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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打斗已经停下。
宁玉婵和桃花悄悄观察路线,计划一会儿从人群后边绕着墙根逃出去。
田凤英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只有霍老二呆愣木讷的盯着大门口。
霍大娘没见识,也不知道侯爵的意义,她只管催着霍老太太把二房赶走。
“娘,管他猴啊猫的,快点让明谦把二房扔出去,咱家明谦可是钦差,这点事都办不了,钦差不是白当了。”
霍大娘一开口,霍长富和霍长庆早憋着一口气。
两个人一起挤到霍老二身边,一左一右推搡着他往外走。
“二叔,可别怪我们不念亲情,老太太还活着,药方也是霍家的,这宅子就是霍家的。”
“大哥说的对,你们痛快滚出去,我们也不难为你。”
“哎,我看这个什么侯怎么那么像长生。”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二房几口人齐刷刷往大门口看去。
一名身材魁梧穿黑色圆领五爪蟒袍的男人骑着红棕色的高头大马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头戴玉冠,面容威严。
一身正气。
不是霍长生又是谁。
田凤英怀疑自己眼花了,“长生他爹,我不是做梦吧。”
霍老二呢喃道:“好像是长生的样子。”
桃花不敢置信道:“我大哥这是从哪偷了一身衣服,还是蟒袍。”
钦差和巡抚都在,也不怕被人揭穿。
宁玉婵也无法相信,二十多天前,傻兮兮跟她吵着回来必须去上边的男人,一个月时间不到,会变成侯爷。
田凤英悄悄拉了拉宁玉婵的手:“玉婵,是不是长生走的不安心,魂魄回来帮我们了。”
宁玉婵不喜欢听这些不吉利的话,“娘,长生没死。”
田凤英连着呸了两声,“对对对,长生明明好好地,肯定长命百岁。”
霍长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身后跟着霍长寿,也是骑着高头大马。
再往后是乌压压几十名黑衣侍卫。
气势和派头比钦差大臣的还大。
霍长寿摆完造型,在一众充满艳羡的目光中跳下马背。
急匆匆奔到宁玉婵面前:“嫂子,我把我哥带回来了。”
宁玉婵忍着哭意,看向坐在马背上的男人。
就知道他没死。
霍长寿本来是赶过来邀功的,被田凤英呼了一巴掌。
“小兔子崽子,这么多天你跑哪去了?家里出这么大事也不见人影,快点说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霍长寿凉凉瞥了一眼霍老太太:“奶奶有福气享了。”
又看向霍长富和霍长庆:“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松开我爹,想挨揍啊!”
霍长富和霍长庆还没搞清楚状况,可他们两个知道,那个活阎王打人绝不要手软的霍长生回来了。
急忙缩起脖子,打算悄悄从众人身后溜走。
霍长生一抬腿,从马背上轻轻松松跳下来。
注意到霍长富和霍长庆,声音不高,不疾不徐地开口:“再敢多走一步,看我不砸断你们两个腿。”
就这一句,比阎王爷勾魂的命令都好使。
两个人仿佛中了什么邪一般,扑通一声面对着霍长生跪下。
“长生,我们不是故意的。”
“长生,是三叔,三叔让我们来的,这次可真和我们没关系。”
“长生,你要算账就去找三叔。”
第82章
霍明谦无比绝望的瞥了一眼他两个侄子。
霍长生才一露面,还没开口,两个侄子就把他供出来了。
心知事情已无法挽回,打算尽快离开。
霍长生一颗心都在小娘子身上。
周围数不清的差役、百姓,仿佛不存在一般,武将的步伐格外稳重,他一步一步坚定而明确地走向宁玉婵。
宁玉婵眼窝逐渐湿润。
无数的委屈蔓延到心口,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很快她被人抱进怀里。
“娘子——”
霍长生极力忍着心口的杀气,轻轻安抚怀里不住颤抖的小娘子,“我回来晚了。”
宁玉婵从小被宁玉乔欺负,自觉是个特别坚强的女子。
哪怕刚才霍家吵成一锅粥,钦差和巡抚双方还动了手,她都没掉一滴泪。
可看见靠山回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竟也变得矫情起来。
“长生,好多人欺负我们。”
这一句控诉,直接把霍长生搅碎成了碎片。
他松开小娘子,“看我给你出气。”
霍长生先给霍老二和田凤英行礼,“儿子不孝,惹你们伤心了。”
随后和巡抚打过招呼。
转而问宁玉婵,“娘子,都谁欺负你了?”
宁玉婵憋屈了一个月,可不会心软。
先指向谭昊,“他,诬赖我治坏他的脸,师父已经确定,他把药换了,自己加了毒药。”
霍长生凉飕飕充满杀气的目光甩过去。
谭昊就觉得后脊梁一寒。
他慌忙后退,恨不得长两只翅膀飞出去。
霍长生一把乌金断骨扇能当兵器。
三个月前被梁允贤派人围剿,乌金断骨扇用得太过,坏了一段时间。
这次去长沙找到之前给他打造扇子的工匠才修好。
前几天在双龙山已经试过威力,比以前杀伤力还要大。
他手持乌金断骨扇,手腕翻转挽了个花式,冲着谭昊一边好脸滑过。
紧接着听到谭昊一声杀猪般的喊叫。
“啊,我的脸——”
霍长生回身一脚,正好踢到他的肩膀上。
整个人飞出去,砸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
紧跟着吐出一口鲜血。
“我离开还不到一个月,就敢欺负我娘子。”
他还欲再打。
被宁玉婵拦住,“再打就死了,留他一条贱命。”
霍长生从善如流。
收回杀气。
谭昊俨然只剩下半条命。
“还有谁?”
宁玉婵又指向张磊,“还有他,诬赖咱家膏药把他的腿治坏了,可我从来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从哪买的药,或者根本没有买药这事。”
“把你的腿治坏了是吧?”霍长生踩着皂靴,一步一步走向张磊。
仿佛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周身都是无法忽视的强烈杀气。
吓得他浑身止不住发抖。
“侯侯爷,饶命,饶命,”有了谭昊这个案例,心知自己逃脱不掉,只希望能少受点罪。
“我不是有意的,饶过我这一次,以后给侯爷做牛做马。”
霍长生自打有记忆起就打遍同村邻村无敌手。
至于心软……
战场杀人无数的战将,怎么会有心。
他走到张磊身边,朝着他好腿使劲踩下去。
一声骨头断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