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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顾念半点人情。

可,他们之间也无人情了啊,是自己亲手摧毁了所有情债。

“有,但衣裳做的小,你要试试吗?”

“好。”

目光一直黏在女子身上,再不掩饰和克制,贺斐之随她走进屋子,余光瞥见一张黑酸枝木床,上面叠放着两床被子。

阮茵茵从衣柜中拿出姐姐的男装,转身递过去,“新的,没有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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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斐之接过,食指勾开前襟,并未回避,就在逼仄的小屋里褪去了锦衣,换上了新衣。

很小,袖口和衣摆差了一大截,像穿了孩子的衣裳似的,他哑笑一声,意味不明,“不行。”

“那没有了。”

阮茵茵不知该看向哪处,背贴着柜门偏了头,右手搭在左臂上,下意识在缩小存在感。

面前的男子看似温和,可他们之间积了太多的纠葛,不是一两句寒暄就能划清的,而且,那双眼的攻势太过明显,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寻仇也没有这样盯着一个人的。

贺斐之仿若变了,变得陌生,温和浮于表面,阴鸷才是内里。

听她说没有合适的衣裳,贺斐之脱下那件新衫,只着中衣走向她,“无妨的。”

在他靠过来时,阮茵茵绷紧了后背和手臂,紧紧靠在柜门上,有种被无形的力量嵌在砧板上的未知恐惧感。

带着檀香和青竹的气息袭来时,身体开始发抖,她试着向一旁挪步,有种在豹子眈眈的目光下遁走的求生欲。

“茵茵,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侧脸,阻止了她的挪动,也让她不得不转过头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可她为何要向他解释,又因何心虚?

她不是说过,天涯陌路,各不相干,那她的决定再不妥,也无需对他解释。

可眼下被困于手臂和柜门之间,又无从选择。

第49章

◎追妻(二更)◎

“我想远离是非, 归隐田园。”

与贺斐之这样的人打交道,没有铺陈,没有心机, 才是致胜之道。反之,会败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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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茵茵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眸子,摊开了心扉。

原本,她也无诡计, 不会伤到贺斐之的利益, 只是二姐那里摊上事了, 以致此刻的心虚。

归隐田园......贺斐之细细品着这句话,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女子细润的脸蛋, 由心感受着她的存在。

她尚在世间, 没有带着暖光离开他。

“等我七年, 等陛下能够亲政, 我与你一同归隐如何?”

阮茵茵愣住, 自己的归隐与他何干?自己作何要等他?

察觉出她的疑惑,贺斐之试着将她环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用耳廓去触碰她的, 一下下使灵魂发颤,“因为,我们不会再分开,我要娶你,茵茵。”

娶......

耳朵传来异样的痒,阮茵茵抬手推他的胸膛, 带了一点气恼, “谁要嫁你, 你放开我。”

相思成疾的这段时日,贺斐之想明白了不少事,也梳理开了对阮茵茵的感情。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门早就为她敞开,又为她落了锁,他爱她,爱到灵魂发烫。

没有人可以将她夺走,韩绮也不行。

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收集到了阮茵茵身边陌生女子的音尘,清楚了那人就是韩绮,也大致能够猜到,阮茵茵金蝉脱壳的真正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二姐,不再与二姐分开。

被舍弃的,从来是他。

手臂如铁,将女子勒在怀里,任她如何排斥也没有放开,“茵茵,你乖一点,韩绮就要回来了。”

阮茵茵一瞬僵住,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原来他什么都知晓了,“你想怎样?贺斐之,你敢伤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说的情真意切,字字诛心,贺斐之闷在她颈窝低低的笑,低哑中透着自嘲,前有一个季昶,后有一个韩绮,都比他重要!

她原谅过他吗?

他也不奢求她的原谅,曾经的种种是他之过,除了弥补再无其他法子可以挽回过错,他想对她好,想将一切都给她,可她不想要。

若成全也是一种弥补,那恕他做不到,年少至今,他奢求的事不多,她是其中之一,其中之最。

“我不会伤她,只要你乖一点。”

阮茵茵怒目他,眼眶泛红,也停止了挣扎。

承受不住这种被嫌弃、被仇视的目光,贺斐之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抱得更紧,紧到他的心跳传到了她的右胸口,她的亦然。

可小丫头的身段已开始丰腴,这么贴着,贺斐之的呼吸渐乱。

他盯着被遮住上半张脸的女子,挺..翘的琼鼻,小巧的樱唇,无不是那般讨他欢喜,他遵着本心,附下了身。

呼吸被掠夺时,阮茵茵瞠起杏目,长卷的睫毛在男子的掌心忽闪忽闪地刷动,她嘤语一声,扭动起腰身,想要躲开青竹的气息。

贺斐之依旧捂着她的眼睛,眷恋狂然地索取着她的温度和清香,唯有这样,才能填补他空缺许久的心。

唇上传来酥麻的刺激,阮茵茵咬紧牙关,无论那舌如何□□她的牙齿,都紧咬着不松口。

知她腰上有痒肉,贺斐之单手掐她腰侧,五指大力揉按,磨得小丫头从齿缝溢出了娇声。

这种亲昵的接触,如坠入温柔乡,越陷越深,女子唇上的清甜比酒醉人,贺斐之起了贪念,大手在她腰侧探索,来到前面,勾住了裙带。

裙带的结扣那处传来痛意,阮茵茵惊呼一声,贝/齿微张,被钻了空子。

贺斐之松开她的眼,扣住她的后颈,将她腾空放平,仅以一只手臂支撑她悬空的背,附身夺取她全部的呼吸。

舌尖与舌尖纠..缠不休。

阮茵茵被一股强劲的“熏风”裹挟,呼吸不得,拒绝不得,感觉整个人陷入渊源,比砧板上的鱼还不自由。

贺斐之一直在试探着,试探着她的底线。

卑劣的心思彻底蔓延开,冲击着理智和自持,可他太过念她,念到发癫,意识已经失控。

将人抱起时,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打破了屋里被他掌控的旖旎。

阮茵茵本是抗拒的,却在听得二姐焦躁的呵斥时,僵住了身体。

韩绮严肃道:“让我进去,你们凭什么困住我的家人?快让开!”

当贺斐之眸光转冷地撑起上半身时,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揽住了他的背,沁香的身子靠了过来,樱唇贴在他耳侧,气息不稳道:“怎样都行,贺斐之,别伤她,绝不许伤她,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贺斐之侧眸凝睇女子浸了秋水的剪眸,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忿然。他抚上女子玉脂般的脖颈,拇指扣在她的一条动脉上,轻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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