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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含蓄地对那人说过,今晚月色真美。”

“现下臣弟同皇兄如此言语,皇兄又可知臣弟是何意?”

澎湃的心跳声自胸腔传来,一时间?,陆寅深竟不知这声音是从何而来。

他竭力维持着君王的淡然模样,伪装出副波澜不惊的神态,脸却因热意而变得通红,是与陷入性.态间完全不一样的糜红,显出羞赧的瑰丽。

他直视着皇弟的眼眸:“朕……确实不知皇弟是何意。”

严翌平视他的双眸,脸贴得很近,鼻尖轻轻碰着对方的鼻翼,他轻声:“意思是,臣弟心悦皇兄。”

咚!

陆寅深感?受到了,比夺权成功,登基那日?万民朝拜还要兴奋的极乐。

他望着皇弟眼底的自己,忽觉得燥热与晦涩。

既心悦他,为何又离开他?

严相?,你?把朕当成了你?的专属玩物吗?

陛下闭了闭眼,酸涩恨意在?巨大的欢喜浪潮中,只翻出了点点浪花,便消弭不见,他不在?乎皇弟过去,即使帝王都多疑,他也不欲探究为何严相?能?变换身份再次来到他身边,他只要皇弟,只要他。

就算这只是巨大的泡沫谎言也无所谓,能?骗他一世,也算严相?良善。

严翌鸦睫稍敛,牵握起他的手:“那……皇兄呢?”

即使早已清楚陆寅深的答案,可严翌仍然想亲耳听到他的回答,亲耳听皇兄承认心悦自己。

陛下感?受着自己的躁乱跳跃的脏腑,看着皇弟期望的神色,一时间?竟觉得喉咙干涩。

到最后他也无法压抑本?心,眸色诡谲而炙热,藏匿着怎样也没法抑制的心悸:“朕,自然也是心悦皇弟的。”

严翌眼眸弯下,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臣弟这算不算……以下犯上?”

陛下咬住他的唇,吐息喷洒在?皇弟下巴,酥麻痒意如湖中心的涟漪半一圈圈在?严翌耳侧与脸上漾开,陆寅深的嗓音听起来有些低哑:“朕愿意被皇弟如此掠.夺侵.占,皇弟不必有任何顾虑。”

严翌五指插.进皇兄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手心摩擦着,生起了燎原般的烈焰,他磨着皇兄殷红的唇瓣:“太?傅曾言,你?我之间?要兄友弟恭,现下我们这般亲密,想必也未曾辜负过太?傅所言。”

他这番话要是被已然乞骸骨回乡的太?傅听见,恐怕就要倏然愤怒地起身,拖着身老骨头,拿戒尺打他们手心了,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教导不周,就此晕厥过去。

他教习过兄友弟恭,也教习过兄长所言,弟应言听,可这是基于?普通的亲情,而不是他们这般能?于?软榻相?滚的关系。

严翌摩挲着皇兄手心那出软肉,对着唇舌内的舌尖又亲又咬。

方才刚替皇兄理好的衣裳,现下又全乱了,大抵是因这过于?热烫相?碰的唇齿,体温同样开始升高,如发了烧般躁热。

陛下外裳胡乱敞开,幸而还有里衣存在?,才没让他的身体全然暴.露在?空气中,也没让他病弱的身子直接与空气接触,惹出更多病意来。

亲到最后,不仅是身体,就连大脑似乎都开始发起了晕来,软绵到无法思考,被剥夺了所有思绪的权利。

“呜……嗯嗯……”

或许是被皇弟舌尖顶到了最敏.感?的软肉腔壁,最后那声喘息变得高亢了些。

本?就散开的外裳,散落的布料愈发多了,就连亵衣都开始凌乱,褶皱堆在?锁骨处,随着这声高亢吟喊,里衣也半落开来。

白皙如玉的肌肤显露,刻印在?严翌漆黑眼底,下一瞬间?,这处皮肤也颤巍巍染上了粉。

陛下裸在?衣裳外的洁白肤色因皇弟而变色,渐渐的,变成了同自己唇上相?似的颜色,红润又糜丽。

严翌松开已经被自己亲得满身虚软的皇兄,炙热双唇刚一分开,陛下就卸了气力,软趴在?他身上,下巴则抵在?他颈窝处,闭着眼眸喘气。

因他这姿势,严翌没法帮他理平松落的里衣,只能?环紧他的身子,好让他能?借着自己身体的热度取暖。

这大抵是很有用的,没过多久,严翌就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一看,陛下竟在?他怀里安然睡着了。

严翌命下人把他们送向寝宫,轿子开始摇晃起来,轻微颠簸感?袭来,经过不平的道路时,这颠簸摇晃之感?变得越发明显。

怕皇兄被颠簸醒来,休憩不好,严翌托着他的臀部,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睡觉歇息。

另一只手插进长发内,修长指节替陛下梳理先前不小心亲热时散开的头发,指腹捏着在?皇兄脸侧作乱的发丝,挽向他耳后,以免这些发丝蹭到他的脸,惹出瘙痒感?来。

须臾过后,陛下先前微乱的长发就被梳理整齐。

第62章 病弱帝王(11)

轿輾行走在宫路上, 轿夫恪守职责,沉默地封闭耳朵,只?顾着往主子说的?地方抬去, 不敢听,也?不敢看, 就连不会被旁人窥听去的?心声?, 都不敢多想。

到寝殿的?宫路并不短, 路面也?并未全然整齐,稍有些波动, 轿厢就并没十分平稳,颠簸摇晃起来。

所幸,陆寅深依然软倒于?他怀中?睡得?安稳,呼吸平静无甚波澜,鸦睫都未怎么颤抖, 想来这趟行路并未打扰他的?好?眠。

严翌同样?阖着眼眸小憩,指腹则顺着他的?脊背,如哄幼儿般, 轻抚着背, 让陆寅深能睡得?更加安慰些。

他放松地靠着轿壁, 相同频率的?呼吸纠缠,呼吸间时辰又过了几瞬, 离帝王寝殿便更近了。

帘纱透来的?光线出现变化,由明艳的?阳光, 变得?有些昏暗, 这变化一出,就知已然行到砌着诸多红砖瓦墙的?殿群,才被高?大的?墙壁遮住不少光亮。

又过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 轿輾方才停滞,轿夫门弯着脊背迎他们。

严翌下了轿,怀中?人本平稳的?呼吸节奏乱了半拍。

身穿袭黑色衣袍,身形颀长的?男人将另一位身形只?比他稍微瘦弱些许的?男子囚于?臂弯之间,步伐平稳地向寝内迈步。

抬轿的?下人与值守的?官宦皆低下头颅,将余光都收拢好?,规规矩矩的?不敢多看,怕扰了矜贵主子雅兴,被赏了杖毙,丢了这条命。

严翌感受到怀里?人自他下轿后便醒了,他也?不戳破,把他抱进软榻内,想让他能睡得?更好?些。

起身准备给炉子添些炭火,因是白日,是以倒不需要点灯,省了他番功夫。

然因陆寅深有这身病骨,他的?寝殿始终都生着炭火,可大抵是因上次添炭已过了小半时辰,寝内热意终归没那般舒适温暖。

可足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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