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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的事情之前,她一定会认真地去面对自己的选择。
与欲望无关。
更与情爱无关。
他倾慕于这般的她。
却又利用于这般的她。
他在滥用她的信任。
他本以为,大婚之后,他只需依着自己筹谋那般,缓缓引她习惯自己,便能得偿所愿。
但今时今日,他终于知晓,与她朝夕共处,无非是让他在每一次日出时都再次心动。
他的所求所愿,无止尽地蔓延至天地边缘。
然而宇之表无极,宙之端无穷。
他开始贪求她的爱。
他所求的“爱”不是对推辞不得的夫婿的“相敬如宾”;
而是妒忌、占有、失控;
是密不透风、无法呼吸、患得患失、隐隐作痛。
是灰暗、是负面、是沉沦。
他要让她成为共犯。
他俯首吻去谈思琅眼角溢出的水润,轻声道:“看我。”
他坠入旖旎的夜色之中,一字一句地唤她的名字:“谈思琅,往后,只看我。”
第25章 亲吻
红烛昏罗帐。
谈思琅泪眼朦胧地看着谢璟的唇一张一合。
听不清谢璟到底在说什么。
也看不清谢璟那双黑沉沉的眼中究竟倒映着什么影子。
她晕乎乎地点了点头,下巴不轻不重地磕在谢璟的锁骨上。
谢璟哑哑地笑了一声,低下头,用发顶去蹭她的下巴;有一缕不甚乖觉的发顺着松松垮垮的衣襟,落入深深处。
谈思琅下意识地在谢璟怀中缩了缩身子。
谢璟顺势抓住了妻子腰侧的系带。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解开它,而是慢腾腾地搓揉着系带之上的温热。
“真的要试试吗?”他低声自言自语,加快了动作。
桃红色的系带缠绕在他的指节之间。
此时虽是夜色正浓时,屋中其实算不上热,但纱帐之外的红烛烧得太烈,近乎成了一只小火炉。
谈思琅本就惧热,此时更是燥得厉害。
衣襟渐松,她身前覆着的那一层薄汗袒./露于谢璟眼前。
谢璟眸光微动,神色自若地舐去了其间最为晶莹的那几滴。
舌尖触碰后的痒意从谈思琅身前漫开来。
她想去挠,手指却是恰好划过谢璟硬挺的腹部。
她若有所感,指尖微顿:“嗳……”
还没有“试”完吗?
她还以为,虽然方才发生的一切与她在那薄薄的册子里看到的不尽相同,但那般的狂风骤雨过后,就已经结束了。
只是以另一种形式而已。
难道,她还是要经受册子上那些瞧着便让人觉得疼的事情吗?
她娇声唤:“谢……谢子瑜。”
声音短而急促。
“轻一点。”
她既说出了要试,便没有回头的道理。
谢璟,应该不会太过鲁莽罢……
谢璟瞧着目光清明,其实早已醉倒在晚膳时那几盏女儿红中。
他用最后一丝清醒的心神,解开了妻子寝衣间的系带。
大婚那日那般令人啼笑皆非的紧张,不需要有第二次了。
在之前的两个长夜里,他已伸出手去,在隔着她衣带半寸之处的虚空之中,练习过许多次。
衣衫尽褪。
桃红与月白的绫罗在床榻一角堆叠、纠缠。
而后,谢璟学着谈思琅先前的模样,往她耳中吹气:“方才,你点头了。”
“我看到了。”
【踏雪独家】“也记下了。”
他又在哄骗她。
很恶劣。
很过分。
谈思琅被他吹得难受,迷迷糊糊间生出些报复的心思,便故意用指腹去蹭谢璟的腰侧。
她浑身上下都软得厉害,凭什么他腰腹之间还这样硬……
这不公平!
谢璟手臂一紧,有些无可奈何:“你啊……”
二人贴得太近,他这压得极轻的声音便顺着他的喉,径直钻入谈思琅的耳骨。
他没想过今日她便说要试试,有些东西并未备在手边。
她怕疼,他不能让她难受。
但他有别的法子……
他再次吻向谈思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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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思琅胡乱攥着一件未被扔走的小衣,双眸微微失神。
同样是吻,却与谢璟纠缠她的唇舌之时并不相像。
是另一种让她坠落的感觉。
谈思琅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一定很狼狈。
还好帐中昏暗,没人能看清。
“谢璟……”
“唤夫君。”答话的声音闷哑得厉害。
“……夫君?”
“夫人。”
指腹略过之时,谈思琅轻轻颤抖。
大婚那日寄居在她脊柱中的洪水终于寻到了堤坝最为脆弱之处。
决堤了。
洪流冲入春风里。
她耳畔俱是淋淋漓漓的水声。
水声之中,她隐隐约约听见谢璟说了许多话。
回门本就折腾了一日,谈思琅早已疲乏得厉害,又被谢璟侍弄了这样久,此时整个人好似被火烧火燎之后又扔进一方深潭之中。
飘飘然。
醺醺然。
半梦半醒之间,她全然分不出心神去听。
她只能凭借着本能,用脚踝去撞击谢璟的小腿、用手指去抓挠谢璟的肩膀,以此作为无声的回答。
四更的钟声响了。
茜色纱帐外的红烛烧至最盛,烛泪一滴滴地落下。
钟声已飘入天际,守夜的青阳终于听到了谢大人叫水的声音。
“夫人已经睡下了,”谢璟轻声道,“把水盆端来,再备几方干净的巾子。”
“再备一床干净的锦被。”
身下锦绣裀是换不了了。
谈思琅已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他不想再折腾她,便只能就这般将就一夜。
青阳讷讷地应了。
她分明记得,大婚那日没有折腾这么久的。
今日竟直接让姑娘睡了过去,而且还得换锦被,那得是怎样的……
哎!
也不知姑娘明日可还起得了身。
半刻钟后。
谢璟接过青阳备好的巾子,冷着脸命她退下,而后不慌不忙地擦拭起谈思琅身上的粘腻。
怕惊了谈思琅的美梦,他的动作极为小心。
待一切都处理好,谢璟方才轻手轻脚地往净房去了。
他又在净房中待了许久。
回到拔步床后,他尽力克制住自己再次亲吻谈思琅的冲动。
不然……他怕是得将她吵醒了。
与她亲热过后,他不似前两日那般,能做到只蜻蜓点水地吻她。
今日他已求得甚多,应见好就收,莫要惹她厌烦。
她已经很累了。
看着妻子沉静的睡颜,恍然间,谢璟生出一番想要作画的冲动。
想要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