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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只要他能如期出证,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聊了季昶的事?”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难以沟通,阮茵茵不耐道:“说了与你无关。”

“与季昶有关是与我无关,但与你有关,也与我无关?”

阮茵茵被气笑了,也再懒得解释,转身打算离开,可没走两步,身后一道身影挨近,肩头被一只大手扣住。

从今早瞧见她被季昶揽入怀中,贺斐之就积压着一股火气,那种被无视甚至被厌恶的感觉,加倍地袭来,如云层洒下的珍珠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心门上,扰了清修,打破克己复礼,令他想要找回被自己亲手流逝掉的来自她的依赖。

单手将女子揽入怀中时,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上她的腰。

那截腰柔韧纤细,一只手臂足以环住,他一再收紧,心口的空落感一点点被微妙的情愫填满。

阮茵茵怎么也没想到,一天之内,竟被他莫名其妙地抱了两次,第一次还能轻松挣脱,可这一次,他抱得很紧,快要勒断她的腰。

“你做什么,贺斐之,你放开我!”

贺斐之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头脑和双手都不受控制,想要无限地靠近她,重拾属于彼此的信任,可怀里的女子在剧烈抗拒,抗拒到能诛他的心。

所有的孤傲在这一刻变成了枷锁,勒紧他的灵魂逼他放手,他们本不是一路人,没必要缠着彼此陷入两难境地。

可心中暗藏的点点柔情适时地发了酵,如酦醅酒水缓缓流淌,由一层朦胧霞绡反复过滤,去掉糟渣,唯剩剔透晶莹的纯酿,醉人心脾。

两种思绪不停摇摆,拉扯至极致,贺斐之的手没有松开,强势而孤绝地环抱住她,不给彼此隔着窗纸的余地。

阮茵茵气得脸烫,使劲儿捶打他的胸膛,可纵使如此,还是没能捶“醒”撒酒疯的人。

可他身上没有酒气,真的喝过吗?

“你放开我,有话好说!”几乎是咬牙切齿,阮茵茵凭着最后一点耐性,试图跟他讲道理。

贺斐之低头睇她,月下的她,蛾眉曼睩,明眸善睐,可蹙起的眉尖显露着她的愠气儿。

能感受得出,她是真的很排斥他的靠近。

贺斐之第一次尝到心有不甘的滋味,将她又往怀中拥紧了些,顺着推搡的力道渐渐靠近溪边银杏,将人推在了树干上。

大手撑在她腰后,挡住了来自树干的冲击。

阮茵茵微微细喘,眉心皱出褶,双手狠狠抵在他胸膛,“你究竟要怎样?我说了你我之后再无瓜葛,作何还来滋扰我?!”

几乎是低吼的,却因天生声线甜,连低吼也变得细糯含娇。

贺斐之单手撑在树干上,将她圈在斑驳疏影中,沉声道:“你能态度稍微好一些吗?”

“不瞧瞧自己在做什么,还要我态度好些?贺大都督,你别太自视甚高,欺负人有个限度。”

“离季昶远点。”

“要我说几遍?我跟谁走得近,都不关你的事。贺大都督,等沈骋的案子真相大白,你我的目的都已达到,该各走各的路了。”

又是不关他的事,两侧额骨发胀,贺斐之以食指压了压,想让自己冷静一些。

他们之间已脱离某种相处的轨迹,越发不受控,随时可能殊途陌路,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茵茵,任何时候,我都不可能对你坐视不理。”

阮茵茵细品这句回答,继而一笑,不愿去探究其中的含义,“那你想怎样?让我听从你的安排,与盛将军谈婚论嫁?再对你感恩戴德?”

“不是。”

不该被她的话带偏的,贺斐之快速梳理着烦乱的思绪,盯着阮茵茵黑白分明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做不到当初说的话了,茵茵,我......放不下你了。”

是男女之间的放不下。

作者有话说:

更新时间改为晚11点,也可能提前更哈

第33章

◎吻。◎

沈骋一案, 因人证、物证充足,纵使贺敬三头六臂,也无法辩解当初对沈骋的污蔑。

贺敬入狱, 爵位被削,诚国公府彻底没落。

而作为府中嫡子的贺斐之,并未露出任何情绪,不禁令百官畏惧他的冷情。

**

在冬雪来临前的霜降日, 冯首辅请示少帝和太后, 为弥补沈氏和宁氏, 赏封沈余音、榕榕和阮茵茵为县主,有封号, 享俸秩, 却无封地、府邸。

太后并不想召见三人, 但也默许了赏封一事。

“回头, 让各世家的夫人、嫡女, 聚在一起,为三位县主庆贺庆贺,一扫阴霾,这些事就交由尊夫人操持吧。”

冯首辅躬身作揖, “老臣回府就叮嘱内人去张罗此事。”

御书房内,听完太后的意思,少帝双手托腮,流露出小孩子的心性,“大都督,首辅夫人为三位县主办宴, 会去很多宾客吧?”

“应是如此。”

“朕也想去。”知道贺斐之九成会阻挠, 他扔了扔短腿, “朕好久没出宫了。”

贺斐之可不想下值后,还为皇家带孩子,“届时人多杂乱,恐有危险,陛下还是留在宫中吧。”

少帝气呼呼地看向季昶。

季昶淡笑,也不想下值后带孩子,寻了个借口,婉拒了少帝。

下值时分,贺斐之一连熬了十个大夜后,再也扛不住,打算回府歇息。可一想到几日后的贺宴,各大世家都会为新封的县主送上贺礼,贺斐之便让车夫绕去了街市。

其实,这些事大可以让赵管家代办,还比他更会挑选合适各个场合的贺礼,可贺斐之很想送阮茵茵一份独特的礼品。

选了两个时辰,从布匹、玉器到首饰,逛了前二十几年都未逛过的铺子,最终在一家专门制作璎珞项圈的店铺停下了脚步。

璎珞是由玉珠宝石串成的项饰,店家笑着建议道:“既是年轻的姑娘,不必太过华贵,可选一些别致讨巧的珠宝,衬得女子轻盈伶俐。”

贺斐之没给女子选过首饰,身边又没个出谋划策的人,他点点头,看着柜子里的各式珠宝,认真挑选起来。

店家又提醒道:“从样式到质地,还需相近些,否则太花哨。”

贺斐之也不喜欢花哨的饰品,他选了几颗上乘的绿松石和金螭纹的银饰,以及珊瑚珠子,大小不一,放进一个妆匣中,与店家研讨起样式。

“贵人最好再选一枚扁平的玉石,作为主饰。”

贺斐之选中一枚翠绿色独山玉,“如此搭配,如何?”

“甚好,不过价钱着实高了。”

“无妨,麻烦三日内送到贺府。”

一听是贺府,店家不再多言,再观眼前年轻人的举止风度,心中猜出了他的身份。

做珠宝一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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