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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及膝裙,没一点儿创意,还有那种千篇一律的长风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竞选英国王妃呢。我都怀疑梁江升是不是提前跟她交代了什么,怎么还越来越端庄了?”

三姐——端庄?梁幼薇觉得荒谬。

见过梁京仪不少“暴露性服装”的某人抿紧唇,笑容勉强,暗暗心虚:“毕竟三姐一出门就要应酬,肯定要得体些嘛。”

至于私下里,梁京仪穿了还不如不穿…什么深V吊带裙,什么笔直一字肩,什么抹胸开叉裙,搭配上大波浪或是黑长直,不时再贴个红色黑色的纹身,简直要死人。

哪家好“姐姐”在“妹妹”面前打扮成这幅样子?是,她确实什么都没明着露,可就让人觉得已经露无可露了……

“宝贝,怎么还脸红了?很热吗?”略带凉意的手摸上侧脸,她看到贺女士蹙眉:“遥控器在哪儿?我给你调低一些。”

“不用不用,”梁幼薇咳两声,耳尖因惭愧更红,“过一阵儿就好,妈你别担心,咱们挑衣服、挑衣服。”

“有事儿你得告诉妈妈,知道吗?无论大事小事,不要一个人抗。”

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贺静淑反而更严肃,声音也小,“廷鞍知徽再好,那也不是妈妈肚子里出来的,他们哪有京仪和你亲近?”

梁幼薇明白母亲心里的顾虑,也不想反驳惹她不满,只是笑眯眯地抱住她的腰,耐着羞涩,甜甜哄道:“妈妈放心,我都记住啦。三姐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和三姐相亲相爱。然后呢,我要和她一起孝顺妈妈、陪着妈妈、爱着妈妈,让妈妈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最美丽的姑娘~”

她一口一个软软的“妈妈”,听得人心底蜜都要漾出来。

贺静淑眼角笑出纹路,手上还捏她鼻尖,不轻不重:“哼,油嘴滑舌。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是姑娘?”

“为什么要听别人对年龄的判断?照我看,十几岁是青葱少年,二十岁是初生牛犊,三十岁依旧年纪轻轻,四十岁五十几照样风华正茂。对不对?”

这话不是假,梁幼薇对“年龄”确实没概念。因为她的母亲和姐姐都足够年轻自信,对她而言,年龄就仅仅是个数字。

贺女士装不赞同:“你就哄我吧。”

“哪里哄了呀,事实就是如此。港岛的贺董今年都快六十了,不还是把什么什么业绩再创新高了?我看媒体没一个提她年纪的,都说她——运筹帷幄、高瞻远瞩、正值当打之年?应该是这个吧?我记不清,总之很厉害很年轻。”

梁幼薇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觉得自己睿智难当、看事透彻。DVD呢?快点录下来,回头放给梁京仪看。

难得“高谈阔论”一次,她松开母亲,转而按住奶油白的衣架,半撑身子,瞳孔亮晶晶。

“而且吧,我觉得像什么姑娘、女王、大小姐啊,单纯是个概念,只要是女生,那谁都可以做啊。就像以前的京仪,以前的妈妈,那时候你们明明没有钱,但还是很厉害。一个能考到国内top大学,一个能孤身在帝都打拼,这不就是女王吗?”

贺女士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女儿肯定自身了,但每次听到她有理有据的赞美,心情总会雀跃起来,无限柔软。

她莞尔:“那么,我们薇薇是撒娇女王吗?”

梁幼薇思考,摸摸下巴:“嗯……应该是吧?撒娇女王听起来也不错。”

成为女王的前提是女人,她刚好就是呀,无论生理还是心理。

贺静淑憋不住笑,尾音雀跃上扬:“那女王大人,您看看这件怎么样?”

她拿起件浅粉无花纹的羊绒大衣,刚想在女儿身上比一比,就看到了袖口污渍,疑惑道:“宝贝,这衣服脏了,怎么不送干洗店?”

梁家人秋冬穿衣偏爱羊绒,而羊绒难以清洗,也很容易洗坏,便有了专门负责羊绒清洗的干洗店。

家里有钱是真的,但用物不“次抛”也是真的。毕竟不是贪来的黑钱,也就是梁幼薇,对钱一没概念二不会赚,花着不心疼。

穿一件扔一件,从来不是身份地位的证明,那叫无脑浪费,浪费可耻。说句俗的,珍惜金钱就是梁家家训第一条。

“噢,我忘了。回头打电话让人来取吧。”梁幼薇扭头瞄一眼,没怎么放心上,“对了妈,咱们晚上吃什么呀?涮羊肉怎么样?”

“可以呀。薇薇想去哪家?”

“就门口的呗,省得多开车多走路,麻烦。”

“嗯。穿这个?”

“好哦。”

转眼间,贺女士拎出件天蓝长大衣,递给梁幼薇。对方顺从接过,拆了防尘袋,直接上身。

她推她的后背,不轻不重:“走吧走吧~”

贺女士无计可施:“好好好,薇薇你慢点儿。”

“知道啦知道啦~”

“瞧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开心?”

“因为有妈妈陪着呀。谁不希望自己有人陪着?”

“……”

母女两个有说有笑,离开温暖舒适的公寓。

当晚深夜,玉渊潭,十一点。

“欢迎回家。”

随着电子门被打开,波澜不惊的人工智能音响起,不带感情,平平淡淡。

“嗯,回来了。”男人弯腰,在玄关处换拖鞋,温和回应AI。

空气有些冷,邵樾今天忘记提前打开空调,呼吸间都能吐出白气。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走进更衣间无声换衣服,简单冲澡后去厨房做饭。今天的额外工作量大,他忘了吃晚饭。

他私下里不讲究,打算煮几个饺子对付对付,冰箱里好像还有两板猪肉茴香馅,春节阿姨包剩下的。

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岛台边缘,长手长脚的男人安静坐着,慢慢用筷子夹饺子吃。刻意调成暖黄色的灯光柔柔降落,睫羽浮上碎金,下面的瞳孔却依旧一片冷淡无趣。

吃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是邵羿——大哥邵擎的大儿子,他的小侄子。

邵樾滑过屏幕,接受视频通话。

“太好了二叔,你还没睡!”小孩很兴奋,在床里打了个滚儿,“我都快无聊死了!”

邵樾掀起眼皮,瞄了眼时钟:“这时候你该会周公了,小朋友。”

“唉,可我睡不着啊。”七岁的邵羿像小大人似的,他长叹一口气,“今天我爸说了,过几天他要和妈妈去出差,让我好好在家照顾妹妹。我才不信,二叔你知道吗?他要去的地方是挪威!咱们家哪里和挪威那片儿的公司合作过?明明就是想旅游,还不带我!他明明知道我最喜欢那里的峡湾!”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明显一顿,但转瞬便恢复正常:“你爸妈的关系好,不是好事么。”

他垂下眼睛:“自由相爱,自己选择的另一半,肯定是要好好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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