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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中急促呼吸,不敢再说话。

顾轻舟陪着青梅离开婚宴,走到一半,他回头看到贾先平从钟安华身上收回凶狠的眼神,垂落在腿边的双手狠狠握拳,仿佛有着深仇大恨。

青梅和顾轻舟离开也就五分钟,天空重新放晴。

然而露天的酒席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菜碟里尽是雨水。

有宾客开玩笑说:“这可是真的油水不够雨水凑了。”

他们在雨下的很大的时候,躲到单元楼洞里。

人跑了,菜没来得及端,全都可惜了。

照理说,钱英张罗的四菜一汤不算差了。为了这场婚礼,他们俩老的还在外面借了五十元钱。

有人问他们女婿给了多少彩礼,都被搪塞过去。大家也就心知肚明。照着他们家结婚的情况,要是能给彩礼,钱英早就在家属院里宣传出去了,没说那肯定就是没有。

钟安华站在日头下面,看着宾客们一一跟她告别。她麻木地看着他们,脸上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了。

刚才还跟她要好的两位小姐妹,走的时候讥讽的眼神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她想过去跟她们解释,可还有什么能解释的呢?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这场笑话可想而知会在家属院里传多久。

不知道离开时,谁说了句:“贾先平还说自己是军官,人家肩衔上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团长级别,那位可不是一般人。他怎么就认不出来?我看啊,他是骗子的事情坐实了。”

“我说平时怎么看他老不回部队,整日在街上闲逛。哪有这样当兵的。要说是假的我就能理解了。”

“这下钟安华的日子怎么过啊,这不就跟招了个街溜子上门一样吗?”

......

贾先平见顾轻舟离开了,腰杆又硬了起来。

他追到前面一帮说闲话的人跟前,凶神恶煞地说:“你们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钟安华在后面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这还是在她面前礼貌客气的贾先平吗?

“贾先平你给我过来!”钟安华终于忍不住,站在原地尖叫着喊道:“你给我滚过来!”

贾先平快步过来,凶狠地看着她说:“你跟谁大呼小叫呢?”

钟安华震惊地说:“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贾先平说:“我怎么跟你说话的?我还要问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告诉你,我做特殊任务,我是军官排长。你爱信不信,从今往后我就在你家住着了!”

钟安华大喊:“你这个骗子,你不要脸!我要去告你,我要跟你离婚!”

啪!

钟安华的脑袋歪在一边,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说:“结婚第一天你就打我?”

贾先平说:“我就跟你说一句话,你要是跟我离婚,我就杀了你们全家。”

丢下狠话,贾先平吹着口哨上楼去了。

他刚才看出来,青梅和顾轻舟不会帮钟安华,这样他就安心了。

郝泛正在屋里陪着钱英,钱英刚刚清醒过来。迷瞪着眼睛,看到贾先平从门口进来,顿时呼吸急促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贾先平勾着唇角,心情颇好地说:“我见你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原因。”

钱英悲痛地摇头说:“你根本没告诉过我原因!”

郝泛懦弱地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

贾先平翘着二郎腿,点上烟叼在嘴里说:“我叫贾先平。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我妈。如果你还有印象,就应该记得,有一个被你抢了丈夫跳大河自杀的女人,叫做冯仙萍。”

“冯仙萍?你是涝乡冯仙萍的儿子?”

钱英整个人又开始哆嗦,她头皮发麻地说:“她不是抱着你一起跳河了吗?”

贾先平说:“得多亏军人同志们,抗洪救灾的时候发现命不该绝的我。你知道吗?那年我才八岁,正好脖子卡在水中的树杈上。要不然我早就被流水淹没,跟我可怜悲哀的妈妈一起,尸骨无存。”

钱英翻滚在地上,膝行到贾先平的面前乞求道:“我根本不知道你爸有家室,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那几年大灾害,根本吃不上饭。我差点让我闺女去吃观音土...求你原谅我吧,别把报应报应在我闺女头上。”

“你在说谎,你分明见过我爸带着我和我妈出门。你这样的人还不想遭报应?”

贾先平仰头大笑,畅快地说:“晚了,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

青梅回去并没有把所见所闻到处宣扬。

对她而言,破坏她父母婚姻的人遭到报应就够了。

她在炕上坐着,瞅着赵小杏抓耳挠腮的做题。自己则跟小祖宗似得,得顾轻舟伺候着吃樱桃、吃点心。随便对赵小杏的答案指指点点。

小燕在侧面坐着,比赵小杏省心。最近找她做衣服的人太多,让她为未来的目标有些迷茫。

小燕问:“真的学习可以改变人生吗?”

青梅说:“现在所做的一切是给未来的自己提供养分。好好学习,你不会后悔。”

赵小杏闻言,搓着脸说:“嗐,我俩现在成了大忙人,好多要帮忙做衣服的订单,一身衣服两元钱。学习和做衣服只能管一头。”

小燕说:“那...我听小梅姐姐的,我要选择学习。手上这些做完我就不做了。”

青梅含笑说:“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你很棒。”

正说着话,顾轻舟从大队部接了电话回来。

他遗憾地跟青梅说:“有些工作需要我过去主持。”

青梅站在炕上,拍拍他的肩膀说:“下个周末见。”

顾轻舟说:“我有话跟你说,过来一下。”

青梅跟着下地,跟着他往后门走。

几乎是前脚刚踏出门,后脚顾轻舟的索吻落在唇上。他似乎憋急了,舔开唇就开始攻城略地。

青梅不能呼吸了,想要推开他,硬实的胸膛铁筑的般一动不动。

青梅紧紧抓着他身前的衣服,被他拉过手,撑开指缝,十指相扣压在头上。

激烈的吻如飓风般袭过,青梅耳边还能听到屋里说话的声音。

一吻过后,青梅感到顾轻舟的大手在她腰上不舍地摩挲着,临了还捏了捏。

“你真是个大柿子。”

顾轻舟揩着被蹂躏过的小嘴,帮她擦掉湿意,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青梅脸红的发烫,指着他好不容易松开的手说:“又黄又色。”

顾轻舟笑了笑,低头让她看自己的腹部:“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手在干什么?”

青梅赶紧从衣摆下面收回手,背在身后,小脸焦黄。

“来不及了,我真要走了。”

“周末见?”

顾轻舟抬起青梅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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