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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头;连带着浸润在他身上的、与她无二的花果香。
谈思琅下意识地吞咽。
她猜他又要亲她。
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在谢璟还在单手与那心衣纠缠的时候,谈思琅微微用力,倾身向前。
她咬住了他的耳垂。
软软的。
又很饱满。
咬起来,与他那薄薄的唇是不一样的感觉。
她没用力。
但更惹人心痒。
谢璟无奈地将那碍事的心衣扔向汤泉另一侧,不急不躁地抚弄着谈思琅的腰窝。
谈思琅含娇带怯地“嗳”了一声。
她这时忽而后悔起来,方才为何要与谢璟解释那句“腰间会痒”?
他都说了,他不是圣人。
她还傻愣愣地送上前去!
呆子!
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嘴间不自觉更用力了些。
谢璟却更是欢喜。
他嘴角溢出的笑声直往谈思琅耳朵里钻。
谈思琅松开嘴,别过脸去。
怪人。
不想理他。
谢璟俯身去吻她的侧脸。
先让他来侍候她。
听闻,如此这般,方能让她一阵更好受些。
他……并不急这么一时半刻。
却见谢璟忽而屏息,而后埋首入水。
他这般动作,却是惹得谈思琅的双手无处可放。
还好,谢璟环着她后腰的双臂极为有力。
一番折腾,到头来只有水波和着烛光晃荡,谈思琅仍稳稳依偎在谢璟身前。
她看着四周的灯烛,也看着被谢璟扔在屏风上的外衫,那衣裳上还绣着挺拔的翠竹。
谢璟轻轻吻向汤泉之下,在每一处都留下烙印。
热气腾腾的汤泉化作了一大罐新酿成的糖桂花。
湿润、粘稠,又涌着恰到好处的甘甜。
待气息用尽,谢璟浮出水面。
二人四目相对。
水汽弥漫。
谢璟的喘息声却是清清楚楚。
潮热的雾气在他眼尾氤氲开一层浅赪色,他那湿淋淋的长发也俱都紧紧贴在谈思琅身前光洁处。
谈思琅舌尖微蜷。
她重新环住谢璟的脖颈,主动倾身,吻向他的眼。
谢璟眉心一跳。
他这双再寻常不过的眼,似乎……竟是得了夫人的青眼。
谢璟眼角一弯。
他舔了舔谈思琅唇角的水润,而后用舌尖撬开了她的唇瓣。
二人在温热的汤泉水中交缠。
像是两尾鱼。
又像是两株招摇的水草。
谈思琅下意识挠了挠谢璟的颈后。
谢璟哑声道:“手环紧些,莫要摔着了。”
谈思琅哼唧了两声,依着他说的做了。
二人贴得更紧了些。
谢璟松开了一只护在她后腰的手。
转轴拨弦,轻拢慢捻,攀花折柳。
与回门那日不同,此时没有层层叠叠的纱帐,夫妻二人一抬眼,便能看清对方的脸。
谈思琅闷哼一声。
倏地合眼。
不去看眼尾泛红、微微喘息的谢璟。
起初,她还能故作矜持地说上一句“那日不就是这般吗?”。
后来,温热的汤泉水托在她身下,几度潮起,又几番潮落。
蕉心暗展,梅犀点污。
她只能哼哼唧唧地发出些不成词句的音节。
谢璟在她耳畔低语:“夫人莫急,第一回,需得慢慢来。”
谈思琅又哼唧了一声。
谁急了!
她不急。
她只是莫名其妙地,很喜欢他身上的温度;只是喉咙干涩,便有些中意他眼角的湿气。
谢璟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一个安抚式的吻。
谈思琅不语。
……
一霎的滞涩之后,中秋那夜、西市长街尽头的烟火,姗姗来迟地在今日的汤泉之中炸开。
“劈里啪啦”的烟花声在谈思琅耳畔炸开。
她不禁抬眸。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
谢璟将谈思琅拥在怀中,仔仔细细地替她擦净了身上的水汽,又为她穿了鞋袜、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寝衣,继而用一件厚实的大氅将她裹住,方才将她打横抱起。
谢璟哑声问道:“夫人,我们回寝屋歇好不好?”
虽说汤屋中亦有一张床榻,但到底是比不得点满了红烛的主屋。
他方才去吩咐下人准备汤屋中的一切时,也有特意差人在主屋中点满红烛。
还在床榻间撒了些花生、红枣并莲子等物。
今夜,亦是小登科。
只是比不得新婚那日那般齐全。
谈思琅没答话,无声地用耳朵蹭了蹭谢璟的衣襟。
“怕黑吗?”谢璟继续问道。
谈思琅摇头,开口时亦哑得厉害:“问这个做什么?”
谢璟笑道:“腾不出手去拿灯了。”
他不想去唤侍婢过来引路。
谈思琅黏糊糊道:“那谢大人好好看路,当心摔着。”
“如此这般,一阵离开了汤屋,会冷吗?”
“你都把我裹成粽子啦。”谈思琅软声道。
她还在回想方才。
那时候,的确是疼的。
特别是第一次的时候。
但比她想象中要好上许多。
最明显的,还是涨。
她觉得自己快被撑破了。
分明、分明她余光瞥见的,也没有那么……
奇怪奇怪奇怪。
谢璟这个人就很奇怪。
呜。
最奇怪的还是,后来那几次,她竟品出了些乐趣。
谈思琅一头将自己埋入谢璟怀中,局促地催促:“不是要回寝屋吗?”
谢璟尽力无视怀中的温热与翻腾的欲./望,沉声答:“这就走。”
甫一离开汤屋,谢璟才发现,竟有极有眼力见的侍婢在沿路点了灯。
谢璟敛眉,想着明日要好生奖赏一番这人才是,而后便抱着谈思琅,快步往主屋行去。
清莹皓朗的月高悬于九天之上,悄静地注视着人世间的有情人。
千年万岁,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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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思琅没想到,谢璟竟差人把寝屋布置成了大婚时的模样;她躺在榻上,满眼都是如景山红叶般的红,一伸手还能摸到一颗红枣。
她看向尚站在床榻边的谢璟,玩笑道:“夫君不会还准备了合卺酒罢。”
谢璟道:“那日不是已经喝过合卺酒了吗?”
大婚那日,他们只差了最后一道礼,良宵苦短,只消将那道礼补上便是。
况且,夫人酒量太浅;他不希望夫人是醉意迷蒙地成礼。
他喜欢她清凌凌的杏眸。
喜欢落在其间的他自己的身影。
银红色的纱帐低垂。
床榻间暗了下来。
谢璟再度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