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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时。”

昌侍郎摇摇头,乐呵呵道:“果真还得成家,你如今的模样,若是让江南那群老东西见了,怕是要惊讶好一番。也好,也好。你如今这样,有牵挂了,便好了。陛下这桩婚事,真真是指得好。”

二人快步往前院行去,昌侍郎问:“你这身衣裳,是弟妹的手笔?”

谢璟嘴角微扬:“予璋兄如何知晓?”

“我成婚七八年了,怎会不知?”昌侍郎笑道,“与弟妹很般配。”

谢璟正色道:“予璋兄慧眼。”

昌侍郎只是笑。

水榭。

一众妇人见着谈思琅,都先贺了她新婚之喜。

江氏认真为她介绍了一番此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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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思琅认过人,甜声向江氏道了声谢。

她出阁前没少出席各类赏花宴,加之有江氏在旁维护,她虽与这群夫人不甚熟识且年纪偏小,却也很快就融入了他们之间。

江氏见她性子爽利且又不失礼数,更是喜欢。

席间,有人说起江氏与昌侍郎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恩爱了这样多年,实在令人羡慕。

谈思琅好奇地听着。

少年夫妻、恩爱多年么……

江氏轻笑一声,说起些自己与昌侍郎五六岁时的旧事。

还顺带提到了谢璟。

那个年岁尚小、父亲尚未去世的谢璟。

“因着一句诗文,夫君与谢大人设赌,谁若是输了,便接连两日都将自己午膳中的肉菜分给另一个人。”

“最后谁赢了?”

“夫君说,他们两人的理解都是错的,最后,是一起被夫子罚了!”

谈思琅安安静静听着,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绪,也想不出五六岁的谢璟,与方才那位昌侍郎争论一句诗文、还以午膳的肉菜做赌的模样。

第33章 飞醋

晚膳开宴前,昌府下人将刚满月的小郎君抱来了水榭,府上还有两位年纪稍长些的兄妹,也像小尾巴似地跟了过来,一左一右依偎在母亲江氏身边,好奇地打量着满座宾客。

那穿着一身桃红色袄裙的小姑娘见着谈思琅,竟胆子极大地跑到她跟前,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问:“姐姐生得这样好看,是天上的仙女吗?”

谈思琅眼中含笑,弯下腰去,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髻,又从腰间的荷包中翻出一把饴糖,递到她手中,也不谦虚客套,而是直截问道:“那你说姐姐是掌管什么的仙女?”

“掌管月亮的!”小姑娘指了指天边,又小声道,“星星也一起管了好了,姐姐好看,该管最亮的。”

童言稚语,惹得满堂欢声;

江氏看向女儿,笑着摇头,无奈道:“你啊,就是每天讨糖吃。”

一众人又说笑了一番、逗了逗小孩,乳母抱着小郎君先退下之后,方才由江氏领着往花厅去了。

谈思琅的席位就在江氏手边,显然是主人家一早便定下的。

席间觥筹交错,谈江二人时不时聊上几句。

起初不知该寻什么话题,江氏便与谈思琅讲起些昌侍郎和谢璟儿时的趣事,后来,话题慢慢便落回了他们自己身上。

江氏说起自己钟意作画,尤爱丹青;谈思琅笑着接话,说自己喜欢制香,画画却是鬼画符了。

江氏很喜欢和谈思琅说话。

无论她说什么的时候,谈思琅都微微侧首、笑意盈盈地认真听她说。

交谈之间,既不过分热络,亦无一丝敷衍,很是妥帖。

想起往日与自家夫君煮茶论诗时亦总是神色疏淡的谢大人,又想起方才在府门前所见,江氏暗自称奇,圣上指这桩婚事,倒是有些意思。

有些像她前两日为女儿买的蝶几图,瞧着是形状大小不一的小木板,却能恰到好处地拼合在一起。

月上中宵宴席散,一众夫人们又寒暄了几句,说了些“有空再聚”的客套话,便陆续起身离席;听嬷嬷说前院的宴也散了,江氏便主动陪着谈思琅往前院行去。

“毕竟弟妹是第一次来昌府,怎好让你独自去寻谢大人?”江氏笑意愈浓,“之前弟妹与谢大人大婚时我还在月中,实在是遗憾得很,往后我可要将这杯喜酒讨回来。”

谈思琅脸颊泛着浅粉色的醉意,听着江氏的调侃,只低低笑了两声。

饮了几口果子酒,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听不明白江姐姐在说什么啦。

二女不过走了数十步,绕过一坐嶙峋的假山之后,却见不远处的榆树下立着两道人影。

夜浓如墨,皎皎的月影和着煌煌的灯影,在那两道人影之上摇曳。

那二人一清隽疏朗、一敦厚淳实,可不正是谢璟与昌侍郎?

谢昌二人正在说着什么,原是侧对着他们的。

也不知是心有所感,还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谢璟倏地回过头来。

他隔着昌府的秋海棠,看向自己数个时辰未见的妻子。

昌侍郎笑道:“不耽搁你们了,今日说的那桩案子,容我细想一番,再来寻子瑜讨教。”

谢璟颔首:“也不急这么一两日。”

言罢,谢璟便大步往谈思琅身前走去。

昌侍郎赶忙快步跟上前去。

这铁树开花,真是吓人得很!

-

辞别了昌家夫妇,谢璟扶着谈思琅上了马车。

“今日可还欢喜?”谢璟哑声问道。

谈思琅轻轻颔首,显然是兴致正浓:“江姐姐人很好呢。”

她往谢璟身侧靠了靠,鹅黄色的衣袖与杏黄色的衣摆交叠:“往后我是不是也可以下帖子,让江姐姐来我们府上小聚?”

新朋友!

闻言,谢璟笑答道:“自然可以。”

我们。

我们府上。

他喜欢这个词。

更喜欢渐渐习惯说这个词的谈思琅。

谈思琅见着身旁的谢璟,忽而想起方才在席间所听闻的那些旧事:“还好今日我与你一起来了,不然,可是要错过许多!”

若不是江姐姐说起,她哪能知晓谢璟那些带着稚气的往事。

“嗯?错过什么?”

谈思琅语气轻快:“你当时都没和我说,昌大人是在你那么小的时候便与你认识的同窗,我还以为是十几岁的时候呢。”

“原是我忘了说,”谢璟答,“我是开蒙时便与他认识了。”

“予璋他那时在功课上就极为出众。”

谈思琅道:“你也不差罢?”

谢璟道:“尚可。”

“谢大人这样谦虚呀。”谈思琅微微有些醉意,说话时黏糊糊的。

谢璟哑然,轻抚着她的膝盖。

她裙摆上的团菊摩挲着他的掌心,惹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谈思琅却像是想象出了什么画面,抿唇偷笑。

谢璟问:“夫人笑什么?”

谈思琅摇摇头,赧然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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