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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斜睇了一眼阮茵茵的背影,一夹马腹,驱马离开。

在听得马蹄声驶远后,阮茵茵垂颈闭眼,再直起时,恢复如常,招呼着姐姐和仆人进院子。

榕榕走过去,满眼复杂,“你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

“不是刺激,是希望彼此放过。”

靛蓝夜空乌云密布,薄雪欲来,拂晓之际,尤为沁凉。

烟汀碧浔泊泊,蜿蜒流淌,贺斐之驱马至此,黑眸黯淡,似被烟汀氛氲,照不进月光。

恁时小镇上相处的景象历历在目,一恍惚,丢了盔、弃了甲,败给寂寥与惆怅,

拴好马,他独坐绿水边,掬了一把清水抹脸,冰凉刺骨的流水没有驱散烦闷,反而徒添凄凉。

一个人的阒静水边,感受不到温暖,仰头望向墨空,发觉阮茵茵的那些话并不十分正确,此刻星月藏于浓云中,吝啬了光芒。

作者有话说:

提前更了,之后固定晚上11点,但也可能提前~

这篇文是我目前为止,写过最慢热的,下一本打算写写快节奏的,斯哈斯哈,附两个文案,大家喜欢哪个,最好能收藏一下,我看看涨幅,心里有个数~或者留言说说相对喜欢哪个,啵啵啵~

预收1.《殿下有喜》:

秋苒是东宫太子,却是女儿身。

为了延续皇族血脉,需要暗中与男子生下一个子嗣。

放眼天下,唯有俊美无俦、肆意倜傥的异性王顾烨,最合她心意。

“笑话。”

镇北王帐中,顾烨耷拉一双凤眼,漫不经心地回绝。

秋苒扯谎说,只要他肯配合,事成之后,自己可销毁他招兵买马的罪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烨这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深邃的黑瞳迸发出无形的威慑。

互握把柄,倒也不亏。

秋苒慢吞吞解开披风,“可以吗……顾皇叔?”

顾烨视线下移,落在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上。

没多久,秋苒有喜,镇北王帐外却燃起熊熊大火,似有灭口的嫌疑。

顾烨冷笑,好一出过河拆桥,真当他是吃素的?

数月后,秋苒被人架着刀,送到顾烨身边。

秋苒强作镇定,“皇叔何故如此大动干戈?有话好好说……”

顾烨深知,若将秋苒的秘密说出去,整个东宫都将在劫难逃。

默了默,他似笑非笑地问:“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秋苒捂住肚子,蹙眉闷哼:“胎儿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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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男女主皆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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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2.《困娇》:

迎亲的队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踪。

作为男方长兄,裴衍还是将喜轿中的秦妧带回了侯府。

为了秦妧的清誉,裴衍代替弟弟,与她拜了堂。

秦妧迈不过心里的坎,但也知裴衍是为了她好。

婚后,两人相敬如宾,并未圆房。

为了给侯府延续香火,秦妧犹豫再三,想将自己的陪嫁丫鬟抬为妾,却被裴衍拒绝。

“裴某此生,可无子嗣。”

堂堂内阁次辅,簪缨世家的嫡长子,怎可断了后。

敌不住来自公婆的施压,秦妧小声道:“若兄长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许久,“好。”

在秦妧看来,裴衍蕴藉沉稳,克己复礼,绝不是贪欢之人。

怎料,却是没日没夜的折腾。

秦妧着实有些吃不消,“兄长……”

裴衍扣紧她的十指,喑哑道:“叫夫君。”

次年金秋,秦妧有了喜脉。

正当府中准备大摆宴席时,失踪的胞弟忽然出现。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脸愤怒的弟弟,没有一丝诧异,“还不过来拜见长嫂?”

【高亮提示】:1.男主蓄谋已久,横刀夺爱。

2.男二大冤种,被男主藏起来了。

第35章

◎同乘一匹马。◎

宫阙, 御书房。

处理完折子,少帝呼出一口大气,趴在御案上, 像个卸去包袱的小少爷,等着宫侍上前揉肩。

今日为少帝揉肩的宦官是季昶,手法也是最好的。

季昶并非御前侍宦,但时常会过来陪少帝解闷, 给他讲些天底下的趣味怪谈。

近些时日太过疲累, 少帝有些闹小孩子脾气, 鼓着脸噘起嘴,一副谁也哄不好的架势。

季昶控制着按揉的力道, 淡笑着问:“陛下怎地兴致不高?”

“朕许久不曾出宫, 早不记得宫外的馄饨、面条是什么味道了。”

“这个好办, 回头奴从宫外带些回来。”

“朕想亲自出宫。”嘴巴越噘越高, 少帝哼唧一声, 打乱奏折,偏头枕在自己的手背上,“再有几日就是冬日骑射,朕还很生疏, 母后却不让朕勤加练习,整日就是处理朝事。”

“陛下息怒。”

“朕烦着呢。”

季昶捏眉,也实在没多余的精力哄孩子,即便这个孩子是皇帝,“那陛下怎样才能顺气?”

“出宫一趟,多练骑射。”

“陛下使不得, 最近各地送来的奏本太多, 内阁也在通宵达旦, 还望陛下以天下为己任。”

少帝揉揉梳理整理的头发,趴在御案上不动弹。

哄孩子还是要有耐心,季昶继续为他按揉肩膀,“不如换个要求,奴尽力满足陛下。”

“那骑射那日,你们要将朕点的几人全都安排在圣驾前,陪朕解闷。”

“好。”

少帝眼珠子一转,点了几个要好的世家玩伴,外加一个阮茵茵。

“宁氏女?”

“嗯,朕瞧她顺眼,也一并叫来伴驾吧。”

担心再拂了圣意,小孩子就要闹了,季昶点点头应下了。

大理寺。

韩绮忙到三更时分,一看漏刻,有些犹豫今晚要不要回宅子了。

手里的事务暂无,她转转脖子,不打算回去了。

公廨有木塌和被褥,除了没有地龙,再无其他缺处,总比来回折腾一趟强得多。

可刚一卧下,房门就被人叩响。

韩绮烦躁地拉开被子,心想外头的人若没要紧的事,她一定削了对方的狗头。

拉开门时还气势汹汹,当瞧清来人时,立马换上恭维的笑,“秦少卿还没忙完?找下官何事?”

秦砚没管她是否卧下,拎起宵夜示意道:“看你屋里燃着灯,一起吧。”

困得眼皮子打架,却不能拂了上司的意思,韩绮在心里朝着他的背影上下勾拳,脚步却极为顺服地跟上前,从木架上拿下一副茶具,冲泡起普洱。

秦砚将宵夜一一摆在书案前的小几上,夹起一个小笼包送入口中,“最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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