地看进来。

章晗玉仰头迎向目光。

今晚进屋便有些不寻常的意味,站在床边打量她的时间也太久了。

至今未听他开口说一个字。

她心里起了点警惕:“凌相今晚怎么了?可是大理寺的案子进展不利?还是马匡死了?你可别来我这处撒气。“

凌凤池声线平和而镇定,倒是和寻常没什么不同。

“公务进展不顺,日日如此,习以为常,没什么好迁怒之处。”

章晗玉侧目看他动作。

说实话,除了进门那回过于漫长的打量,看不出太多异样。

眼下才初更,这个点进屋罕见。她一眼看出对方平静外表下的反常情绪。

今日有什么反常处?婚院按部就班,日子平静如水,偶尔几个不相干的闲人出入,答问录供,她配合得很。

唯一一桩不寻常的事……

章晗玉嘴角微微一翘,该不会被她猜中了。既警惕防备她这个人,又想搞她,心里诸多矛盾拉扯,白天在书房重地把她压去墙上亲吻时,他自己都意识到了?

这么一想……实在有意思。

她也想搞他了。

喝了两大碗滋补养阴汤的身体微微地发热。

被褥被掀开的时候,她没有推拒,反倒迎合上去。

今晚就寝的时间实在太早了。

第一回弄完,漏刻才指向初更末。

章晗玉肤色白而皮肤薄,轻易便泛起动人的酡红。暖黄的灯光下,她浑身都泛着淡粉,拉住身上的人,仰着头问:

“书房,敢不敢去?”

凌凤池的脸离她很近,近处可以看到他汗湿的睫毛,平日里总被盛赞“灿如朗星”的一双深黑凤眸里带着蒙蒙雾气。

“书房?”

帐子里轻柔的尾音像小钩子,绯红的含情眼角、浅浅带笑的梨涡,处处勾引。

“把婚院所有人都赶出去。关门闭户,抱我去书房……把白天里想做没敢做的事做了。”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兴致起来,随口撩拨两句,就像白天激叶宣筳那样,言语激一下他而已。

对于一个修身谨行、严于律己的士大夫来说,白日发生在书房的迷乱的吻已混淆了公务私情,摔得满地的公文卷轴凸显放荡。

随口激了一句,她当即便有点后悔,感觉会挨骂……

她自己都想不到,凌凤池当真做了。

*

凌春潇带两个妹妹站在灯火阑珊的婚院外。

昨晚他求见长兄,才求情了两句,长兄落下五个字:“此事不必提。”他就被凌万安、凌长泰那两个混账给联手架出去了。

今晚他有备而来。

带来凌家两位女郎,他就不信凌长泰、凌万安这两个混球还敢动手?

白天长兄公务缠身,他不敢打扰。

眼下才初更,总能谈谈家事了罢!

凌长泰面无表情地站在院门边,“阿郎睡下了。”

凌春潇给气笑了。

“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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