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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竹院中不就只剩下小厮与护卫了?

“我是想差人去学许嬷嬷推拿的手艺。”谈思琅提醒道。

谢璟眼中含笑:“我知道夫人说的是什么。”

他又喂了谈思琅一瓣蜜桔,这才道:“其实……栖竹院中是有人会这门手艺的。”

谈思琅微愣,在脑中过了一圈栖竹院中侍女的名录,一时间却是毫无头绪;若是有这么个人,谢璟何必舍近求远,每次都去请许嬷嬷来?

“谁呀?”她好奇地问道。

谢璟没有直接回答:“这人是新学的,手艺不及许嬷嬷那样好。”

谈思琅在谢璟怀中翻了个身,圆咕隆咚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满眼都是两个字:谁呀?

谢璟捏了捏她的脸。

-

沐浴过后、平躺在床榻上时,谈思琅仍未回过神来。

谢璟口中那个栖竹院中的、新学了推拿之术的人,竟然是……

他自己?

她看向正站在榻边的谢璟,睁大了眼睛:“当真?你莫不是在与我说笑罢。”

谢璟颔首:“前些天跟着许嬷嬷学的。”

还看了些医书。

他压低声音:“若是夫人不介意,我帮夫人按按?”

“其实也没有很酸……”

“那便还是有些酸的。夫人明日不是还想要去泡汤泉、还想在庄子中转转?莫要因乏累耽搁了。”

“那……多谢你呀。”到了这个份上,谈思琅也没再跟谢璟玩什么三拒三迎的把戏,只是想着,待到十月谢璟生辰时,她要给他准备一个惊喜才是。

——谢璟的生辰,还是她从合婚庚帖上看来的。

谢璟在床尾坐下,伸手捉住了谈思琅的脚踝,而后揉捏起她微微有些酸胀的小腿。

“嘶——”谈思琅吃痛。

“太重了吗?”

“……还好。”谈思琅咬着下唇答道。

她知晓,推拿之时,若是力道太轻,实在是没什么效果的。

许嬷嬷为她推拿时也是这般的。

谢璟看着她皱成一团的俏脸,眉心微蹙:“是我学艺不精。”

“没有啦……”谈思琅道,“我知道的,总是要先疼过了才会舒坦嘛。”

她用手指戳了戳谢璟的侧腰,真情实感地夸赞:“你好厉害。”

每日公务那样忙,竟还有空去跟许嬷嬷学这些其实根本用不上的手艺。

“应该的。”谢璟淡然答道。

他的手指不断向上攀去,落在谈思琅的大腿上。

时而按揉、时而打圈、时而轻轻敲捶。

谈思琅起初还不太适应,稍有半分羞赧;后来见着谢璟一脸正色,也渐渐适应了他掌心的温热,还没头没脑道:“你的手好热啊。”

谢璟手上一顿,没接话。

分明是他故意没有让许嬷嬷跟来景山;分明是他一早便想着要在今夜为她推拿。他想寻个机会,与她暗示……那夜未竟之事。

然,就像他当初刻意与她牵手、刻意与她亲近;怎么到头来,又是他自己先招架不住?

他轻咬了一下舌尖,吞下浑身的燥热。

小定那日谈思琅倒是没有说错,他果真是急不可耐。

夫人现下身上还疼着,他不该有那些念头。

更不该付诸实践。

“怎么了?”谈思琅也渐渐回过味来。

她也不是什么全然不通情爱的傻子。

她清楚,许嬷嬷和谢璟是不一样的……

谢璟……是她的夫君。

她打定主意要与他好好过的那种,也是曾与她坦诚相待的那种。

说来,那次试试之后,她和谢璟再也没做过那事了。

她不太清楚,旁的夫妻是否也是这样。

她尚还记得那夜的感觉。

那日落在她身上的温热,竟与今日的不谋而合。

谈思琅吞了吞口水,想着:不若,等哪日得闲,去问问阿姐与姐夫是如何?

她侧过脸去瞥了一眼谢璟。

他似乎很是专注,不像她这样心猿意马。

她的脸更红了。

谢璟沉声道:“无事,只是在回想许嬷嬷的教导。”

谈思琅“哦”了一声,没再开口。

“此处疼吗?”

“……有一点。”

“这样可好?”

“……好。”

“会不会太重了?”

“没有,刚刚好。”

谢璟的问话声越来越哑。 W?a?n?g?址?f?a?b?u?y?e??????ǔ?w?è?n????????????????ò?м

谈思琅的答话声也越来越闷。

床榻间的空气黏糊糊的。

连榻边摇曳的灯烛也有点凝滞了。

谢璟终于停了手:“可舒服些了?”

谈思琅撇去脑中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半坐起身来、倚在床头,瓮声瓮气道:“辛苦夫君了。”

继而再次夸道:“你当真是好厉害。”

她本想说,若是谢璟未曾读书入仕,去做个推拿师傅也定能富甲一方。

话未出口,又觉得这话不太好听,便咽了回去。

虽只同床共枕了一月有余,但她能看出来,谢璟在朝中之事上是有自己的抱负与见解的。

他不只是那个权贵口中手段狠厉的谢大人,他心中有自己的计较。

她不该用这些事情来开玩笑。

谢璟笑了笑,正欲开口。

却见谈思琅思忖片刻,往谢璟身旁挪了挪:“今日你也走了那么多山路。”

甚至下山时也没有坐山轿,比她还更累些。

“不若,我也给你敲敲?”

总不能只是他待她好。

推拿她是不会,但给他敲敲腿拍拍背应该还是可以的。

尚在闺中时,她也会为了撒娇,给母亲或是祖母敲腿拍背。

第42章 心动(小修了结尾)

谢璟一把握住了谈思琅的手腕。

近乎凝滞的烛火在他眉心跳动。

谈思琅呼吸一凝,不自觉地微微屈指,不知怎的,目光便落在了谢璟的眉眼之间。

这位泰和九年的探花郎,果真是生得极好看的。

跃动的烛光透过银红色的霞影纱,在他的眼尾压出一线胭脂般的绯红,因着他那双漆黑的眸中蕴着深潭之中方才会生出的凉雾,是以并不显得轻浮或是浅薄。

但总归是与白日里那副清隽的模样不太相同。

尤其是他眼尾那一颗极浅极浅的小痣,淡淡的灰色,在此间烛火映照之下,竟化作了琥珀色。

谈思琅轻抿下唇。

她就喜欢……他的不一样。

不要谢大人。

要只有她才能看见的谢璟。

温柔的、纵容的、故作淡然的、莫名其妙吃醋的、甚至……失控的。

这都是离了栖竹院,旁人见不到的。

谈思琅拧了拧手腕。

她读过很多话本、听过很多戏,还在嫁给谢璟之前喜欢过一个不甚重要的人。

许是因为白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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