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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关心他的伤:“此乃止血丹,与护心丸,你且吃了。”
这两枚丹药虽然有止血与互心的功能,其实最根本的作?用是用来温养魂魄,如今严翌只?是魂魄,身上流的血伤的都是他的魂力。
这些当然?都要一点点养回来,陆寅深可不想囚了如此?脆弱的他,稍微用点力,灵魂就消弭,那他费劲心力所做之事?不全白费了。
严翌接过这两枚丹药,满脸感激地道:“谢谢仙长。”
按理说,修者?无论如何都要对他人多留一个心眼,不可轻信,然?而严翌在陆寅深面前,却毫无防备心地直接将这两枚药丸吞吃入腹。
也不曾考虑其内是否藏了毒物。
这药属实有用,不过片刻,严翌渗着的血就被止住,空洞的胸腔重新填补好,不再汩汩溢血。
只?是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没有消散,落在陆寅深眼里只?让他感觉碍眼,袖口一扬,灵力散落,严翌脸上的血痕就消失不见。
看起来就像个干干净净刚修炼的小修士,涉世未深,一派单纯。
严翌躺在他怀里,侧头去嗅闻陆寅深身上的气?息,除了师尊自己的气?息外?,他并?未闻到多余之人的气?息,这多少抚平了他内心阴暗暴戾。
攥着陆寅深袖口的手?中力道,却只?重不轻,严翌脸色越发病白,抬起头直直地望着陆寅深的眼睛,满眸孺慕依赖:“仙长如此?厉害,不知怎样的天骄方才能被仙长收为徒弟……”
他抿了抿唇,微微垂落下脑袋,耳廓带着些羞赧的红意,严翌声音极小:“不知我可不可以?有幸成为仙长的徒弟。”
语气?中的期许满到要涨出来,显然?,他只?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严翌低垂下的眉眼染着暗色,指尖紧勾陆寅深的衣裳,体内魔力蠢蠢欲动,倘若他听闻到半点不喜的回复。
他便要借着如今自己表面示弱让陆寅深成功放下警惕心的大好时机,趁着这机会用魔气?将高?高?在上不染俗世的仙人劫掠走,藏匿关紧,只?待他一人看触便可。
陆寅深语气?听起来依旧淡淡:“做我徒弟可不是好事?,我可不是慈师。”
严翌眸光纯净,弯弯眉眼,说道:“这些我都不在意,只?是很单纯地崇拜仙长,想近距离接触仙长罢了。”
陆寅深:“如此?,便收你为徒,你且随我回去。”
严翌点头,乖顺道:“徒儿会与师兄好好相处,不惹师尊烦心。”
陆寅深步伐微悬,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严翌,而后垂眸落在他不久前还被剑捅穿的胸口。
自己制造的剑伤,与他人留下的剑伤,从剑口到弯曲拐点以?及用力的点都不一样,陆寅深也曾提剑杀过人,自然?明白这剑伤是严翌自己制造而出,而非被旁人伤害才留下这样可怜的伤痕。
陆寅深在修炼之途向来一骑绝尘,是当之无愧的天骄,短短百年都未到,就修炼至渡劫期,更是无情道此?道的第?一者?。
不动凡心许久,无数人都夸赞他心净,绝不会折了心,损了神,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有机会他就突破瓶颈,真的飞升成仙。
没有人比陆寅深更适合修炼无情道了。
此?前,陆寅深从未接触过情爱,对此?事?不至于嗤之以?鼻,可也持漠然?态度,不甚在乎,可他绝不是鲁钝的人。
严翌用伤害自己也不惜接近他,其中总有原因?,想来除了为他如此?,也是因?他口中不存在的师兄。
联想到严翌识海里的乾坤镜,是从这面镜子看到了那些画面吧,看到了他亲吻他的身体,锁囚他的手?脚,还是其他更加不堪自甘下贱堕落的画面。
早在被乾坤镜窥探的第?一息,陆寅深就感知到了,他本想直接毁了这道目光,可顺着去探,却意外?察觉到是严翌在窥,于是毁灭的力道消弭。
只?是他没有把握,严翌到底看到了多少,毕竟严翌的实力在他之上。
可既然?明知他并?非真有那般光风霁月出尘清隽,为何还要来?
至于乾坤镜……想到此?陆寅深思维停滞片刻,他曾与其他人抢夺过它,于是很清楚就算是神器,也无法玩弄时光逆转时间。
陆寅深指节微屈,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胸口,淡淡地对严翌说道,眼尾微撩过他的脸,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不要轻易就会被人刺伤的徒弟,可记住了?”
看似无情的话语里是真挚的心态不舍,可没人听得出来。
严翌病白指尖蜷了绻,苍白着脸点头,很认真地对陆寅深说:“是,徒儿以?后定然?万分小心,切不会被旁人伤到,师尊您别不要我。”
第156章 清冷师尊(6)
布置好的阵法被破除, 严翌心知的话再怎么精妙,他浑身上下也?满是破绽。
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二人,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破?
若陆寅深有心去查探, 无需多花时间,就能拆穿他不堪一击的谎言, 明?白他并没?有表面上伪装出来的那么简单。
严翌面上表情不显, 可微微蜷缩起来的指尖表明?他此刻紧张的情绪, 然而他只能静待着?陆寅深的审判,而毫无办法去抵抗。
毕竟骗人的确实是他。
陆寅深往残破阵法看去, 他一眼就能看出这里被严翌设了道幻障,表面上看大阵仍然完好无损。
然而他对严翌实在是太过了解,这种了解不局限于性格,同样还?包括运转功法的特?点,是以?他一看就知这里被他动?了手脚。
陆寅深就只是轻飘飘地看了那么一眼, 就不咸不淡地收回?了视线,似乎未曾留心到此处异常,而后?垂下睫毛, 将目光专心地落在严翌的脸上。
严翌微绻的指尖逐渐放缓, 眨着?眼与陆寅深双眸对视, 他看见的只有浅淡无波。
陆寅深眸中藏匿着?他自己才清楚的阴戾,偏执情绪扭曲心脏, 欲将严翌囚锁在唯有他方才能窥触之地,如此才能稍稍满足他畸形的快感, 去宽慰他扭曲的痛苦与爱恨。
光是严翌的肉.身被他囚着?怎么能够满足他的心。
快了, 就快了……
陆寅深骨节因极端兴奋而泛着?白,青筋在白皙腕骨显露,衬得他皮肤如雪般病态白着?, 可无人知晓他内心竟全是对徒儿的阴畸思想。
严翌脸色还?苍白着?,为了吸引陆寅深的注意,不让他察觉到太多异常,他又?刻意咳嗽了几声。
好在由于先前那两枚丹药的功用,他并没?有咳出血液。
咳音响过后?,严翌整个人透着?浓浓的脆弱,嗓音似乎都因为难受而颤了颤,他道:“师尊,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着?,又?