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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无奈:“嗯,很凉。”
梁幼薇勉强睁开眼睛看他,忍不住抽抽鼻子,在空气中嗅了一阵:“秦臻,你是不是喝酒了?好难闻。”
臭死了。
“那我去洗澡,”秦臻知道梁幼薇烟酒都不喜欢,所以提前洗漱了一遍,也吃过醒酒药,但没想到还有味道。他顿了顿,轻轻把她放回床上:“马上就回。”
梁幼薇逮着空隙就睡觉,等秦臻洗漱回来,她又一次陷入梦境。
梦里面的人往往是无意识的,可不知为何,这次的梦格外灼热鲜明。
梁幼薇觉得自己似乎被紧紧抱进了怀里,随后,脖颈、耳垂、下巴处逐一传来浅浅的刺痛感,刺痛感上移至唇边时,梁幼薇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腰也不太对劲,也被人握住了,好难受……
梁幼薇艰难地睁开双眼,窒息感更浓。她看清眼前人,稍微放了心,隐隐又觉不安:“秦臻,不要这样……”
原来不是梦。
蕾丝裙摆已经被推到了腰间,滚烫的手掌与肌肤紧紧贴合。
“为什么不要?”双唇终于分开,但他的喘息还在耳边,烫得梁幼薇耳尖绯红。
梁幼薇羞赧偏过脸:“怪怪的,好热……”
“一会儿就不热了。”秦臻轻笑,再次吻上她侧颈。
第27章
梁幼薇被他亲的很舒服,主动往前凑了凑。但越亲,越不对劲。她突然不动了,慢慢抬眼睛,也不说话,只眼巴巴地盯着他。
秦臻看得心软,把她黏湿的发丝理了理,温声哄:“别怕。这点自控力还是有的。”
“你才没有自控力这种东西,”梁幼薇弱弱控诉,不忘摆证据讲道理,“第一次亲的时候,我都因为你呼吸不过来了。”
秦臻被她幽怨羞涩的目光盯得难受,干脆避过不看:“那次是我不好。”
“可是亲爱的,我现在真的很难受,怎么办?”
他无奈叹气,握住她的手,狭长的凤眼直直望着她。
“之前在这方面存了不少,现在可以取款么?”
气氛过于暧昧,即将汹涌的水意更是忽略不了,梁幼薇不说话,一会儿低头看那儿,一会儿又抬起看他。
而秦臻在很耐心地等她回话。
“……我怎么帮?”
“手和腿,都行。”他的话落到心尖,“薇薇,你来选。”
……
大腿内侧的红肿根本无法忽视,困意痛感的并存让梁幼薇又红了眼眶,她愤愤地打他,有气无力:“我讨厌你。”
“那么,只是暂时讨厌,好么?”
秦臻轻轻吻她侧脸,挑起另一个话题,轻而易举地转移怀中人的注意力:“我们很久不见面了。这几天,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
几天前潮湿的呼吸仿佛再次出现在眼前,梁幼薇长睫一抖,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脖颈:“……不算令妤,就没别人了。”
声音突然变小。
秦臻紧紧盯着她的动作,声音平静地如同死水:“哦?没有别人啊。”
“当然没有。”梁幼薇故意不去看他,默默吞咽口水,下意识隐瞒那件事。
梁幼薇这人有个小习惯,一慌就会话多,想到哪儿说哪儿:“对了秦臻,令妤最近好像生病了。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身上还有中药的味道呢,青梅味都消失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喝中药?”冷淡的声音里暗含嘲讽,“她确实病得不轻,该喝点药。”
算了。秦臻想,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转移话题吧。
“你怎么还是不喜欢她?”见男人好似不在意了,梁幼薇才稍微安心,语气轻松不少,底气同步回归:“秦臻,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我朋友的坏话,好不好?”
秦臻垂下眼睑看她,轻轻嗯一声:“不说了。你是不是很累?先睡吧。”
梁幼薇不想动用太多脑细胞,也不想为没发生的事担忧害怕。干脆,她闭上双眼,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嗯,你也早点休息。”
秦臻始终没有睡意,他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看了又看,珍重万分地小心啄吻。
“……等我。”
梁幼薇还未进入深度睡眠,耳边好像有声音,她便低声重复:“等你?等什么啊……”
洗完澡的人身上有些烫,秦臻却不觉得热,执着地贴近她,轻拍她后背,看着她侧颊的柔软小绒毛,声音轻细,几乎不可听闻。
“等我娶你。”
娶梁幼薇,是秦臻成年以来的第二梦想。
第一次明确自己的心意,是在十八岁。
秦家从来不是一个充满温暖与爱意的大家族,秦臻的成长历程更不是一帆风顺。
明面上,他没有什么同父的兄弟姐妹,可暗地里,聪明的姐姐有,上进的弟弟也有。同辈份的堂兄堂弟更是对继承者的位置虎视眈眈。
秦臻从小就在争、就在抢,他的成绩必须要好,业绩必须要漂亮。否则等待自己的,就是家族的放弃。
而他,绝不能接受自己作为弃子存活于世。
秦臻时刻不敢懈怠,生怕有同辈人超过自己,成为家族眼中更合适的继承者。
十八岁那年,自己做了人生中首件正确的“坏事”。
为了考察子女的实践能力,秦父给每个人都发放了百万级别的单子。那时,对秦臻威胁最大的是一对姐弟,而他也顺从内心,对他们出了手——
姐姐好权,他就让人捧着她,趁其不备安插人手更改合同细节,让她亏损大半利益,工程直接白做;
弟弟好色,他就暗地寻找漂亮且患了艾滋的女人,故意把她送到那人床上,让弟弟感染疾病,引得秦父对他失望。
秦臻不是好人,可他是第一次那么坏。
少年时代独有的热血良知让他难以安心,事成之后,他的地位终于得以明确,可整夜整夜的失眠亦找上自己。
梁幼薇那时刚高一,十五岁,正是爱闹腾的年纪,更何况她不学习不抗压,精力神采更是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是真正意义上的花朵。
发现秦臻没有按时和自己聊天,梁幼薇怕他出事,第二天直接逃了晚自习,偷跑到他的小别墅里。
“秦臻哥哥!”樱桃味的少女飞奔过来,毫不犹豫地跳到他身上,“你好久不给我发消息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少年秦臻下意识托住她的大腿,免得她掉下来摔坏,“这几天太忙了,才忘记发消息。”
“你胡说!”女孩秀气的眉头马上揪起来,“我问了江阿姨,她说你都休息好几天了!”
她挣扎着下来,秦臻原以为以梁幼薇娇惯的性格,多半会开始撒娇式埋怨,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反而突然靠得更近。
“秦臻哥,你是不是没有睡好啊?”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